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稍稍側了下臉，有些狼狽的躲開陸黎差點就碰到的手，自己摸了下。
入手一片冰涼，發現是胸口的鱗片悄無聲息的順着脖子往上蔓延，已經延伸到了下颌的位置。
“這是正常現象。”柏斯将領口往上提了提，擋住還在緩慢增多的鱗片，“特殊的鱗片拔完之後會短暫出現這樣的情況，不用管它，一會兒就好了。”
陸黎不明白蛻鱗期，噢了一聲收回手，“沒事就好。”
他點開手環在商城裏翻找，兌換了防水防潮透氣透明的一個盒子，又兌換了柔軟的填充物和絨布，把盒子的底面都壓實了，才鄭重地把剛拔下來的新鱗放在正中間。
陸黎小心的蓋好蓋子，“謝謝你送我的鱗片，還有未來的禮物。我會把它好好收起來的。”
“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他在商城裏兌換出一張紙。
紙張在商城裏隻有這一種款式可選，價格低廉，材質軟趴趴，隻能滿足大部分玩家做記錄的需求。
陸黎用刀利落地劃了一道長條下來。
紙條放在手裏像是炖爛了的面條，兩端都往下垂。
和白天在副本裏用的差異過大。
陸黎思索幾秒，還是選擇先疊了看看效果。
結果成品連中間的鼓包都捏不出來，星星也沒了尖角，疊出來像一團小球。
他歎了口氣，把小球放在一邊。
眼巴巴地看着柏斯桌面上的文件和紙張，那些看起來比商城裏的道具要硬，“能借我一張紙嗎？”
陸黎比劃道，“或者給我這麽長的一小條就可以。”
柏斯找了張空白的遞給他，“一張夠嗎？”
“夠了。”陸黎捏了捏紙，很滿意這張紙的厚度。
這回疊了個完美的成品。
柏斯感覺手裏被塞了一個又輕又小的東西。
陸黎問：“你見過紙星星嗎？”
柏斯低頭，輕輕碰了下紙星星鼓起來的肚子，感覺到它癟下去一點，立刻僵硬的停止了力道，“沒有。”
陸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勾唇笑了起來，“送給你，這是寄托祝福和希望的意思，希望你可以早點熬過蛻鱗期。”
柏斯也有不知道的東西。
這次輪到他來給柏斯介紹了。
“還可以把祝福或者想說的話寫在疊起來的裏面，我隻疊了一顆，還可以疊很多，用容器裝起來送給别人。”副本裏季軒的妹妹疊了整整一瓶紙星星，駱嘉白也和他說過一遍人類進行這種行爲的意義，于是陸黎繼續給柏斯科普，“疊的越多心越誠。”
柏斯盯着那枚紙星星，若有所思道，“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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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柏斯說自己不占地方，但陸黎還是體貼的緊靠牆角入睡，把床上大部分的位置都讓出來給柏斯。
感受到陸黎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緩。
柏斯睜開了閉上的眼睛，他的手指微動，桌面上攤開的紙頁無聲翻動，從中滑出一張。
上面條理清晰的寫了好幾行字，字迹遒勁有力。
是他下午在宮殿裏邊整理邊記錄今晚需要做的事情和對應的要點。
把已經做好了步驟全都劃掉。
剩下唯一一條是忘記轉交赫珀準備給陸黎和三個隊友的禮物。
柏斯松了口氣。
還好，今天的進度都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