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當她說出“殺”這個字的時候,就已經通過了考核。
因爲——
不殺,不足以空平息憤怒。
不殺,不足以證明她身爲暴力機構負責人的決斷。
鄭謙深深吸了口煙,笑着說道,“說說看,爲什麽你如此敵視尤娜妮絲。其實我認爲,剛剛她回答的很好。盡管看上去有些小女孩,但實際上,骨子裏還是有着狠辣的。”
鄭謙不喜歡和婦人之仁的合作夥伴打交道,今天這個剛剛好。
風姿搖了搖頭,似乎回憶着什麽,“尤娜妮絲的回答的确沒錯,但……我在開始的時候,就一直在試探澹台墜花的真實目的。很顯然,尤娜妮絲是被有意送過來的。”
“哪怕我一個勁地諷刺她,可她還是強行壓制住了情緒。”
“不是第一時間就起身把我趕出去,所以有問題。”
“很顯然,在她看來,把尤娜妮絲介紹給你,這或許是更要緊的事情。雖然我還不知道阿的目的是什麽,但毫無疑問,根據現有的已知的信息,不難得出這個結論。”
風姿說的無比認真,目光中難掩憂慮。
鄭謙笑着拍了拍她的大腿,“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但無論如何,目前也真的需要尤娜妮絲的幫助才行。她這條路,可能是唯一一條能規避組織探查的路。”
深深吸了口煙,指着周圍說道,“我可以這樣說,我的一舉一動,都有很多雙眼睛在盯着我。想要将那兩派人馬,一共十幾個不同意見的小團體領導人,全都帶到燕京,難度不是一般的大。若是我自己行動,固然可以躲避,但那些普通人可不行。”
聽到鄭謙的話,風姿到是沒有再堅持什麽。
……
鄭謙離開後。
商容煙立刻就得到了他來過這裏的消息。
而給她通報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瑪德琳,這位新晉女仆。
實際上,商容煙此前就來過煙視媚行。知道她也是一位角色大美人,鄭謙在中東會待一段時間。憑借他的性格,商容煙甚至斷定,斷定鄭謙必然會找機會去把她睡了。
商容煙是實在是太了解鄭謙了,放過這麽一個傾國傾城的女人……
幾乎是不可能的,早晚都要納入到他的後宮之中。
所以,商容煙打算提前做點什麽。
也正是基于此,上次她來到煙視媚行拜訪澹台墜花的時候,就用自己的能力,悄悄控制住了瑪德琳。讓她時刻每天都觀察澹台墜花,有要緊信息一定立刻告訴她。
商容煙微微蹙起眉頭,果然,鄭謙來找澹台墜花了嗎。
商容煙:鄭謙來做了什麽?他和澹台,上床了嗎?
瑪德琳:并沒有,今天似乎是鄭謙想要通過小姐,認爲某個人物。這個人有點奇怪,之前來這裏很多次了,所以我還記得。
商容煙:什麽人?
瑪德琳:尤娜妮絲,據說是阿聯酋的一位小公主。
嗯?小公主?老娘才是特麽的公主!
商容煙耐着性子,冷笑着說道,“可惡的鄭謙,我就知道你關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覺得一個澹台墜花還不夠玩的,你這種無恥的行爲,讓我替你感覺由衷的惡心!”
很顯然,商容煙是誤會了鄭謙的目的,想成了他是在找床伴。
而且,在找不止一個床伴。
可就在這時,瑪德琳卻猶豫着開口,[嗯……閣下,我其實還有個小問題想要彙報。最近小姐似乎變得越來越奇怪,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
[總感覺小姐的很多行爲習慣, 似乎與我們這個時代格格不入。]
[她那次跟我閑聊,也提到過有關于時間線的事情……]
[而且今天鄭謙身旁的一個小秘書,居然管尤娜妮絲小姐叫媽媽……]
聽到這裏,商容煙本來是認爲她有精神病的。
不是瑪德琳的精神狀态有問題,就是澹台墜花的腦子有問題。
可是……
她忽然想到了,鄭謙那次提到過,澹台墜花和道枝千穗的事情。一個大膽的念頭,驟然間出現在了商容煙的腦海裏。在極度震驚的同時,不由得産生了強烈的疑惑。
或許,這是就連鄭謙,都不知道的事情。
商容煙連忙說道,[很好,非常好。瑪德琳,你給我繼續留意這方面的事情,尤其不能夠被澹台墜花發現,知道了嗎?還有,給我調查,尤娜妮絲到底要幫鄭謙做什麽。]
[明白。]
瑪德琳随即挂斷電話。
商容煙眯着眼睛,在房間裏到處踱步。
“給我備車,去煙視媚行。”
她立刻向手下吩咐。
在确認了尤娜妮絲沒有離開後,她決定親自會一會這個不知深淺,不知好歹,主動上來尋死的女人。她知道,與其讓瑪德琳去調查,不如自己親自去審問。
反正對于這種普通女人,根本無法抵擋她的雙眼。
更重要的是,商容煙認爲尤娜妮絲,是鄭謙随時可能采撷的女人。
既然如此,那就更要清除才行。
他娘的……
商容煙是真的太嫉妒了。
同樣是很久沒有見到鄭謙,别的女人會被鄭謙照顧、狠狠連接。她甚至都聽說了,當鄭謙從小日子離開回到上滬後,可是特麽的夜夜笙歌,沒天都沒停過。
不是在家裏啪啪,就是在公司啪啪,要麽就是在車裏啪啪。
總之,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鄭謙恨不得要啪二十三小時。
尤娜妮絲這個賤人,也是必須得死。
就在商容煙前腳剛離開,負責在暗中幫忙保護她的月組成員,也立刻将此事報告給了月月、花花,當然還有鄭謙。
那麽,面對來勢洶洶的商容煙。
尤娜妮絲将會怎麽樣去做?
本來并沒有進入到這一場因果,可是……
卻在不知不覺之中,深度參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