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鄭謙就已經是她的一切了。
在小日子的這段時間,她就把幾乎曾經在組織裏賺到的錢,全都散了出去。舉個例子,僅僅是讓駐日黴菌總司令雷昂納思幫她辦幾件事,就花出去了十幾億歐元。
這絕對不是筆小數目,大家可能對于鄭謙動辄千億的花費麻木。
可風姿是普通人,這些錢真的每一分都很珍貴。
而除了給雷昂納思,還自掏腰包幫謙璐集團辦了好多事,前前後後加起來足足有上百億歐元之多。這些錢,都是她在組織賺到的錢,現在幾乎全都散盡,分文不剩。
她也是在用這樣的行爲,将自己與組織進行切割。
現在的她,當真是清清白白在鄭謙身邊的。
不隻是肉體,還有心靈。
全身心侍奉【主】。
當然,鄭謙并不知道這些。
卻是風姿心甘情願做的,就好像殺了冷雨一樣,從來都不是鄭謙要求的,是她主動的選擇。望着天際的白雲,她的臉色卻泛起了潮紅,因爲離主越來越近了。
道枝千穗就坐在她的身旁,此刻的她意識還算清醒。
“風姿,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段時間集團的内部信息露出,是鄭謙君指定的萬斯,讓商容煙想辦法推舉成川建國的副手,将來的美利堅副總統,但,他似乎不是良臣。”
“我看報紙上說,他曾經叫嚣讓九州償還清朝的戰争賠款?”
她翻看着飛機上備好的報紙,輕聲道。
這番話,将風姿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推了推眼鏡,解釋道,“萬斯,并非純粹是我主的選擇,他早已經出現在内部的名單之中,裏面的都不是什麽好人。隻能在這群廢物中選擇,除了他,也沒别人了。”
“況且,資本主義國家通常在這種選舉的時候,參選人都會說出逆天的話,不必在意。”
風姿看的很淡,哪怕沒有和鄭謙交流選擇誰當美利堅副總統。
但她從來都是百分百無條件支持他的選擇。
從來都是第一時間想辦法去理解鄭謙。
風姿接着說道,“現在美利堅的主流價值觀,長期戰略,就是壓制九州,誰來當總統都一樣。若是我主找了個親中的人來當副總統,那不是太明顯了嗎?組織也不會同意的。”
“還是那句話,都是政客而已,他們爲了參選什麽屁話都說得出來,不必在意。”
“你想想看,若是萬斯将來真的成爲了副總統,有機會坐在九州董事局最高層的那幾個老闆面前,敢說出那些逆天言論嗎?熊心豹子膽也不敢,美利堅政客,就是群跳梁小醜。”
經過風姿這麽一解釋,道枝千穗到是明白了許多。
她看着川建國的照片,不由得笑起來,“這位建國同志,眼神清澈了許多。”
是的,經曆完那場刺殺,他的眼神的确清澈了許多,少了一些玩世不恭,多了幾分成熟穩重。那一槍,沒能要了他的命,卻要了他的魂。
川建國已經開始向權貴資本,深層政府低頭了。
風姿笑着搖搖頭,“從組織選擇的那份名單就能看的出來,裏面都是川建國讨厭的人。誰來當他副手,以前他都會斷然拒絕。但,現在不會了,他知道必須要聽某些人的話。不然,他真的會死。這,就是【服從性測試】。他通過了測試,就等于通過了大選,成爲總統。”
這份副手名單,就是【盎撒人】+【猶人】小團體共同讨論出來的。
之前提到過很多次,盡管他們在美利堅鬥的很歡。
可并非水火不容,向來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存在模式。
歸根結底,目的就是要運營好【美利堅公司】而已。
至于誰當選總統,可以看做是【美利堅董事局的輪值董事長】,誰上台,大不了就代表哪一方的話語權更多些罷了。傅蘇、唐納德他們争的,也就是這幾年的話語權而已。
