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黎眼疾手快的抓着顧聿初的後頸迅速把人拽到一邊。
盡管陸黎的反應,但扁平黑色的速度更快,且出現的突兀又毫無規律,剛好擦着顧聿初的脖子過去,割出一道血痕。
駱嘉白看見傷口就有了反應,他從陸黎手中接過捂着脖子的顧聿初。
借着隊友身體對于譚默兄妹視線的遮擋。駱嘉白掌心用力的按照傷口上,從指縫中流露出幾秒鍾的白光,傷口隻剩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血痕又悄無聲息的愈合。
“不是什麽大傷口,恢複的快,還好你手速過人……”駱嘉白小聲感慨陸黎反應快,有些憂愁的看着從“臉”中刺出一道長三角形的男人,“突然戳出來一道怪吓人的,是不是因爲喝了麻醉的原因?不過現在又沒動靜了……”
他的聲音逐漸低了下去,最後閉上了嘴。
男人“臉”上的異變并沒有停止,從黑色中鼓起更多的膿包形狀一樣的東西。
形狀越飽滿的越先突然裂開,從中戳出各種不規則的形狀。
扁平黑色被玩家狼狽的躲開後就深深地插在候診室的牆和裏外兩道門上。
候診室裏面還有一道門。
“裏面應該是手術室。”駱嘉白看着朝裏的那道門被扁平黑色硬生生插出一道裂痕。
想往裏看看門内還有什麽,卻看不清楚。
“我們要等半小時,他的麻醉起效果了才能進手術室,但是如果任由他的臉這樣下去,候診室裏很快就會沒有我們能夠站的地方。”顧聿初說,“他臉上那東西生長的速度很快。”
男人原本隻是臉上長出東西,身體安靜的坐着,蓦地開始着急的摸索着椅子的邊緣開始站起身來。
“不行,他雖然喝了藥,但是不肯留在這裏。他應該是想要……”米瑞拉看男人站起身之後的動作,皺眉道,“想要出去。”
候診室的門本來已經緩緩關上。
現在男人的手用力去夠門把手,又推開了一條縫。
候診室外走廊上微弱的光亮照進來。
從門縫裏剛好能看見站在外面的護士。
護士還維持着送他們進來時的動作。
不過門外的光亮又縮小了一大圈。
此時護士的小半邊身體已經被黑色吞沒。
駱嘉白瞪着眼看男人的動作,又看了眼手環提示,
“他不能離開候診室,手術半小時之後才開始,我們的任務因爲這半小時暫時暫停了,還沒有完全成功。”
他根據男人臉上隆起的弧度猜測後面出現扁平黑色的形狀,找相對平整的位置去拽男人的衣服。
一開始的幾下都成功了。
因爲抓住了男人的肩膀,對方的身體也又輕又瘦,輕而易舉就拽回了椅子上。
但是他臉上隆起的弧度很快開始不按常理出牌,明明平整,卻先一步冒出黑色,洞穿了幾次駱嘉白的手背。
駱嘉白握着不斷流血的手指抽氣,他想找到規律,通過這種方式讓他坐在椅子上度過這半小時,但是男人皮膚的變異開始随機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