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炎的話語落下,衆人的内心也是跟着一顫。
而這般下,那蒼穹之上,也是出現了一道亮色。
所有人都清楚……
天亮了!
而接下來……
便是真正萬宗大戰要開始了!
一念間,衆人的眼眸内也浮現出深深的堅定之色。
嘩!
此時,在帝城之北,一個古老的山谷内,彙聚着無數的修煉者,他們的眸子内,皆是寫滿了憤恨。
昨夜的那畫面雖已是消失,但卻刻在了每一位修煉者的腦海中。
那等場景,讓他們揮之不去!
“唉!”
“攔不住!”
此時,一些老輩修煉者看着這些少年,他們的眼瞳内有着感歎。
明知是局……
明知是謀劃……
明知太古族故意爲之,他們有着必勝的底牌,但這些少年……卻依舊來了,攔都攔不住。
身在此地,風震、風爲雪、鳳天雲等人矗立,甚至血族、屍族乃至魔族、魚族等皆是有強者踏入,他們皆是來自大帝家族。
隻是……
面對着這些人,不少修煉者踏前一步,冷然道:“諸位……似乎是來自大帝之族吧?”
“而非大帝之宗吧?”
這一聲,也讓衆人凝神,看向了那開口的修煉者。
“妖青山……”
“還有蟲怨?”
“你們,竟再度走到了一起?”
“而且,你們這是相助太古族開口嗎?”
這一道道聲音,頓時間響徹在了此地。
那話語,震碎了虛空。
這讓很多修煉者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宛如準帝的對決,氣氛極爲讓人震撼。
“我妖族這一脈,本就是源自太古妖族,甚至我妖龍神殿的開創者龍乾大帝,也是流淌着太古妖族的血脈。”妖青山冷然一笑。
至于蟲怨也是曬然道:“我蟲族,也是一樣,在太古時代,曾留下血脈,傳承至今。”
“狗屁!”風爲雪暴怒,“妖族也就算了,他們的确源自太古時代,可你蟲族也好意思說?難道不怕辱罵蟲帝的威名嗎?”
蟲族源自太古?
或許有着一部分……
但蟲怨乃是蟲帝家族之人,蟲族大帝名爲骨蟲,是骨族與蟲族兩族聯姻誕生下的一位少年天驕,後來成爲大帝,傲然世間,鑄造了兩件絕世帝兵,一件留在了骨族,一件留在了蟲族,被骨族稱之爲骨帝,被蟲族稱之爲蟲帝。
這樣非凡絕代的人,當初也是鎮壓炎界死地。
可,如今……
蟲族大帝的後人蟲怨,卻是相助太古族?
“識時務者爲俊傑!”
身在此地,凝視着風爲雪、風震等人,蟲怨微微一笑,開口道,“如今這時代變了,既然太古族出世,那這時代,将再度改寫,化爲他們掌控之地,既是如此,爲了我族能夠長期存在世間,這……有何不可?”
“大帝已不在,終究還是我們說了算,隻要我族能夠傳承下去,怎會弱了大帝威名?”
這一道道聲音,響徹此地。
而聽着這話語,風震等人皆是怒斥一聲。
蟲族……
是真的不要臉了。
已然反叛,這是徹底給太古一族俯首稱臣。
這也讓人唏噓萬分。
這可是大帝之族,竟是這般認慫了?
連戰都沒戰?
“而且……大時代之下,各有抉擇,爲的……不過是活下去,誰又能指責誰的選擇不對?”蟲怨再度冷道。
“若那活的連草芥都算不上,給人當牛做馬任人宰割,那種活……還算是活嗎?曆代先祖征戰,爲的是什麽?曆代大帝出手,又爲的是什麽?爲的乃是給後世子孫一個朗朗乾坤,曾經的百萬年,那是黑暗的時代,如今的時代……已是光明,而你們……非要逆時代而行,非要再度将萬族拉入那無盡深淵之中,非要做萬族奸狗,呵……還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此時,縱是魚族大帝的一位後人,也是冷嗤一聲。
此聲落下,此地,也是沉寂了下來。
他們清楚……
既有選擇,那終究誰也說不動誰。
道不同不相爲謀!
嘩!
而就在此時,一道嗡鳴聲響徹在了此地,愈發多的天驕出現。
在這些天驕之中,很多人神色凜然,讓人驚歎。
“那是……風萬劫?”
“還有鳳元元……”
“他們身穿的是……青元帝宗的衣衫?”
“這……”
“他們加入到了青元帝宗之内?”
“還有其他之人,諸如舞輕盈、于斂等人,甚至還有道一、道二……”此時,看着這些身影,很多人内心震歎,心中有着敬畏。
尤其是對風萬劫、鳳元元等人,誰都清楚,他們來自大帝之族,原本可以避開這一切,不用出手。
畢竟……
這乃是萬宗大戰!
是萬族内,各大宗門與太古族宗門之間的戰鬥。
但如今,他們還是來了。
強行加入青元帝宗等勢力。
這讓所有人都清楚,他們踏入此,乃是爲了給如今這個時代的萬族争顔面,他們不想讓再一次萬族的顔面被太古族碾壓。
“呵,沒想到啊,你們當真是下了血本。”
“原本……我還想說……讓你們族内的天驕,不要枉死,但如今看來……你們是上趕着送死,也罷……既是如此……”
“那便讓他們死吧!”
“你們是太低估了太古族那些天驕的修爲。”此刻,蟲怨凝神,冷然一笑。
低估?
風爲雪、風震等人苦笑一聲。
他們……怎會低估?
身在這個層次,他們知曉太古族的強大。
曾經的他們,将萬族當做奴隸,當做研究對象,開創了一個個古老的太古秘術,研究那等秘術,更是爲了針對萬族,可以說太古秘術對于當世的萬族有着極大的針對性,但……那又如何?
他們爲大帝之族!
他們在這樣的時代,理應站出來。
縱知前路黑暗,也要一往無前!
大帝之族……
從不當縮頭烏龜!
縱戰至最後一人,也絕對不辱沒大帝名聲。
諸如蟲怨之輩,他們不齒。
他們,也隻是爲了做自己該做之事,在這樣一個獨特的時代,承擔他們該承擔的責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