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陸黎，“我們就盯着同一個護士問吧？感覺這個關卡她就是關鍵。”
陸黎還沒來及開口，在手術室内已經開始急劇縮小的光亮處又從光源處出現波動。
房頂投下來的光線夾雜着閃爍着的黑暗。
“滋滋——”
電流聲越來越大，像是短暫的燈光接觸不良。
閃爍的地方剛好将兩位護士站着的地方包括本來就變黑的手術床籠罩其中，連接成更大面積的一個圈。
中心點的光開開關關，關掉時是徹底的黑暗，看不見站在裏面的護士在做什麽。
黑暗中也格外安靜。
光暗快速交替，反複幾次，光線又恢複正常。
仿佛剛才隻是一個小小的故障。
陸黎的手臂被駱嘉白搗了搗。
駱嘉白示意他上前和護士說話。
陸黎已經往前邁開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邪靈手環上的倒計時一秒不停，正在朝着結束逼近，他垂眸，離玩家們最近的那位護士的手指，低聲和駱嘉白道，“不是她。”
駱嘉白抓了下頭發，“什麽意思？”
顧聿初站在陸黎的另一邊，他皺起眉頭，突然伸手擋了下陸黎往前走的路，“等等，先别過去。
我怎麽覺得她們兩個的位置好像有點變化，不是在關燈之前的位置了？”
顧聿初按了下太陽穴，回憶着腦海中的站位，“兩個人都有些順時針的偏移，雖然她們現在站着沒動，但是剛才在關燈的時候好像動過了。”
兩個護士的動作在最後一次開燈之後靜止不動。
當玩家靠近時，站在最外面的護士被觸發了一小段劇情，她轉過來“看”着陸黎，“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陸黎沒有說話，在有光的區域順時針的往裏走。
當他走到裏面的另一位護士身邊時。
對方也觸發了同樣的劇情。
護士問，“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陸黎又湊近了點去看她的手。
兩個護士的身形、打扮在沒有“頭”的情況下完全相同，不過從候診室一路跟着玩家進入手術室的護士和他有過近距離的接觸，還從他手上拿走過手術單。
當時他留心注意到那位護士的手指上有不少被器械劃出來的已經愈合的傷痕。
現在站在裏面的護士才是他熟悉的。
陸黎問她，“手術結束了嗎？”
護士的腿側也靠着一輛放置醫療器械的推車。
他們所在的區域光線又閃爍了下。
再恢複光亮時，原本站在面前的護士變換了動作。
她在找東西。
“車上東西少了。”護士彎腰在推車上翻找，突然看向陸黎幾人所在的方向，“是剛才從病房裏的病人那裏拿到的需要退的東西，我原來就放在這裏的，你們有看到嗎？”
陸黎思索片刻，從一直斜挎在身上的舊布袋裏拿出了占據分量最多的盒飯和藥，“你看看是這兩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