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乃築基期修士,大戰受傷而歸,可以得到各種療傷的丹藥。
因爲龍長老傷勢太重,李行舟駕馭玉葫蘆法器,帶着對方來到了東峰的煉丹閣門口,這才停下來。
原本此地是有禁空禁制的,但駕馭玉葫蘆法器,已經堪比築基期修士的遁行,所以不受影響。
禁空禁制,隻針對煉氣期修士。
這讓李行舟心中感歎,煉氣期修士簡直就是被剝削的牛馬呀。
就連身上的令牌,都被種下了烙印,能讓高階修士感應到。
在将龍長老送到東峰後,對方不出意外的,将玉葫蘆法器給收回去了。
至于李行舟,則獨自一人趕回了北峰。
眼下要做的事情,是找古長老彙報一下。
在回來的路上,龍長老也和他提起過,關乎黃箓門那須彌小世界的事情,他可以跟古長老彙報。
因爲這件事情根本瞞不住。
當然,李行舟彙報也是有講究的。那藥園和符像的事情,他肯定不可能說。
而且在彙報之前,他還準備将身上的多隻儲物袋給藏一藏。如果被古長老看到他收獲這麽豐富,而且還在一方須彌小世界中逛了一圈,萬一對他所得感興趣呢。
原本空的儲物袋,是可以放入其他儲物袋的。但裝了東西的儲物袋就不行,會形成空間擠壓,導緻放不進去。
李行舟此行的收獲太多了,所以腰間挂了好幾隻儲物袋。
回到北峰後,他将儲物袋随意一藏,就前往了北峰的執事殿。
直到半日後,他才從執事殿回來。
用了這麽久,主要是要彙報的事情太多了。
除了那須彌小世界外,還有當日青雲門衆人的損失,以及紫瞳魔牛的去向等。
本以爲彙報完這些事情,李行舟至少能在宗門當中喘息幾日。
可讓他無語的是,古長老讓他随時等候命令,或許明天就會有新的任務。
因爲眼下雙方交戰激烈,就是這麽幾日,宗門能動員的修士,幾乎都派出去了。
李行舟雖然頭大,但也沒有違抗命令,更沒有生出任何要逃走的心思。
傾巢之下焉有完卵,如果真讓北蠻修士占領中原大片地域,那他将來或許也隻能如喪家之犬一樣,四處漂泊修行。
散修想要提升修爲,本來就比宗門修士困難得多。那個時候的他,還得随時掩飾自己中原修士的身份,修煉起來就更難了。
他隻希望下一個任務會輕松一點了。
另外,向對方禀告了那麽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古長老極爲動容,但對他卻沒有任何獎勵,這讓李行舟對龍長老之前所說對方的壞話深以爲然。
這古長老性格孤僻,而且還是一隻鐵公雞。
趁着眼下還有點時間,他要抓緊處理一件事情。
這件事,其實跟之前築基期的光頭大漢有關。
他已經被對方給盯上,而且李行舟敢肯定,對方是通過某種方式找到他的。
既然能找到他第一次,或許就能找到他第二次。
一想到這兒,李行舟法力直接注入儲物袋,開始一番仔細檢查。
他主要查的,是當日斬殺那煉氣九層修士後,得到的各種修行物資。
比如一些材料和少許靈藥外,以及那兩千多顆靈石。
因爲他懷疑,儲物袋中的某個東西,或許被對方留下了記号,所以那北蠻光頭大漢,才能找上門來。
也隻有這種解釋,才能說得通。
至于對方爲什麽沒有早點找上門,是因爲當年在斬殺那煉氣九層修士後,李行舟一直都在青雲門,就是給那光頭大漢十個膽子,對方也不敢來。
可他一番檢查之下,沒有發現任何東西有問題。
但在李行舟看來,這或許是因爲他的修爲太弱的緣故。築基期修士的手段,他如何發現得了。
如此一來,隻能找人幫忙了。
于是他方向一變,徑直朝着東峰而去,并直奔藏書閣。
讓李行舟一喜的是,他剛趕來就看到那位淩師叔,從藏書閣當中一掠而出。
對方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冰冷,也一如既往的風華絕代,美得讓人窒息。
先不說軟不軟飯的,就淩師叔這副顔值,也讓人怦然心動。
“咦!”
看到李行舟後,淩妙人明顯有些驚訝,并停了下來。
“弟子見過淩師叔。”
李行舟則向着對方行了一禮。
“這麽快就回來了,而且這才多久沒見,你的修爲竟突破到了煉氣八層。”
淩妙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修爲。
不但是她,之前古長老看到李行舟的修爲突破,同樣吃驚不小。
對此李行舟的解釋是,斬殺了一個北蠻人後,從對方的儲物袋中找到了一株名叫“黃龍草”的靈藥,這東西服下後會強行突破他的修爲。
隻是有一定的後遺症和痛苦,熬過去的話就萬事大吉,熬不過去的話,有修爲跌落的風險。
“弟子隻是有點運氣,得到了一株黃龍草而已。”李行舟也在淩妙人面前這樣解釋。
“我看你不是有點運氣,是有點本事。”淩妙人嘴角一勾。
說完她再度恢複了冰冷,“找我有什麽事盡快說,眼下我還有要事在身。”
她也接到了命令,要前往戰線後方的某個小修行宗門,布置一些陣法陷阱,引北蠻人上鈎,所以時間頗爲緊迫。
“啓禀師叔,弟子懷疑身上有某個東西,被北蠻高階修士留下了印記,但一直找不出來,所以想請師叔幫忙。”
“這種事情你自己慢慢檢查,肯定能找出來的。實在不行的話,你北峰的築基期長老又不是吃素的。”
說完後,淩妙人就要離開。
“師叔,弟子其實不太方便将東西給他人查看,怕他人生出觊觎。”李行舟道。
淩妙人神色詫異,聽李行舟的意思,這小子身價不菲了。
這時又聽李行舟道:“另外,弟子耽誤了師叔時間,所以願意拿出一樣東西作爲補償,師叔或許會感興趣的。另外,弟子也想用這東西,跟師叔換一套能讓弟子在大戰中自保,甚至能抵禦築基期修士攻擊的陣法。”
“什麽東西?”淩妙人神色古怪。
李行舟不是一個無端放矢的人,他既然這麽說,就肯定自己拿出來的東西,她會感興趣。
而且李行舟的口氣還不小,竟然還想用拿出來的東西,來跟她換取一套陣法。
在淩妙人的注視下,李行舟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枚玉簡。
看着他手中的玉簡,淩妙人皺起了眉頭,但還是隔空一攝,将玉簡拿到手中。
但潔癖怪的她依然隔着些許距離,沒有觸碰。而且也沒有直接将玉簡貼在額頭,隻是放在面前一尺,就神識探開鑽入其中。
隻是看了一眼玉簡當中的内容,淩妙人就陡然睜開眼睛,看向李行舟時眼中精光大放。
這副神情,以往李行舟從未在對方臉上見過。
“此物你哪裏來的?”
隻聽淩妙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