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也沒人稱呼他爲公子扶蘇。
他的本名叫【傅惡來】,取自【古之惡來】之意。惡來,也是傳說中商纣王身邊的戰将,骁勇無敵的化身。而【公子扶蘇】,卻是好人,甚至是九州某種意義上的忠義代表。
那麽,他爲什麽會有這個稱謂呢?
當然還是因爲一個字:忠。
有人,希望他和公子扶蘇一樣忠,要他活就活,要他死就死。
那個人,就是此刻正用饒有興緻的目光,一身清涼地打量着他的,【聖母】。
“你從【集團】離開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聯合利庫德團體,主導策劃了波斯國革命衛隊首領的刺殺事件。除了幹部,沒人相信會成功,但你做到了。”
“你甚至殺了即将堪破生死玄關的中東第一高手默罕默德,狠狠重創了阿拉伯世界。”
“咯咯咯咯……我對你當然很滿意,那個時候啊,也隻是很高興稱呼你爲我最喜歡的孩子……希望你能成爲【公子扶蘇】一樣的孩子,沒想到,你幹脆自己改名叫做【傅蘇】,真的很忠誠。我啊,也真的是,很喜歡。”
聖母雖然是組織裏所有人名義上的母親,但從來不會主動說某個人,是自己的孩子。
除非,是真的很喜歡。
更不會賞賜什麽人特殊名号。
傅蘇單膝跪地,異常熱忱地擡頭仰望聖母,言辭無比懇切,“偉大的聖母,我永遠是您身邊最忠誠的孩子,哪怕,隻是當一個注定無法上位的【公子扶蘇】,成爲一個悲情人物。但,隻要是您劍鋒所指,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舍命勇往,死而後已。”
哈哈哈哈哈哈——
聖母笑的無比開心,捏着他的下巴,滿眼都是歡喜。
自從剛剛在禮堂見過了前來觐見的傅蘇和商容煙,他就被聖母帶到了閨房之中。在這個充滿了巴洛克複古風的房間裏……不,不是複古,而就是那個時候的巴洛克閨房。
這個房間,早在17世紀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
她慵懶地斜靠在床頭,很自然地伸出了兩條長腿。
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肌膚仿佛散發着淡淡的光澤,猶如精心燒制的瓷器,光滑而又細膩。她的腿不僅白皙,更是修長筆直,仿佛天生就是爲了展示那份優雅與高貴。
聖母将長腿搭在了傅蘇的肩膀上,語氣卻略顯憂郁,似乎想到了某個往事。
她環伺着充滿了濃烈巴洛克風格的裝飾,“我的孩子,你知道倫勃朗嗎?”
“偉大的聖母,我當然知曉。他可是歐洲17世紀最傑出的藝術家,達芬奇去世後誕生的首位真正意義上的天才畫家。人們都熱衷于讨論他的《夜巡》,但……”
“但,我卻更喜歡那幅《耶利米哀悼耶路撒冷的毀滅》。”
“畫作中無以倫比的光影描繪,堪稱史詩。”
“可憐的耶路撒冷……”
傅蘇的學識很淵博,他不隻是能夠直接開口說出某個人物的代表作,更能夠講出其中的細節。甚至,還不忘和自己的【六芒星】身份相結合,是個很聰明的人。
聖母微微颔首,霧一般的神情,傳遞出了蕭索的情緒。
“是啊……倫勃朗真的是個很優秀的人,當時要他将這個閨房設計成……甚至還有這張床……可是他卻拒絕了……哦,對了,我的孩子,你見過他本人嗎?”
嗯?
傅蘇微微一怔,猶豫着該如何回答。
她卻忽然笑了起來,原本蕭索的情緒瞬間消散。
見傅蘇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笑盈盈地摩挲着長腿,那條架在他肩頭的長腿。
就這麽一個動作,便讓空氣瞬間充滿了粉紅色的浪漫氛圍。
但,傅蘇卻始終目不斜視,沒有看多餘的地方。
聖母用腳踝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勾到了床上,自己的身旁,饒有興緻地說道,“你或許沒有見過他本人,更無緣跟他享用下午茶,讨論藝術……但,說不定你那未婚妻見過。”
嗯?
傅蘇心中微微一顫。
腦海飛速運轉,沒有任何猶豫,認真地說道,“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殺了她。”
咯咯咯咯咯咯——
聽聞此言,聖母又開心地笑了起來。
她搖了搖頭,雙手攬着傅蘇的脖子,就好像是熱戀中的少女,笑盈盈地說道,“你呀,好端端的殺了竺法洛幹什麽,我也隻是開個小玩笑而已。拜托,倫勃朗可是17世紀的古人了,現在可是2024年,不要這麽敏感,我也不是嫉妒你和她之間的關系。”
“好了,既然聊到了藝術……那麽我們,要不要開始更深入一些,交流真正的藝術?”
聖母的話充滿了無限暗示,讓傅蘇情不自禁地有些沖動起來。
他已經是修爲如此高深之人了,可她僅僅是一句話。
就讓他難以自持。
早在來這裏之前,他還非常感謝鄭謙。
感謝鄭謙先一步擊殺了商彥雄,不然很可能商彥雄會更早成爲幹部。而占據了這個寶貴的名額,他再想要上位,怕是要等很久很久。但,現在他知道,商彥雄是不可能成爲幹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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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很簡單,因爲他【不行】。
聖母顯然要的不隻是一個【有極強辦事能力】的人,同時,她還希望對方是一個【有極強幹事能力】的人。商彥雄,怕是很快就會被榨幹慘死在這裏吧。
此時的傅蘇,好似化身爲了最原始的野獸。
再也沒有了平日裏的溫文爾雅。
有的,隻是純粹的……
……
“你似乎,有點緊張?”
聖父親切地端詳着面前的商容煙。
這個面容白皙,無比美麗,精緻面容,卻總是穿着哥特式黑色長裙的女孩。不愧是使得唐納德神魂颠倒的姑娘,身上的确是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讓人着迷。
商容煙,的确是顯得有些緊張,可那是【顯得】。
别忘了,她此前可是一名演員。
雖然演技十分拙劣。
但自從來到了美利堅,需要獨自面對殘酷生活的時候,她演技愈發遊刃有餘。不說把零忽悠的每天都神情恍惚,更是就連唐納德都對她言聽計從,絕對是表演大師。
所以,她在聖父的面前表演出了恰到好處的局促。
畢竟要面對這種事,哪怕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也不能顯得太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