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年老者乃是恒州盟的烏副盟主,而年幼者則是廉州盟内的一位翹楚天才,名爲蘇钺。
在永恒魔宗的十三州盟内廉州盟和恒州盟水火不容是世人皆知的,兩大州盟的天才一旦碰面,要麽就是厮殺,要麽就是形同陌路,難以想象恒州盟的烏副盟主居然和廉州盟内的一位翹楚天才走在一起。
“蘇钺啊,你還有潛力,我恒州盟和恒州向來都有愛才之心,若是你能加入恒州盟,那對于你我而言都是一件喜事,你覺得呢?”烏副盟主笑了笑。
蘇钺面色激動的道:“烏副盟主說得對,我蘇钺也對恒州盟敬仰已久,早已經想脫離廉州盟加入恒州盟,若是烏副盟主願意收留,我蘇钺願爲恒州盟效犬馬之勞!”
烏副盟主笑道:“要讓你脫離廉州盟加入恒州盟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但你必須要爲恒州盟做出一些貢獻,這樣才能堵住悠悠之口啊。”
蘇钺說道:“但請烏副盟主差遣。”
烏副盟主說道:“你可知道青羅之名?”
蘇钺皺眉微微沉思:“知道,近一年内永恒魔宗腦得沸沸揚揚的後起之秀,據說剛剛入宗門便被宗門賜予了藏劍草廬作爲道場,風頭一時無兩啊。”
烏副盟主說道:“藏劍草廬内有我恒州盟看重的寶物,萬年靈乳和日月神花,我們已經上門與青羅做過交涉,可是青羅冥頑不靈,執意占據藏劍草廬。”
“你也明白恒州盟的實力,若是恒州盟真想殺了青羅,就算他被宗門看重,就算他擁有藏劍草廬,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年頭隕落的天驕不計其數,多他一個也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但我恒州盟不願如此,青羅死了,恒州盟也會沾染上一些小麻煩,況且這等天驕,我恒州盟也不願意看着他隕落,畢竟他也是我們的同門師兄弟。”
蘇钺說道:“烏副盟主的愛才之心真是叫人感動。”
烏副盟主說道:“所以我力壓恒州盟衆多護法,想出來一個萬全之策,那便是讓青羅交出日月神花和萬年靈乳,我可以保全他一條性命,可是因爲之前的種種緣故,恒州盟和青羅有些恩怨。”
“如今恒州盟說什麽話,青羅都聽不進去,所以,我希望廉州盟能好好勸勸青羅,若青羅執意占據日月神花和萬年靈乳,到時候兵戈相見,他必定隕落。”
“恒州盟這麽做,也是爲了他好,你說呢?”
蘇钺點頭道:“沒錯,天地之間的寶物自古以來就是有能者居之,那青羅雖然被宗門看重,但人輕言薄,何德何能占據此等非凡的神物,還是趁早交出來爲好。”
“可那青羅蠢笨如豬,榆木腦袋,顯然并沒有理解到恒州盟的好意,真是可惜。”
“既然烏副盟主吩咐,那這件事情我會讓廉州盟出面調解的!”
烏副盟主笑道:“好,那我就靜候你的佳音了。”
“對了,辦完這件事情,你便可以來恒州盟了,就連你的家族也可以直接遷入恒州境内,落入我烏家麾下,從此以後,你們家族便是我烏家附庸。”
蘇钺欣喜若狂的說道:“多謝烏副盟主!”愛讀書吧
……
林白從麒麟鎮回到藏劍草廬内,并沒有回到草廬,反而是走上了五元山。
五元山中清幽安甯,鳥語花香,時不時能看見靈獸在山中跑動,可他們看見林白之後,都帶着恐懼之色躲開了。
剛走出幾步,前方雜草叢中便跳出來一隻盟主,支起腰肢,碩大虎爪抱在面前對着林白作揖:“虎妖古遠山拜見主人!”
“陪我走走吧。”林白點了點頭,徑直從虎妖身邊走過,虎妖乖巧的跟在林白身邊,慢慢往前走去。
“主人,五元山說大不大,但說小不小,主人若是覺得勞累,可以坐在小妖背脊之上,小妖馱着主人遊山玩水。”虎妖跟在林白背後,慢慢的說道。
自從古遠山拜林白爲主人之後,曾經時常前去草廬拜見,可是每一次去,林白要麽是在閉關,要麽就是已經外出曆練,虎妖古遠山都未見其人,隻見到了孫瑤和周喜。
至于五元山内的珍稀玉石,隻要虎妖古遠山發現了,便精心挑選了數種極好的玉石,送到林白門前。
而今日林白到五元山内,虎妖古遠山第一時間感知到林白的氣息,前來拜見。
如今虎妖古遠山的這話,想要做林白身下的坐騎,這一旦林白答應了,那虎妖古遠山就算是與林白拉近了一個跟大的距離,關系非同一般。
虎妖古遠山雖說修爲不高,但是他心中清楚,能和青羅這種擁有藏劍草廬作爲道場的弟子拉近關系,日後必然好處頗多。
“千裏之行始于足下。”林白輕輕一笑,慢慢開口道:“你可知道爲什麽修得太乙道果的強者,都會選擇一座洞府居住?”
虎妖古遠山一愣,微微搖頭:“不知,還請主人解惑。”
林白笑道:“這便是所謂的地氣!”
“這世界一切,都講究陰陽調和。”
“天地,陰陽,乾坤,太極……都有陰陽之力,所謂孤陽不生,孤陰不長,便是這個道理。”
“我等武者,若不全力飛馳,可以保持千年飛馳在半空中,但那有能怎麽樣呢?”
“長年飛馳于天空之上,無法落地,終将失去大地之意。”
虎妖古遠山聽見這話,頗爲懵懂,并不理解,但他還是說道:“主人之話,太過深奧,小妖一時間無法領悟,不過會牢牢記下,日後慢慢思索。”
林白回頭看了一眼虎妖,輕輕一笑:“有這等求學的赤子之心,你日後的大道不會太遠。”
“既然你爲我看守五元山,我也答應你,若你有朝一日修爲突破至問鼎境,我出面向宗門爲你求得一個弟子名額,拜入永恒魔宗,修行無上大道。”
虎妖古遠山激動不已的道:“多謝主人,多謝主人,多謝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