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墜花給尤娜妮絲倒了杯茶,故作自然地說道,“依我看啊,您還真的是妄自菲薄,不需要我教您如何拿下鄭謙。隻是才見了一面,拉赫曼就被你迷的神魂颠倒的。”
把杯子推過去時,她又補了句,“拉赫曼他……厲不厲害?”
尤娜妮絲忽然笑了起來。
她把玩着茶杯,仿佛看穿一切般。
輕輕用指甲敲着桌子,“我的确對那方面的事情,有着近乎變态的需求。但,也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進入到【聖母的通途】的。拉赫曼,算什麽東西?我有那麽多可愛的兒子。”
真惡心。
澹台表現雲淡風輕。
可她的心裏卻對此嗤之以鼻。
每天沉迷于這種事情,有什麽好的?
不過,很快澹台也就理解了。
是啊,男人不就是玩物嗎?
隻是聖母和她玩弄男人的方式不同罷了,澹台墜花隻是喜歡利用自己的美色,讓男人們神魂颠倒,心甘情願爲她做事。但,從來都沒有誰擁有過這位天生媚骨的尤物。
聖母不同,她也是玩弄男人,卻更多指的是肉身,生物的本能。
尤娜妮絲喝下這口茶,怅然若失地說道,“可惜,卻沒有哪個男人,能夠真正讓我有頭皮發麻的那種感受。所以我悉心培養了那麽多……到頭來,也隻有亞當勉強夠用。”
勉強夠用?
澹台墜花不由得蹙起眉頭,“一個都沒有?”
“亞當算半個,唐納德勉強算半個,傅蘇……現在還不行,進了生死玄關再說吧,每次結束後都要我強行喚醒才行,都快斷掉了……嗯,不,還有一個人……”
“甚至于,我不知道【他】是否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想到了那個身影,尤娜妮絲的臉頰瞬間绯紅。
她緊緊攥着玉手,眼神裏出現了片刻癡迷。
不知道爲什麽,聽到尤娜妮絲提到【那個人】,她就感覺到一陣頭痛。眼前出現了些模糊的場景,好像,那個人,也跟自己有着某種莫名的聯系似的。
“好了,不說這個。”
尤娜妮絲的臉頰,又恢複了少女般清純的神情,甚至于略帶幾分羞澀,“因爲我的關系,最近拉赫曼和阿聯酋王室走的很近,想要推動用美元之外的貨币進行貿易結算,包括石油、天然氣、糧食作物等大宗貨物,鄭謙不可避免地會被扯入其中。”
“不出意外,他會提出使用九州币,到時候你看情況,引薦我和他認識。”
“男人通常都很鍾意于第一印象,你要多多設計一些他會喜歡我的橋段,知道嗎?”
說完,尤娜妮絲寵溺地捏了捏澹台的下巴。
翩然離去。
坐回車裏,尤娜妮絲的眼神,仍然閃爍着一抹動人的神采。
她微微閉上雙眸,回憶着年幼時看到的場景。
曾經的她,也真的是個非常虔誠的少女。她和可憐的伊莉莎拉一樣,都在傳統的天主教家庭中長大。全身心敬禮上帝,做夢都想要去教皇國,成爲一名真正的神職人員。
但,那天晚上,她的道心受到了狠狠摧殘。
因爲她在半夜起床去衛生間時。
聽到了【聖女】房間裏傳出來了異樣的聲音。
尤娜妮絲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個場景。
一個強悍的,如同撒旦般的男人,将當時天主教最爲純潔、高貴、虔誠的聖女,狠狠按在身下蹂躏的場景。尤娜妮絲第一時間想要上前阻止,但,她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
因爲她看到了聖女在笑,笑的很開心,甚至在迎合。
聖女不是被強迫的,她是自願的。
【男人】發現了在門外偷窺的尤娜妮絲。
他拒絕了聖女要滅口的想法,反而讓她全程觀瞻了兩個人的強烈互動。尤娜妮絲做夢都忘不了,他強悍到極點的【神器】,還有聖女近乎虛脫,爽到無以倫比的狀态。
尤娜妮絲不知道兩個人持續多久,隻是依稀記得當他離開時。
他隻是對自己說,[記住,我叫領袖。]
說話時,他的神器就在眼前。
何等的觸目驚心。
領袖捏着她的嘴巴,強迫張開,眼看神器越來越近,即将……
可等她回過神來時,領袖卻早已經不見。
唯有聖女慘死在床榻之上。
渾身浴血,原本白皙的兩條玉腿完全染紅。
尤娜妮絲更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她的房間裏的。
隻是記得,回去之後,她第一次在梳妝台的【鏡子裏】,見到了【法蒂瑪】。
法蒂瑪說:[想要拯救這個世界,【領袖】必須要死。尤娜妮絲,你要肩負起拯救這個世界的重任。明天,教皇大人會允許你陪同一位紅衣主教進入到【秘密你檔案室】。]
[那裏有我留下來的預言和兩則隐喻,找到它們,并阻止世界毀滅。]
[我無法直接告訴你預言是什麽,必須要你去探尋,因爲這是對你能力的考驗……]
……
尤娜妮絲的思緒逐漸回歸。
她癡迷地呢喃自語,“當時鄭謙來到美利堅,一定是你出手幫他離開的,對吧?領袖……所以你的用意,到底是什麽?你一定知道我就是組織的聖母,可爲什麽,不來找我?”
“我一直以爲你死了,消失在了曆史長河之中……”
“你真的是【萬惡之源】。”
“如果不是那天看到你和她之間的事情,這個世界,不會是這樣的。”
“也不會讓我一直這麽魂牽夢萦……我也真的很疑惑……”
“領袖……那天,我到底有沒有品嘗過神器?”
說着,尤娜妮絲不由得閉上雙眸。
将玉手覆在朱唇之上。
想象着什麽。
……
拿着登子的《阿爾茨海默病》檢測報告。
傅蘇,一整個沉默住了。
他瞥了眼在旁邊和空氣握手的登子,回頭對美利堅副總統哈裏斯說道:
“女士,我對上帝發誓,如果不是因爲正在進行大選,我真想直接打爆登子的腦袋。按照律法,總統意外死亡後會由副總統直接接任,這樣起碼不會讓韭菜們嚴重流失,不然……誰願意投給天天拉褲兜子的智障來領導這個偉大的國家?”
哈裏斯汗如雨下,她苦澀地說道,“幹部閣下,現在真的迫在眉睫……”
“閉嘴。”傅蘇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冷冽地說道,“你明知道迫在眉睫,還安排那個白癡刺殺川建國,這不是将勝利拱手讓人嗎?爲什麽不提前向我請示?”
哈裏斯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根本不敢看傅蘇那極具壓迫感的眼神。
傅蘇将報告甩到她的臉上,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撂下一番話:
“讓這個該死的老頭子馬上公開宣布,官方聲明,退出總統大選。”
“我們這次【可以失去白宮】,但【不能失去國會】。”
“不然這屆川建國的政府,将會是強悍到極緻的【大政府】,言出法随,政令通行,我們什麽特麽都做不了,接下來的幾年時間就是幹瞪眼,像個傻子一樣。”
聞言,哈裏斯忍不住起身問道,“那……誰來參選?”
但傅蘇沒有說任何話。
隻是留下了冷漠的背影,寒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