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骨魚鬥智鬥勇的時刻給他留下極深印象,米瑞拉一提,他就想起來了。
“這個孩子在監牢裏被關了多久?”駱嘉白吃驚道,“那麽大一面牆,都是一個人畫的?”
“不止是關我們的監牢裏有畫。”陸黎回憶,“離開監牢的那條路上,每個監獄裏都有牆畫。”
“村民們說監牢裏關押的都是罪大惡極的犯人,明明已經跟着獵人養父進入富人區,甚至即将要憑借紅珊瑚成爲貴族,爲什麽又被送回窮人村?”
這個孩子,犯了什麽罪?
【恭喜玩家發現關鍵線索2.】
【抵抗的身體和沾滿鮮血的手是你犯下的第一個錯誤,而後,你隐藏許久的秘密終于被翻了出來。大家發現,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錯誤,而是窮兇極惡的罪!】
【人們看見你,都覺得害怕和惡心!甚至連與你接觸的人,都犯下了同樣的罪過。于是千夫所指、衆人唾棄!】
【這個孩子,犯了什麽罪?】
喬夫人的聲音從外面響亮地傳來,“客人們,你們剩下的時間不多!找到紅珊瑚了嗎?”
“最近家裏出現了該死的老鼠,女仆,你是不是又偷懶了!現在就去抓老鼠!把它們切碎了扔到靠近窮人村的河流裏去,一道牆根本阻攔不了髒東西,讓它們從哪裏來的就滾回哪裏去!”
喬夫人咆哮完,離三人最近的牆面上冷不丁被砍出一個洞。
“咔”
“咔”
從洞裏伸出刀尖。
女仆的臉在洞外面,正舉着一把菜刀,一下下地砍着牆。
她把眼睛貼在洞上往裏看,菜刀尖閃爍着鋒利的冷光。
“我看到你們了,小老鼠。”
女仆砍得更加瘋狂。
洞越來越大,牆面也在搖搖欲墜地裂開,駱嘉白看得頭皮發麻。
“紅珊瑚,紅珊瑚,喬夫人就非要找到紅珊瑚!”
“除了這幅畫,其他哪裏還有紅珊瑚?房間裏這麽空,什麽東西都藏不了!”
陸黎思索道,“牆畫中的骨魚從牆上遊了出來。”
那畫中的紅珊瑚,是不是也能被拿出來?
房間的牆面被徹底砍裂開,女仆拎着刀沖了進來。
她踩下每一步。
地面都跟着深陷裂開向下掉落,仿佛這個房間的下面還有個無底的深淵。
“我艹!!危險!”駱嘉白眼看着女仆舉起的刀就要朝米瑞拉砍下去,猛地把米瑞拉拽過來,自己擋在她身前,舉起的手臂雖然顫抖,但是沒有放下。
駱嘉白在心裏默念:沒事的,反正我隻是疼一會兒,肉還有骨頭都能再長回來。
米瑞拉被拽得摔在琴椅上,擡頭看着駱嘉白發抖又瘦弱的後背,愣住了。
陸黎伸出手,指尖貼在卡片的紙面上。
這張卡片沒有貼防水薄膜。
他摸到的手感也不是紙張。
而是潮濕的海水。
手輕而易舉地伸進了畫面裏。
他摸到了那一大片如火的紅珊瑚,然後掰下來一小塊。
【關鍵道具探索進度:+0.4】
當陸黎從卡片中拿出紅珊瑚。
女仆的動作停下了,刀尖擦着駱嘉白停下,已經割開了他的衣服,切開一條細小的傷口。
輕微的刺痛傳來,傷口因爲不大所以愈合得也快。
陸黎看着靜止的女仆,呼出一口氣。
駱嘉白後背都被冷汗浸濕了,他癱坐在地上,不明所以,“怎麽全都停住不動?”
米瑞拉看向陸黎,“因爲他找到真正的紅珊瑚了。”
女仆雖然不動,踩過的地方還在破碎着往下掉落,鋼琴的一角塌陷,整個鋼琴都開始劇烈地搖晃,往洞裏滑。
米瑞拉及時地抓住冊子。
在冊子跟着鋼琴一起跌落進黑洞前,她從那幅畫裏也拿出了紅珊瑚。
駱嘉白想爬起來,腿軟又栽回去,問道,“紅珊瑚在哪裏?”
米瑞拉垂眸,把自己的紅珊瑚掰了一半,遞給駱嘉白,又伸出手扶他起來。
“紅珊瑚,給你。”
“謝謝。”駱嘉白高興地站起來,他拍了下陸黎的肩膀,“真不愧是你,從哪兒找到的?我剛才也沒看見啊……哎!你幹嘛!!”
紅珊瑚收不進邪靈手環,陸黎隻好把它放進口袋。
卻不小心碰掉了夾在口袋裏的白花。
白花朝着鋼琴滑落的黑洞裏墜去。
陸黎的腦子一空。
他兌換了道具來固定,白花不應該被碰掉才對。
下一秒身體已經快過腦子,他從琴椅上跳了下去。
不能弄丢。
“我靠!他怎麽跳下去了!?”駱嘉白抓狂,“這個洞這麽深根本都看不到底!你那麽想要花,我這兒還有啊,我把我的給你不就行了!陸黎!”
駱嘉白拉着米瑞拉從鋼琴椅的椅子腿上滑了下去。
落地時卻發現陸黎也在地面上。
這個房間裏的一切都像是逆轉了時間,回到沒有破碎之前。
陸黎跟着花束一起落地。
卻眼睜睜地看着花變成了一把小鏡子,孤零零的靠在琴腿上。
他把鏡子拿起又放下,到處找。
每個角落都看過了,花不見了。
手環震動,送來一條好消息。
【恭喜發現:真我之鏡】
【關鍵道具探索進度:+1】
駱嘉白跑過來,心急如焚,“我也有花啊!咱倆一樣的!要不然你拿我的呢?”
他一掏口袋,發現也是空的,驚呆了,“哎?我……我花呢?”
女仆不再靜止,她往前走了兩步,低頭仔細地看着三人,驚喜道,“原來是我看錯了!你們不是老鼠,是尊貴的客人!”
“客人們!你們真的找到了罕見的紅珊瑚!夫人一定會很高興的,快跟着我一起回去吧!”
陸黎拿着一隻手就可以抓住的小鏡子,很失落。
“花變成關鍵道具了。”
喬先生和喬夫人當時明明說了可以随便挑選。
封善也用設備檢測了副本裏的東西确實可以拿。
他都帶回去送給柏斯了。
是說好了要送的禮物。
現在偏偏永遠消失,轉變成道具了。
副本怎麽說話不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