得知天量城的消息讓林白無比驚訝,但林白最想知道的還是李孟和公孫慈、孟婆、倪遵等人的消息,從那片山脈中分别後,林白先一步逃走,并不知道這幾人究竟有沒有逃出生天,亦或者是依舊死在了那一男一女的手中。
在酒肆中坐了整整一天,林白沒有聽到關于李孟等人的消息,這才掃興的回到客棧中。
來到客棧櫃台前,林白低聲問道:“店家,可曾有人來找過我?”
入住無憂客棧的時候,林白便吩咐了櫃台,若是有人來尋他,便立刻告知林白。
櫃台後的店家拱手一禮,笑道:“爺,雖說今日入住我們客棧的武者不在少數,但的确是沒有人來找過爺。”
“好吧,勞煩店家繼續幫我留意,若是有人來找我,立刻告知我。”林白又交代了兩聲,轉身回到房間中。
店家對于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從重啓龍仙寶玉之後,恒州境内有不少武者都流離失所,許多人都家破人亡,爲了躲避追殺,不得不隐姓埋名,以特殊方式聯系着曾經的好友。
無憂客棧乃是無憂城内最大的客棧,也是口碑極好的客棧,不會輕易洩露客人隐私,所以林白也格外放心;若是換做其他的客棧,聽見林白在此地等人,說不定還會起歹毒之心。
第二日一早,林白又離開客棧,外出打探消息。
但這幾日聽來的消息,十分複雜,要麽就是某座城池内的大家族一夜之間被人屠戮;要麽便是某座強盛宗門被人連根拔起……聽見這些消息,林白感覺到似乎整個恒州都在大戰,原本恒州是屬于永恒十三州内的武道聖地,而如今卻被一片戰火的硝煙籠罩着。
探尋幾日時間,林白一無所獲,這一日黃昏時分走向客棧方向,林白低聲說道:“李孟前輩說過,若是半個月之内在無憂城内沒有等到他們,便去封天城。”
“今日已經是第十三日了。”
“在等候兩日,若是沒有人來的話,那我便要去封天城了。”
回到客棧,林白覺得可能今日也不會有人來找自己,便沒有詢問櫃台店家,徑直走向樓上;可在櫃台後的店家擡起眼睛看了一眼,急忙喊道:“玄字九号的爺,請稍等。”
林白入住的房間,便是玄字九号,聽見店家的聲音,林白好奇地回頭看去,那店家急忙走上來,在林白身前小聲說道:“今日有人前來尋爺,可當時爺外出辦事了,他便暫時住下了,就住在天字五号。”
“小店僅僅是通傳一下消息,至于爺要不要去見他,就看爺自己的想法了。”
店家說完後,便轉身離去。
“多謝店家。”林白道謝後,面色一凝,走上客棧而去,直奔天字五号,林白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畢竟在此刻林白用的是真名,這永恒十三州内除了李孟和公孫慈等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林白的真名。
來到天資五号房門前,林白輕觸法陣,不多時,門内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門外何人?夜深了,我等睡下了。”
林白低聲說道:“做筆買賣,很快的。”
門外問道:“什麽買賣?”
林白說道:“一樁殺人的買賣。”
“吱呀……”等到林白回答完畢後,房門立刻打開,露出一條縫隙,讓林白看見了李孟贈予林白和公孫慈等人的鬥笠,林白當即确定這些人便是李孟和公孫慈等人。
“林白小友,快些進來。”門内傳來李孟的聲音,林白閃身進入屋内,瞧見屋内孟婆、倪遵、公孫慈盡皆在内,林白當即松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歎道:“瞧見諸位無事,我就安心了,這幾日打聽不好諸位的消息,可是讓在下焦急難安啊。”
李孟摘下鬥笠,露出蒼白面容;倪遵輕歎道:“我等也是費了好大的氣力,才甩掉那一男一女。”
“竟沒想到那一男一女的修爲如此強橫,在我們圍攻之下,居然還能将我們都打傷。”孟婆心有餘悸的說道:“就連我老婆子的毒物都奈何不了他們。”
林白問道:“諸位前輩可否負傷?”
李孟深吸口氣,長歎一聲,看向公孫慈說道:“我等雖然有些傷勢,但在短時間之内也可以盡數痊愈;唯獨隻有公孫姑娘,爲了掩護我們撤離,傷勢極其嚴重。”
林白擡眼看向坐在桌邊上的公孫慈,她一臉慘白,雙目無神,鮮血從她體内溢出,慢慢染紅一片白衣,血迹順着腳掌滑落地面,漸漸地凝成一條小河。
公孫慈搖頭說道:“不礙事,休息一段時間即可。”
林白看得出來,李孟、公孫慈、倪遵、孟婆四人顯然是在那一男一女手中吃了大虧,甚至于看公孫慈身上的傷勢,若不是逃離及時,恐怕都有性命之憂。
林白小聲喃喃道:“這些人究竟來自何方,怎麽會有如此不凡的修爲造詣;而且在法術神通、神兵利器、法陣符箓、天材地寶等各個方面的底蘊都如此豐厚?”
李孟深吸口氣的說道:“我原本以爲他們應該是赤月神宗暗中培養的弟子,聽見永恒十三州重啓龍仙寶玉,這才來永恒十三州曆練一番;可如今和他們交手之下,我便感覺到赤月神宗的弟子絕對不會有他們這等強大的壓迫力,他們必然不是赤月神宗的弟子!”
孟婆小聲道:“既然不是赤月神宗,也不是永恒十三州周邊疆域内的武者,那麽這天下隻有一個地方能培養出這等不凡的武者了。”
倪遵皺眉問道:“何處?”
身負重傷的公孫慈,輕咳出一口鮮血,開口說道:“邪月教!”
李孟和孟婆盡皆沉默,面色冷酷,顯然他們是默認了公孫慈的推斷。
倪遵面色大變,驚訝的說道:“你們是說……這群武者是來自于邪月教的高徒?”
林白臉上也露出難以置信的吃驚之色,邪月教的弟子參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