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出現在座位上。
駱嘉白沒注意到和上場電影撞了觀衆,他在看時間,“看完這部我們時間剛好結束。第二部也選了愛情,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麽喜歡這個題材?”
見陸黎認真點頭,駱嘉白也欣然接受,還幫着陸黎規劃排片,“愛情題材裏評分高的好像都是些故事設定比較小衆的,可能是因爲觀衆沒見過,覺得新奇,所以打的分高。如果真像便利貼上說的那樣要在這個副本裏度過無數個雙數日,那你應該能把高評分的愛情片都看完。”
第二部電影講了一位天才科學家和他創造出來的怪物的愛情故事。
其中一個情節是,科學家對着自己的“傑作”怪物說,“我會教你學會什麽是真正的愛。”
形态有些滲人的怪物也伸出他冰冷機械的肢體觸碰着科學家的臉,模仿他說的話,“我教你……學會……真正的愛。”
陸黎又聽見了前排男人“沙沙”記錄的聲音。
電影散場,他拽着還在嘀嘀咕咕點評“這部比上部好看點,最後有點感人我都差點哭了還好他們最後在一起了”的駱嘉白,不動聲色的跟在男人身後。
明明隻隔了兩三個人的距離,剛出放映廳的門,男人的身影卻在光線轉化的一瞬間消失了。
陸黎蹙眉。
跟丢了。
因爲影廳内人數極少,所以陸黎對每一個觀衆都有印象,他們進出都無比正常。唯獨這個男人和其他的觀衆不一樣。
光線變化的時候他刻意控制了眼部肌肉,沒有眨眼,但是眼前的畫面卻像是出了故障的電波一樣,短暫地閃了下。
男人就是在波動閃爍的瞬間消失的。
下一個雙數日來到電影院,他還要找找這個古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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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影院出來,兩人停在商場店鋪縮略圖前做排除法找最後一處消費的地方。
駱嘉白指了指頂樓剩下的位置和負一樓,“餐飲相關的先全都去掉,肯定不能吃副本裏的任何東西。”
“還有一些店其實也有隐患。”陸黎說,“服裝店、玩具店……這種通過置換物品來消費的。副本裏的物品帶不進【遊戲夜晚】,所以它們可能會以任何一種方式留在商場裏,但是我們第四天還會回到這裏,到時候“屬于”我們的物品應該也會跟着找回來。”
“那就隻能進消費時間的店……”将陸黎歸出的種類對應店鋪,駱嘉白發現商場裏大部分的店都能排除,剩下的店并不多,選擇瞬間就變得清晰起來:
“三樓有一家書店,下面單獨寫了行字:借閱時間需收費。不用買書光是看書也能消費,我們可以去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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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店裏帶桌子的位置很多,兩人座都被坐滿,陸黎和駱嘉白找了個四人座坐下翻書。
看着手環屏幕上的任務進度:3/3,駱嘉白覺得有些不真實的輕松,“就這樣完成了?”
對面空着的椅子冷不丁被人拉開,陸黎擡眸,對上一張熟悉的臉。
頂樓電影院的檢票員。
檢票員脫了工作服,已經換了套衣服。
駱嘉白也認出了他,驚訝道,“你是影院的檢票員?”
“我剛才在工作時間内的身份确實是,但是現在我已經下班了。”檢票員點頭,在對面的兩人之間抉擇一番,選擇看向陸黎,“你們是玩家吧?”
他的十指絞着放在桌上,有些激動地摩擦着,補充道,“死靈遊戲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