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蘇在聖母寝殿裏的幾天時間,得到了莫大的好處。
其實有個事情需要解釋一下,全世界,不是隻有【謙璐集團】的人在煉丹。九州可謂是丹道的起源,是這一脈的源頭。千百年來,流傳到各地有很多丹書。
所以,煉丹的人很多。
但,真正得道的人卻很少,懂得真正丹道的人,更少。
公羊菩提另辟蹊徑,在機緣巧合之下,以心靈之道的煉丹方式堪破玄關,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了。隻可惜現在這門被驗證過的法子,天上地下也就隻有鄭謙知道完整版。
甚至基于此,還有配套的身體鍛造法門,所以他現在處于遙遙領先狀态。
不過……
聖母,也絕對不簡單。
她也有自己獨特的煉丹路子,現在反饋到了傅蘇身上。
通過【人與人之間的連接】,我們都知道,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一般氣血都會集中在小腹。而小腹,正是煉丹的關鍵之處。這屬于強行煉丹,是走捷徑的歪門邪道。
可不管怎麽說,究竟是正道還是邪道,沒有人能夠給予定論。
誰能走到最後,誰就是正道,這就好像曆史一樣。
周武王真的就那麽完美嗎?
商纣帝辛真的十惡不赦嗎?
很多史料的觀點很有趣,總結了姬家和帝辛家進行【人祭】的次數,後者明顯少于前者,而且帝辛還在試圖逐步取消這項殘忍的祭祀,可他卻被黑了幾千年。
【魯郭茅】中的【郭】,甚至寫了篇叫《替殷纣王翻案》的文章,有點意思。
當然了,這些史料未必準确,帝辛可能真的是個惡人。
但,我隻是想要告訴大家。
無論什麽時候,都要保持獨立思考的能力。
每個人都絕對有權力對待任何事情,有着屬于自己的角度和看法。不要人雲亦雲,哪怕是很多被蓋棺定論的東西,你都不必盲目跟從。【獨立思考的能力】,很重要。
話又說回來。
眼看着傅蘇這一掌就要拍實在了。
保祿三世則立刻抽身暴退。
原來他扇巴掌也是虛晃一槍,純粹就是要故意惡心傅蘇。
傅蘇的确被惡心到了,他從沒想到有人居然可以猥瑣到了這種程度。
如果是普通人這樣試圖逃跑,在傅蘇的面前肯定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但保祿三世不同, 他可是武道高手,更何況他們二人之間的差距并非天壤雲泥。
他鐵了心的想要跑,傅蘇還真的未必能抓住。
可這就苦了特南克特。
這位得州牧首一直站在保祿三世的身後。
保祿三世跑了,那麽傅蘇的這一掌可就要拍在他的身上了。特南克特頓時悚然一驚, 他可是領教過傅蘇的實力的。此人深不可測,随時有可能踏出那一步,成爲人上人。
就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對付的時候,零,出手了。
他豁然向前踏出一步,豁然伸出了大手。
直接抓向了傅蘇的手掌。
嗯?
傅蘇這才發覺,原來旁邊還有高手。
他立刻變換招式,将手掌捏成拳印,重重地砸在零的大手上。
但,相信大家還記得,鄭謙曾經評價過零的功夫,他所練得八卦掌,實則【手黑】。說手黑,不是說下手夠猛。恰恰相反,八卦掌雖然名字叫做掌,但真正攻擊人的卻不是手。
而是肘。
所謂的八卦掌,更多的是以手掩肘。
所以,沒等傅蘇的拳印落下。
零就立刻拔身而起,向前狠狠踏出一步,轉身遞肘,直刺傅蘇的喉嚨。
傅蘇頓時感覺到渾身汗毛炸起,感覺到了對方洶湧浩瀚,強勢到極點的不要命,他骨子裏的血性也被激發了起來。沒有後退,雙手猛攻,以硬碰硬。
【砰砰砰——】
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裏,兩個人瞬間對拼了數十手。
越是交手,傅蘇就越是感覺到心驚。
保祿三世的身邊,什麽時候多出了這麽一個叩開過玄關之門的高手?
不對……
他頓時眼眸變得無比陰沉。
小腹丹氣湧動,氣血澎湃,強行逼退了零兩步。
眼看着零又要不要命地沖過來時,他連忙揮了揮戴着白手套的手,眯着眼睛說道,“先不打了,咱們要是分出勝負,恐怕一時半會結束不了。你……我感覺,你很熟悉。”
他一邊說着,一邊打量、感受零的氣質,緩緩說道,“我知道了,你也曾經在【集團】裏待過,對吧?我好像見過你,那次在碑林裏……”
聽到【碑林】兩個字。
零的瞳孔,也不由得狠狠收縮了一下。
“有點意思,沒想到,你居然和這幫天主教的異端搞到一起去了。嘿嘿,在【集團】裏最不缺少的,就是天賦異禀的殺人狂魔。今天你很走運,遇到的是現在的我。”
“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會真正踏出那一步。到時候,小心我拆了你全身的骨頭。”
傅蘇叼着雪茄,眼神裏滿是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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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也不多話,就這麽随意地站在原地,眼神淡漠。
“來啊,你來殺我啊?小兔崽子,别以爲你是幹部就了不起。老子還是主教牧首呢!你個外黃裏白的香蕉猶人,别以爲仗着聖母就可以爲所欲爲,你不就是個男寵嗎?”
保祿三世躲在零的身後,開始瘋狂騎臉輸出。
傅蘇氣的不行。
但,他的修養還算不錯。
暫時控制住了沖動的情緒,他冷笑着說道,“你個死神棍,今天我就是來看看你有什麽三頭六臂,算是先見個面而已。别急,這段時間我都會在得州處理各項事務。”
“大選已經開始,得州是川建國的鐵票倉,必須要搞掉。”
“聽說你們梵蒂蘭紐岡也要開始教皇候選的工作了?”
“嘿嘿,我會把你的命都留在得州的……”
看着潇灑離去的傅蘇,保祿三世的臉上,也再沒剛剛的嬉笑怒罵。
轉而是深深地額擔憂,他咬牙說道,“媽的,居然把這個B給招惹過來了。要是鄭謙和陳愁能夠過來把此厮給殺了……對了,說到鄭謙,最近我總感覺有些心緒不甯。”
他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語:
“不行,他現在對我很重要,絕對不能出問題。總感覺,似乎很短的時間裏,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我得算一卦,急急如律令……阿彌陀佛……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