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個階段中的“第四人”不僅看不見更摸不着,而介入到第二個階段,幫助女人保護好即将破碎的麻醉瓶更簡單一些。
陸黎看向對着空氣自說自話的男人,在心底盤算着時間,往黑暗處看過去。
女人果然按時出現了。
現在光亮處狹窄又擁擠,多了好幾個玩家,更是連站都站不開。
女人卻像完全看不見他們的存在一樣,還是硬往前擠,如果不是陸黎的身體在中間擋住,按照這個行走路線,她會和上一次一樣直愣愣的撞上陸黎身後的男人。
但是現在已經用肩膀撞上陸黎的女人行爲古怪。
她的雙腿還在锲而不舍的往前走。
陸黎蹙眉,不确定女人是不是一定要被撞到手才會停下腳步。
也不确定麻醉瓶到底是被男人碰到,還是被任何一個人碰到都會觸發掉落碎裂的情節。
陸黎選擇了一個最簡單有效的方法。
他直接握着女人的手。
被握住的那隻手想要張開的力氣巨大,拼命地想要進行既定的情節。
“松手!陸黎!”駱嘉白眼尖地看見女人的手指在波動的圖像中冷不丁變成幾道朝外炸開的黑色扁平尖刺,“割傷你了!再這樣下去會把你整隻手都切下來的,别抓了,應該不是這樣做!”
雖然幾根三角形的尖刺都巧合地從陸黎的指縫間穿過去,但是這份運氣不能阻止三角形在越變越大。
陸黎的力氣雖然比女人大。
但是女人在這種情況下可以無視陸黎的束縛,“張開”自己的手。
鋒利的邊緣橫着切開陸黎手指的皮膚,皮膚複原的同時又被切開,于是傷口邊緣開始沁出灰色的血。
陸黎試着将手指塞進女人已經變成一團黑色的“手”裏,指尖被割開的傷口也越來越多,卻怎麽都摸不到距離非常近的瓶子。
“看來她必須要打開。”陸黎側頭去看那一團黑色,發現玻璃瓶的底露在外面,他用另一隻手去碰能直接摸到。
于是直接展開放在玻璃瓶的下方,這樣一旦瓶子掉落就能第一時間接住。
确定了下肯定會被接住的位置,陸黎才松開握着黑色的力道。
他活動了一下密布傷口的指尖,傷口很淺,被快速地割開又快速愈合。
玻璃瓶同時下墜。
陸黎穩當的接住,拿到女人“面”前。
女人扁平的“臉”原先因爲急匆匆的走路姿勢一直盯着地上,在撞上陸黎之後也沒有變化,現在卻緩緩擡起,角度剛好朝着他手上的玻璃瓶。
陸黎對她說,“你的東西掉了。”
“謝謝。”女人像是在仔細地打量陸黎。
她很感激,音調與之前吵架時完全不同,雖然帶着種機械感但是溫和了許多,平和穩定中并沒有出現任何電流聲,“我急着找醫生,剛才沒看路撞到你了,不好意思啊。還好藥沒碎,要不然就麻煩了。”
女人話音剛落,玩家們的眼前豁然亮了起來。
當他們成功介入後一個節點,五樓走廊的燈突然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