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煙被問住了。
在她看來,這特麽還用問嗎?啊?
你尤娜妮絲,你這個聖母,難道還不知道老娘怎麽想的?
老娘剛在下面洗幹淨草莓阿諾準備喂老公吃,就特麽看到你在那發騷,一個勁地想要跟我老公互動,搞情調。不把你們分開,才不對勁的吧?
“你倒是說啊?爲什麽用大屁股把我擠到一邊?”
尤娜妮絲繼續獰笑着。
商容煙忽然靈機一動,連忙說道,“嘿嘿,我還不是怕你被我老公的武器傷到?我給你講哦,它可厲害了,萬一忽然蹦跶出來,你肯定會吓一跳,搞不好直接掉進大海裏……”
沒等她說完,尤娜妮絲攥着她下颌的玉手,就更加用力。
尤娜妮絲保持着優雅而不失禮貌的笑容,一臉微笑地看着商容煙,指了指自己,“我?組織的聖母,全世界最強的女人,因爲被武器吓一跳,然後掉進海裏?你是這個意思嗎?”
“額……”
商容煙冷汗直流。
怎麽辦怎麽辦,聖母好像真的生氣了。
“你在幹什麽?”
就在這時,道枝千穗走下樓來。
恰好看到尤娜妮絲在審問商容煙,蹙起眉頭,在她面前站定。
感覺到了道枝千穗不懷好意的眼神,尤娜妮絲到是松開了手。她眯起雙眼,打量着眼前猝然而至的少女,“哦,剛剛商容煙說她牙疼,我……幫她看看。”
商容煙擔心聖母繼續找她算賬,于是連忙讪笑着點頭,“額……對。”
同時在心裏怒罵不已,靠,爲什麽啊,爲什麽要把老娘放在這樣一群武林高手之中啊?她們都特麽的會功夫,就我不會,有能力好像還對她們沒用,她們真的,我哭死。
“我們,以前見過嗎?”
道枝千穗緊緊凝視着尤娜妮絲的雙眼。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之前其實還總是若有似無,以爲是自己的錯覺。
但自從通過和鄭謙連接,讓老公踏入到那扇窄門之後,似乎一切都變了。她的體内似乎被激活了什麽似的,對于這種血脈的東西,感覺居然也開始變得敏銳了起來。
“沒見過,但我對你似乎,也有點特殊的感覺,澹台亦是如此。”
尤娜妮絲眯起雙眼,直視着道枝千穗。
商容煙松了口氣。
太好了。
她以前視道枝千穗爲死敵,因爲她分走了很多老公的愛。但是,現在卻非常感謝這個家夥。如果不是這個櫻花妹來解圍,天知道聖母待會要把什麽塞到她的嘴裏。
因爲商容煙已經注意到,聖母已經開始準備要脫下來小白襪了。
值得一提的是,鄭謙最近對絲襪的喜愛程度有所下降。
開始偏愛姑娘們穿着不同款式的小白襪連接了。
可憐的聖母早就準備好了,可偏偏渣男鄭謙卻始終沒有要和她共赴巫山雲雨的意思。
“算了……你神神秘秘的,就連對老公都沒有說實話,對我更不會吐露什麽真言。我對于你的真實身份沒有任何興趣,雖然我也不是很喜歡商容煙,但你不要傷害她。”
“老公說了,讓我們保護她們的安全,而不是威脅她們的安全。”
道枝千穗真是個拽姐,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走。
尤娜妮絲卻還是陷入到那句話之中。
的确……有熟悉的感覺。
與此同時。
竺法洛在房間裏發呆。
曾經的她有多麽無拘無束,甚至隻是好奇父親安排的聯姻對象,隻是看到了【商彥雄必死的因果】,就千裏迢迢跑到上滬開了家咖啡店,好奇想要看看他會怎麽死。
但是現在,她卻哪裏都去不得,就好像是籠中鳥一樣。
這讓竺法洛非常不自在,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可偏偏在如今這個形勢下,卻又必須緊緊束縛在鄭謙的身邊。
離開這裏,傅蘇就有能力把她帶走了。
盡管因果看似已經改變了……
但,以防萬一,還是不要再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好了。
可是讓竺法洛好奇的是,明明她的身體狀态,早已經不能夠再幹涉因果了,否則就會遭到命運的反噬,爲此之前吐了幾次血。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好像,好像命運對她的這種收束力,沒有那麽強烈了。
這股力量,去哪裏了呢?
……
另一邊,邺北。
“爸……她,香香她,怎麽變成這樣了?”
當靳璐順利接到靳智淵、冉香的時候,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雙眼。
香香此時的智力已經完全退化,生活完全不能自理。她明明是個大姑娘的身體,卻好似個嬰兒般,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蜷縮在靳智淵的懷裏,哪兒也不肯去。
更是十分畏懼地看着靳璐,不想讓她靠近。
坐在熟悉的家裏,可靳智淵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愛憐地撫摸着香香的臉頰,歎息道,“我眼睜睜看着,冉香的智力,一點一點退化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的。而且按照這個趨勢,可能她還是會繼續退化下去,我……不敢想了。”
他實在是不敢想,冉香再這樣退化下去,究竟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甚至随時都可能猝死。
所以才迫不及待要帶她回來,讓靳璐見上最後一面。
“你們受苦了。”
靳璐強忍着淚水。
她起身踱步,似乎在思考該怎麽向父親說。
少傾過後,她才做足了決定,“爸,雖然說起來有些不可置信,但……卻是真的。我,能夠感知到一部分未來。這段時間我們父女三人不要分開,如果……如果香香真的有可能遭遇什麽不測,我也能夠提前準備。”
說到【提前準備】四個字的時候,靳璐的心頭都在滴血。
靳智淵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似乎,輕易就接受了這個設定。
他忽然笑了起來,一邊搖晃着冉香,一邊輕柔地說道,“說出來,你可能也不相信。在我【進去裏面】的那段日子裏,有那麽幾次,嗯,好像看到了你。但是,他們都看不見你。”
“那時候啊,我以爲我要死了。不過還好,還好……那,應該是幻覺。”
“不過說起來啊,那時候【她】的氣質,和我印象中的雙雙,一點也不一樣。我印象裏的雙雙,是聰明漂亮,無憂無慮的。嗯……怎麽說呢,【她】和現在你的氣質,很像。”
很像,很像。
不像我記憶中的雙雙,而是像現在的靳璐。
說到這裏,靳智淵騰出另一隻手,撫摸着靳璐的臉頰,露出溫柔的笑容,“所以啊,我的好女兒,雙雙,如果你有什麽巨大的壓力,一定要告訴爸爸,知道嗎?”
“爸爸,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疼你的人。”
“不要什麽都自己扛着,等你什麽時候想說了,就對爸爸說。”
淚目了。
原本一直堅強的靳璐,在聽到爸爸的這一番話,瞬間淚目了。
就好像長期堅持的某根神經忽然斷裂。
她任由眼淚肆意流淌,也跟着撲到了他的懷裏。
“嗚嗚嗚……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