看似鬥的熱鬧,實則不會傷筋動骨。
因爲有聖母、聖父坐鎮。
一切都可控。
隻不過這次的确是有點過火了,刺殺川建國的事都鬧出來了。
可歸根結底,雙方的目的從來都是一緻的,那就是【維持美元霸權】。
……
阿曼,皇宮。
“是在試圖挑戰美元霸權……嗎?有點意思。”
鄭謙點了根煙,對拉赫曼輕聲道,“這次二十國集團峰會,是歐洲再一次試圖挑戰美金。再一次,決定和中東多個石油國談判,用歐元來進行結算。”
“但你們不要忘了,當年歐洲試圖挑戰美元霸權的代價是什麽,是科索沃戰争。”
“當年薩達姆就是因爲用250億歐元結算原油,所以帶來了伊拉克戰争。”
“當年卡紮菲号召用其他貨币取代美元交易,他的下場你也知道。”
鄭謙深深吸了口煙,語氣輕柔而又舒緩,望着拉赫曼。
他的語調,始終沒有任何情緒。
緩緩開口,“所以,我的朋友,你真的決定參加這場二十國集團擴大會議嗎?美利堅不可能直接對歐洲發動戰争,但向來都是敲山震虎,對你們這種小國動手。莫非,你想要步入卡紮菲、薩達姆他們的後塵?成爲阿曼曆史上最短命的蘇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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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鄭謙的【質問】,拉赫曼不置可否。
他小山般的身軀,坐在寬大的單人沙發上,隐逸在房間的陰影中。
點燃一支風味濃烈的雪茄,語氣凝重,卻十分堅定,“所以,我才要和你聊這件事,我最親密的盟友。我認爲這是難得的窗口期,必須要抓住這次機會。”
“最重要的是,或許你自己也沒意識到,【謙璐集團】,已經是舉足輕重的存在了。”
“這個【集團】,是能夠影響,且改變國際局勢的存在。”
集團……嗎?
鄭謙深深吸了口煙。
微微閉上雙眼,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沉默片刻,鄭謙緩緩笑了起來,“我忠誠的朋友,你說的沒錯。很抱歉我剛才的态度,隻是想要看看你的意志而已。現在來看,嗯,你很堅定,我很滿意。”
“你說的沒錯,現在是難得的窗口期,法國出了一位敢對美利堅說不的馬克龍。”
說着,鄭謙彈了彈煙灰,若有所思地說道,“那麽話又說回來,拉赫曼,你前兩天沒事就往迪拜跑,是想要見哪位姑娘?”
鄭謙本來并不是一個八卦的人。
他對于拉赫曼的私生活,從來都不感興趣。
但今時不同往日,他本人都置身其中,必須要控制住一切變量才行。
鄭謙也是真的非常好奇,哪怕是給了澹台墜花一張真正意義上的空白支票,她都不願意吐露半分。那就證明一點,讓拉赫曼着迷的人,【來頭大的驚人】。
拉赫曼猶豫片刻,“抱歉,我現在無法……”
“回到我。”
鄭謙的聲音驟然變冷。
向拉赫曼這樣的普通人,根本無法抵抗他的丹道氣場。
拉赫曼漸漸失神,嘴皮動了動。
表情忽然變得十分痛苦。
他緊緊皺起眉頭,精神感覺到了片刻恍惚。
“我……我……對,對不起……我……”
拉赫曼支支吾吾半天。
那個名字如鲠在喉,可就是說不出來。
他全身不住地顫抖,終于松開了手中的雪茄,在沙發上暈死過去。
鄭謙的眉心狠狠跳了跳。
放眼整個中東地區。
有這種能耐的。
似乎,也隻有澹台墜花了。
難道拉赫曼是被她迷住了?
所以她才無論如何也無法告訴我嗎?
可是……
澹台不行。
拉赫曼,這個女人,我無法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