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任師兄本來有些黑紫的臉色,也微微的紅潤了起來。
這時,風師兄拿出了一個手帕塞進了任師兄的嘴裏,然後對其輕輕說道。
“任師兄,一會你的忍住了,師弟這就給你把箭給拔出來。”
此時,恢複了一點正常氣色的任師兄,看着自己的師弟,輕輕點了點頭。
見此,風師兄拿出自己的長劍,将插在任師兄胸口上的箭矢,沿着其的胸口輕輕的将箭杆給割斷。
在割斷箭杆後,風師兄将任師兄慢慢的扶了起來,将其背後的衣物也給劃開,露出了一個射穿了任師兄胸口的鐵制的箭頭。
風師兄用自己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了箭頭,左手則撐在任師兄的背後。
然後風師兄捏着箭頭的右手用力一拔,随着“噗”的一聲,插在任師兄身上的箭頭,就這麽被直接拔了出來。
頓時烏黑發臭的血液,從箭孔中噴了出來,濺在了其身下的帳篷之上。
嘴裏塞着手帕的任師兄,緊咬着手帕,強忍着疼痛,悶哼一聲,額頭上大顆大顆的冷汗流出。
風師兄将手中的箭矢扔到了一邊,将任師兄重新放平後。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起了那把被燒過的短刀,對着任師兄再次開口說道。
“師兄,師弟要割掉你傷口周圍的壞肉,你可要忍着點了。”
此時,滿頭大汗的任師兄,點了點頭,喉嚨中含糊不清的說道。
“師弟,你動手吧,我還行!”
風師兄拿着短刀,毫不猶豫,就朝着任師兄胸口箭傷處,發黑發紫的皮肉挖了下去。
頓時烏黑的血液,從切口處再次流出。
風師兄拿出來一條幹淨的毛巾,将這些血液全部給擦去。
而任師兄緊緊的咬着嘴裏的手帕,強忍着疼痛,不讓自己發出一聲悶哼,可是額頭上大顆大顆冷汗不停的流了下來。
端着一小盆溫水過來的嶽林珊,看到這一幕後,讓已經殺過幾人的嶽林珊,都忍不住的雙手抖了一抖,差點将手中的水盆給打翻。
她放下水盆後,趕忙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一個手帕,幫任師兄擦拭着頭上的汗水。
随着風師兄将任師兄胸口處,大片黑紫色的血肉挖除。
任師兄胸口處的傷口,開始有鮮紅的血液流出,而且傷口也以驚人的速度開始愈合。
風師兄和嶽林珊見此,都是心中一松,看到了救活任師兄的希望。
嶽林珊這時很是欣喜,忍不住的開口贊道。
“這仙人的療傷丹藥果真神奇,這麽大的傷口,換平時流血都得把人給流死,沒想到在這丹藥下,能這麽快速的愈合。”
風師兄也舒出了一口氣,拿出來一塊毛巾,沾了一點溫水,開始清洗任師兄胸口上和傷口處的污血。
在清洗完污血後,此時任師兄前胸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大半。
風師兄見此也露出了微微的笑意,又将任師兄翻了一面,使其後背朝上。
又将短刀燒了一遍後,又将任師兄後背上,已經被毒素侵染的血肉也給挖了下來,又打了一盆溫水,将其清洗了一遍。
到此時,任師兄身上的傷口,已經快要愈合完成。
隻是顯得還比較虛弱,臉上的黑紫之色,也并未全部退去,看來體内還有一部分的毒素殘留。
這時在任師兄身下,淡淡的水波紋慢慢的散去,最後的一點綠光也沒入了任師兄的身體。
在不遠處看着這裏的小玉兒,狐嘴上露出來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這時身上的傷口已經恢複差不多了任師兄,試着撐起自己的身體,可嘗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他現在身體上的傷口,雖然已經全部愈合,身體卻還十分的虛弱。
嶽林珊見此趕忙蹲了下來,說道。
“任師兄,你傷才剛剛好,還需要多休息和調養,有什麽事叫師妹幫你做就好了。”
任師兄面露祈求看着嶽林珊說道。
“師妹,能不能把師兄扶起來一下?我要當面感謝豬姑娘一番。”
嶽林珊見此,在猶豫了一會後,剛想将任師兄給扶起來。
這時魏解語已經走了過來,看着地上虛弱的任師兄說道。
“這位任大哥,小妹隻是拿出了一顆丹藥,并沒有出多大的力,如果任大哥要感謝,還是先感謝嶽姐姐和你的師弟。”
“解語妹妹,如果沒有你的丹藥,我和風師兄再怎麽努力,任師兄恐怕也救不過來了。”嶽林珊趕忙插嘴道。
任師兄滿是感激的看見魏解語,打算說些什麽之時。
魏解語急忙開口說道。“嶽姐姐,還有這位任大哥,現在這位任大哥傷才剛好,還需要好好休息,如果真要感謝小妹,不如等這位任大哥傷養好再說也不遲。”
剛洗完手的風師兄,用這毛巾擦着自己手,說道。
“這位豬姑娘說的對,任師兄,你還是等傷好了再來感謝她也不遲,我們現在還是趕快離開這裏,等回到坦桑城後,任師兄也能得到好好的調養和休息了。”
随着風師兄的這麽一說,感謝魏解語的話題就此停了下來。
這時風師兄拔出了自己的長劍,來到一旁的樹林,砍了一些樹枝回來,加上帳篷做了一個簡易擔架。
而這時不遠處的樹林中,“昂昂昂......”的豬叫聲傳了出來。
随着樹林的一陣抖動,一隻大肥豬滿是得意的從樹林裏鑽了出來。
此時的大肥豬全身上下幹幹淨淨,身上還有剛洗過未幹的水迹,完全不是追殺劫匪時,全身血淋淋的一副殺神在世的樣子。
等它回來後,就趴在了小丫的面前,讓小丫爬到了其的背上,四隻小狐狸也紛紛的跳了上去。
剛和風師兄一起将任師兄擡上,由兩匹馬并排擡着的擔架上的嶽林珊。
便跑到了豬小花的身邊,繞着豬小花轉了一圈,還忍不住的用手摸了摸。
“小花,看起來就是頭個頭大點家豬,沒想到還挺聰明,而且打架還厲害。”
魏解語笑着道。“小花是我們爹從小養到大,也不知道爹用了什麽手段,讓小花這頭普普通通的家豬,又聽話又能打,我們倆姐妹這一路上全靠它的保護。”
“啊,我也好想有這麽一頭豬。”嶽林珊眼中滿是羨慕的說。
“師妹,我們這就出發吧,不然再耽擱下去,今天可能就趕不回坦桑城了。”
風師兄的話将嶽林珊,從對小花的羨慕中拉了回來,急忙回道。
“好的,風師兄我們這就出發。”
當一行路過被削成人棍的大漢時,此時的大漢雖然失血過多,人已經處于彌留之際,但卻還沒有死去。
當他看到一行路過他時,此時扭曲的臉上滿是祈求,含糊不清的嘶吼道。
“小子,有種的就給爺爺個痛快,......。”
爲了小丫不被吓到,一行加快了前進腳步,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隻留下大漢越來越虛弱的嘶吼,在這片密林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