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龍象大力,搖曳群星,撼動九幽天宇。
瞬時間,星落如雨,無數大星因爲龍象那搖曳星宇無上偉力而紛紛化爲流星,從天宇之上墜落。
而孕育衆生大地也承載不住龍象的偉岸,隻見輕輕一點,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便被生生的硬造出來。
來自于九幽深處的幽冥泉水汩汩從顯露的洞口流出。
森寒。
陰冷。
帶着凍結一切,肅殺萬物,絕滅萬物生機,腐爛朽化,歸于幽冥深處的寂滅偉力。
出現的瞬間,花草化爲爛泥,鳥獸成爲枯骨,無形無質的空氣都在這一刻死去,就連承載它的大地也在幽冥泉水的浸染下一片片失去生之概念。
它帶來不僅僅是單純的死亡寂滅,而是連同概念都被浸染抹殺同化的那種。
然而,主宰龍象意志的王羽卻隻是感覺腳下有些涼絲絲的,就好像夏季腳下泡了個涼水腳一樣。
還沒當幽冥泉水浸染的那時刻,屬于龍象自身的那無上偉力,就好像一個病嬌發現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染指了。
整個瞬間爆炸了,那無上的龍象偉力,不僅僅是霸道的驅逐幽冥泉水那寂滅肅殺的概念,更是生生的用自己那無上力,無量力,終焉與起始萬物的衆生大力,把湧上大地的幽冥泉水變成屬于自己無上大力的形狀。
霸道。
無比的霸道。
不管别人同不同意的那種,就好像你建議歸于你的建議,至于聽不聽無所謂,我隻按我自己想法。
好生的霸道。
王羽腦海中隻剩下這一個概念。
在龍象展露那無上偉力的頃刻,看似溫和與世無争的大力,瞬間侵染一切。無論山川河流湖泊大海之類實質物體,還是天空命運時間因果之類的形而上的概念,都在這一刻成爲龍象想要的形狀。
整個世界都是龍象的概念下,一舉一動都在随着龍象動搖。
王羽腦海之中之後一塊關于龍象偉力的拼圖完成的微妙時刻,一股霸道的力量生生的扯着從神格分離出來的神力粗暴的貫穿王羽的身體。
此時的王羽隻有一個感覺,好大,好飽滿,簡直讓他都變成龍象的形狀。
粗暴的龍象偉力,生生的侵染王羽每一個細胞,每一絲一毫血肉肌體,每一寸一厘晶瑩如玉的骨骼。
骨骼堅密如同如同金屬,卻泛着瑩瑩熒光,血液則是更加沉重熾熱殷紅,好像紅寶石一樣清澈純淨。
肌膚白皙的看不見任何瑕疵,所謂的寒毛、毛孔更是不存在,渾身好像白玉一般溫潤細膩光滑。
但是這細膩光滑有彈性的肌膚,王羽絲毫不懷疑它的堅韌。
如果他已該說祂沒有感知錯誤,祂現在在法雅大陸體系是端坐霜天,坐看雲起雲落的僅僅離那傳奇超凡者一步之遙高級超凡者,換做人仙武道體系那也是武聖初期。
可以說隻要不是那種和諧一切的力量打擊,他已無敵于世間。
當然也不能說畏懼雲爆彈這等武器,隻能說,勉強保命。畢竟在陽神當中,武聖都被那十萬軍伍圍攻緻死,又何況現代社會那數以百計的士兵。
哪怕十萬卒伍有着一絲修爲優勢,但現代社會又何嘗沒有武器優勢。圍攻緻死就是緻死,同等級體系下,誰叫人仙武道攻擊力強橫但手段單一。
當然在雲爆等大型武器發起攻擊的那瞬間,祂便可以跑到城市之中,讓你投鼠忌器,屬于大家都有荷包蛋,但誰也不能發第一個那種。
感受身體之中那源源不絕生生不息宛若奔騰的黃河長江一般的氣血之力,狂暴、剛烈,好似煌煌大日。
但在自己的意志下又如同乖巧可愛狗子,指哪打哪。
在這股無與倫比的無上大力下,王羽心中生出一種恨天無把,怨地無環的狂暴感,胸中燃燒一股奮發之氣,好想在這一刻去和荷包蛋硬怼一場的沖動。
但是,王羽很快就恢複好自己的心态,因爲祂知道這是自己力量提升太快而自己的心性有些不足導緻,如同小孩持槍一般。
現在的祂隻是能讓國家忌憚,但真要下狠手,付出一定代價也是可以把王羽搞死的,隻看國家願不願意付出代價。
想到這裏原本已經膨脹,就快直接變成大閘蟹的王羽,想到那荷包蛋毀天滅地,數十年寸草不生的景象。一顆火熱的心直接被從天而降的冷水澆個透心兒涼。
除非祂踏入人仙,成就滴血重生之境,祂才有資本硬抗現代社會的荷包蛋。
就這樣王羽一連幾天待在家裏,隻爲平息那躁動不安分的心,也是爲了和蓋亞好好計劃之後的事。
幸虧王羽有着神力補充人體消耗能量,要不然就以現代的事物估計天天就攤在吃飯上面。
武聖,日食九牛可不是鬧着玩的,那還是在陽神那種高能量世界下。
換做現代社會,除非專門特制的高能量食物,否則來一個跪一個,窮文富武可不是說說而已。
王羽也沒閑着。
正在與人對練,或者說單方面被人虐打。
嘭,一個不慎,直接化爲人肉炸彈砸在寺院牆壁。
緊随其後的是一聲驚天怒吼。
“施主,你與我寺有緣,貧僧特請你于吾寺修行。”
這時一個中年和尚從院門後方走了出來,對着剛從地面爬起來的王羽行了佛禮。
而這王羽也在和尚進來瞬間,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躍起。
隻見四周高牆聳立,比前世那三層小洋樓還要高,無數佛塔、佛堂、寶刹林立,好似雨後春筍,數不勝數。衆多蒼天古柏奇花異草點綴高牆庭院,濃郁的熏香不時的從佛堂之中傳出來。
好一個大禅寺。
就連鋪地所用的青石都是上好山石整體分割。
怪不得大乾立國之後,第一時間滅你。
隻能說不虧,換做是我也想滅你。
佛門真是有錢啊!
