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謙璐研究所吃早餐時,季沐汐問了宋雅娴這個問題。
宋雅娴哼了一聲,撇了撇嘴說道,“喂,不管怎麽說,我也是這個研究所名義上的負責人,怎麽可能如此著名的實驗都沒有聽說過?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接着,她又重重地哼了一聲,“再說了,這不是已經被理論解釋了嗎?”
季沐汐搖了搖頭。
手裏捧着熱牛奶,若有所思地解釋,“簡單的雙縫幹涉實驗,當然可以被解釋,這是蓋棺定論的,計算公式、實驗數據……都能夠證明,這當然沒有什麽問題。”
“但,複雜的雙縫幹涉實驗,卻無法被解釋,直至今日仍然沒有任何定論。”
“否則……當年波爾和愛因斯坦的争論,就毫無意義了。”
道理很簡單,因爲這近乎上升到了【哲學】的層面,并非是單純的科學。
甚至,是【神學】。
宋雅娴點點頭,“那倒是。”
其實在這裏提到這個實驗,并非是故弄玄虛。有很多人覺得這個實驗很恐怖,其實不然。因爲……真的很恐怖。任何拿最基礎雙縫幹涉實驗解釋的人,說這個很簡單,都是在耍流氓。
因爲一旦實驗複雜起來,就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簡單來說,就是當有人盯着看實驗的時候,是一種結果。
當人沒有在看,任由實驗自己運行的時候,又是另外一種結果,毫無例外。
這不是僞科學,更不是【民科思維】。
季沐汐溫和地說道,“其實歸根結底,就在于【觀測】二字。那些光……又怎麽知道,人類是否在看呢?娴娴,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們現在經曆的事情,一直在有人【觀測】,而且是不得不【觀測】?”
“因爲一旦【沒有觀測】,那麽現在時間發生的事情,就會朝另外的方向發展?”
雙縫幹涉實驗,是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了。
并不新穎。
但,用在這裏……
卻又是無以倫比的貼切。
說完,季沐汐似乎做出了某個決定。
她認真地說道,“娴娴,你要替我保密,一定保密。我要去歐洲幹一件大事,不能讓老公知道。這件事非常重要,甚至……關乎我們未來的命運,好嗎?”
啊?
宋雅娴有些懵逼。
季沐汐很少這樣認真地交代什麽。
在她印象裏,安教授通常都都是咆哮體的實體版本。尤其是當有人不小心說出【安慕希教授】幾個字的時候,她就更是如此。可今天,有那麽點不對勁。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關于……我們的,未來?”
宋雅娴才說完,就覺得很荒謬,忍不住笑起來。
拍着季沐汐的香肩說道,“哎喲,你幹嘛啊?忽然間這麽嚴肅,都不像你了!放心吧,我肯定替你保密。呃……你不是去歐洲……找小奶狗之類的吧?”
雖然知道宋雅娴肯定是在開玩笑。
但季沐汐還是唰地一下臉紅了。
狠狠瞪了她一眼,“嘗過神器,誰還稀罕糟糠?”
說完,潇灑轉身。
留在宋雅娴愣在原地。
這特麽……是頂級科學家這種學曆,能說出來的話?
Emm,不過話糙理不糙。
真的是神器哒!
想吃了。
……
“來,吃吧。”
風姿把神器湊到了小修女面前。
可憐的伊莉莎拉,早已經徹底被鄭謙CPU壞了。
她也完全擺脫了原本的羞澀與青澀,即便有着淡淡的害羞,但也再沒有了任何心理屏障。可以十分坦然地參與到集體團建,更能夠非常自然地侍奉神器了。
“嗯。”
小修女紅着臉點點頭。
風姿看到伊莉莎拉終于不再扭捏,笑的更開心了,“其實我感覺你清理的比我都好,不要總是這麽扭捏,甚至我還要請教你呢。來,我在左邊,你在右邊。”
風姿接着詢問,“這裏你是怎麽處理的?上次我沒有看清。”
伊莉莎拉羞澀地一邊演示,一邊教學,“這還是秋秋上次悄悄教給我的……秋秋說,不要過于專注神器,最好還要和老公有眼神上的交流……看着他的時候他會感覺更……”
真是罪惡啊!
關鍵是,現在鄭謙懷裏還抱着香香。
嗯,雖然香香可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
他也并不想教壞小孩。
可是,也不能讓香香總是睡着吧?
即便鄭謙點一下,她就可以睡上一整天,可總陷入昏迷也不行。不是很利于腦神經的恢複,于是,鄭謙隻能夠抱着香香,輕輕拍打屁屁,就好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乖哦,香香,不要看其他的地方哦。”
“哥哥給你講故事,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個渣男陳愁……談了很多女朋友……”
鄭謙就這樣哄着香香進行CPU。
香香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地咯咯笑。
可是笑着笑着……
就忽然嘴角溢出鮮血。
吓得鄭謙差點直接ED,趕緊制止住了風姿和伊莉莎拉之間的【學術交流】。特麽的,香香時不時地就流血、吐血的,别的時候還好,偏偏這種時候很難辦。
雖然鄭謙很贊同,并且支持後宮姐妹之間的學術交流。
但是在香香在這時候如果總吐血,真的會讓鄭謙有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
……
燕京,九州曆史博物館。
嗯,現在是【國博】。
竺法洛從邺北離開後,直接坐車來到了燕京。
重新恢複了自由的感覺真的很美妙,又好像和過去一樣,無拘無束。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博物館是她很喜歡的地方,看着那些展出的東西,就仿佛洞見曾經發生的事。
直到,來到了一個展台前,停住。
仿佛收到了【因果】命運的牽引。
她來到了一個少年的身邊。
他是如此的風度翩翩,氣質超群。
漸漸的,有了人味。
正是烏雅兆雲。
竺法洛不由得感歎起來,“烏雅爺爺,你在呼吸之間,腹腔有自動向背脊收縮的趨勢。雖然現在還不是很明顯,但……如果按照這樣繼續發展,就是【虛靈神性】。”
她笑盈盈地說道,“你,是要成爲神仙了嗎?”
烏雅兆雲搖了搖頭。
回過頭,笑容非常的溫厚。
似乎是因爲竺法洛的話,想到了什麽,“這個世界上,沒有神明。爲此,我走了很多彎路。曾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爲了追求更高尚的武道,開始【滅卻人味】,【斬斷緣分】,以爲隻要這樣走下去,就能夠接近【那個人】的實力。”
“這個過程,我傷了很多人的心。”
“因爲要讓自己沒有人味,所以也斬斷了很多記憶,強行了斷緣分……最近啊,不知道是因爲年紀大了,還是大限将至……有些被我丢掉的記憶,開始出現在腦海裏。”
“小姑娘,我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看看一個女人的因果】。”
“另外,你知道我正在看的這個畫像,他是曆史上的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