王羽腦海浮現無數念頭,但是現實中卻還留意着眼前的中年和尚。
“呵呵,印月,何必惺惺作态,想廢我的功夫,看你手上的本領如何。”
印月和尚聞言也不惱怒,平淡口稱了一句佛号,“阿彌陀佛,我觀施主施展的功法有本寺大威天龍菩薩觀的痕迹,非觀看本寺功法無法融入。
特此來此追回功法玄奧。
隻要施主随我回寺,我願保施主你的安全。”
“好生大話。
你說不下數十遍,何苦來哉!
看拳。”
對面的印月和尚一頭霧水,對于王羽的話十分不解,不過他也沒顧及上細思,因爲王羽已經拿捏着法印朝印月天靈蓋上砸來。
“施主何出此言?”
印月的話可以說是斷斷續續的。
不過印月也沒停滞,同樣接了一個不動明王印,硬生生的硬抗王羽法印。
隻見印月筋骨迸發,筋肉鼓起,如同一個魔鬼肌肉男一樣,身體每寸肌膚血肉骨骼都在震顫,發出陣陣低吼,隐約之間,一個面色冷峻陰沉,鐵青色的臉龐帶着無盡怒火憤懑,似乎要以手中戒刀法杵鎮殺萬物。
而王羽腦海浮現須彌傾倒之像,一股大破滅、大寂滅、大歸墟的意境油然而生。
周身散發着一股破滅法意,帶着無盡傾倒的偉力。
須彌三千界,一力動須彌。
轟隆一聲巨響。
無數煙塵暴起,而堅硬猶如金鐵一般的青石化作這漫天塵埃齑粉。
“蓋亞,停滞副本。”
在話語落下的瞬間,原本手持金剛印的印月頓時間化作飛影消散,同時間消散的還有那古柏竄天寶刹林立的大禅寺。
“交手數十回,哪怕現在也隻是讓戰鬥時間稍微延長一下。
真要赢還早着呢!”
王羽看着手上殘留着傷痕,面無表情的小聲說道。
由于同級對戰,再加上武聖的每一絲力量都充斥武聖那霸道的意志,所以王羽手上的傷痕在沒驅散那殘留意志的情況下,緩慢愈合。要是換做低級,就是站着給他們打,都不破皮。
蓋亞拉着王羽那受傷的手,輕輕驅逐那殘留着印月的氣血之力。瞬間,布滿傷痕的雙手結痂脫落,完好如初,好似嬰兒皮膚一般粉嫩。
“主神,不要在意。
你修煉不過數天,哪怕是在寶珠内部也不過數月而已,又怎能比得上這樣積年的武道大家。
而印月的名聲也不是吹出來的,而是實打實打出來的。何必與他一般比較。”
“也是,從一瞬間落敗,再到如今可以跟印月打上幾個回合,也算有所收獲。
自己根基又不是人仙武道。神格權柄才是。
其餘一切不過過渡而已。”
王羽笑了笑,扭過頭望向蓋亞,再次詢問。
“蓋亞,副本準備如何?”
“一切就緒,從大禅寺重置數十次來看沒問題。”
“好。”
“在種花家各個網站宣傳寰宇遊戲,并在海外注冊皮包公司——寰宇公司。
寰宇無限遊戲該開始了。”
蓋亞看着寶珠内部虛空海中起伏不定的世界,同聲說道,“是該開始了,要不然世界沒法繼續孕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