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小日子武道協會的上一任會長,卸任後,被賦予了終身名譽會長頭銜。曾經年輕的時候,也是世界武道界的強者,隻可惜究其一生,都沒能堪破生死玄關。
但是在最當打之年,隻要是玄關之下,幾乎沒有對手。
也正是在他的悉心培養之下,才出現了大竹英招。
隻可惜,現在他的年紀的确是太大了。
近乎百年,骨骼氣血退化嚴重。
實在無法和年輕人相比。
這就是生死玄關高手,和普通武道家之間的區别。
彭世襄的年紀甚至比輝樹源還要大幾歲,可他的爆發力卻是那麽恐怖,以至于二者之間沒有任何可比性。如同天壤雲泥,如同飛鳥和魚。
站定,輝樹源松松垮垮地站在那裏,似乎已經準備好了。
面對着這位小日子武道界,曾經神一樣的人物,所有人全部噤聲。
那些道場的學員們,一個個目光如炬,神情亢奮,雙手自然放在膝蓋至上。緊緊攥着褲子,準備目睹這位小日子往昔的傳奇,最終落幕。
道枝千穗當然知道打死他,會對這個國家的民族帶來怎樣的沖擊。
可是,她卻不得不出手。
“請出手吧。”
道枝千穗淡淡說道。
輝樹源笑了起來,聲音仍舊那麽和藹,“道枝,你是因爲看着我年紀大了,想要讓招給我,對嗎?但我有必要提醒你,就算是雄獅已經蒼老了,但,它還是雄獅。”
聞言,道枝千穗笑了起來。
這霎那嫣然一笑。
不禁讓在場的所有男性學員,看的微微有些呆了。
這裏有人見過道枝千穗,有人沒有見過。
可毫無疑問,這一刻他們達成了共識。
那就是她真的太美了。
尤其是在安倍緻柔也同樣在場的情況下,兩者在姿色上居然不遑多讓,彼此各擅勝場。真是可惜,居然要被九州人糟蹋了,簡直就好像是奪妻之恨一樣。
沒錯,現在他們看着鄭謙的眼神,不隻是國仇家恨。
更是【奪妻之恨】。
“會長大人,我不得不提醒您,很多情況下在草原上,母獅的戰鬥力是要超過雄獅的。因爲在獵食時,通常是由母獅出手。在長久的戰鬥中,形成了極強的戰鬥素養。”
“不排除會出現恐怖的雄性獅王,但絕對不是您。”
“否則,您也不會窮盡一生,也無緣玄關。”
“讓咱們手底下見真章。”
道枝千穗收起了笑容,目光愈發的淩厲。
當然,雄獅無論在體型還是爆發力上,都明顯優于母獅,單挑時候更占優勢,這是毋庸置疑的。可很多雄獅在成爲領地的王者後,大多會懈怠,懶散,沒有往日的風采。
道枝千穗,就是這樣嘲諷輝樹源。
輝樹源卻并沒有動搖。
他轉而将目光,落在了端坐在鄭謙身後的安倍緻柔身上。
“緻柔,你被迫跟在鄭謙身邊,辛苦你了。他是如此強大,你無力逃走,更無力自裁,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希望你再忍耐片刻。”
“鄭謙君,我想要和你有個君子之約,可以嗎?”
聞言,鄭謙深深吸了口煙,開口道,“你說說看,但我不一定答應。”
輝樹源微微拱手,言辭懇切,“鄭謙君,若是我能夠擊敗道枝千穗,可否放了安倍緻柔?她已經夠可憐了,她的父親、叔叔、妹妹,宗門的高手都被你打死了。”
其實乍一聽,鄭謙好像真的做的非常過分。
幾乎快殺了安倍緻柔全家。
但,真的如此嗎?
如果不是安倍家主動來招惹鄭謙,幾次三番派人來搞暗殺,鄭謙會這麽做嗎?
他不置可否地彈了彈煙灰,正要說什麽,安倍緻柔卻開口了。
她搖了搖頭,表情極度冷靜,“不行,輝樹源前輩,我不能答應,我是自願的。”
嗯?
所有人都懵了。
安倍緻柔,居然心甘情願跟在鄭謙身邊?
難道,她也給了嗎?
是被幹服了?
全場男人的熱血開始狂湧,恨不得立刻就詛咒鄭謙暴斃。媽的,已經有了道枝千穗不算,居然現在又想要把安倍緻柔收了?坐擁小日子最頂級的兩大女神,他要幹什麽?
很顯然,這句話也給輝樹源、長谷川橘彥、鈴木侑二很深刻的震撼。
鈴木侑二激動地起身喊道,“八嘎!安倍緻柔,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安倍緻柔緘默不語。
微微垂下眼睑,似乎是不準備回應了。
同樣憤慨的,還有風姿。
她氣的渾身直哆嗦。
媽的……
這個賤人!
難道以爲這樣說,主子就會愛上你嗎?去死吧你!
“我知道了。”輝樹源并沒有再多說什麽,歎了口氣,有些悲哀地對道枝千穗說道,“道枝,那我現在就要出手了,希望,你能給我個痛快。”
道枝千穗微微颔首。
就在這時,輝樹源動了。
他剛剛開始起步,鄭謙的雙眼就眯了起來。
右手食指微微顫了顫,下意識就要出手。
原因很簡單。
那就是輝樹源,太猛了。
他這猝然而至的爆發力,幾乎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髒都漏跳了半拍。此時此刻,輝樹源哪裏看上去是個即将往生的老者,簡直比任何年輕人都猛。
氣血狂湧,幾乎噴薄而出,強悍的拳勁撲面而來。
腳踏龍步,身披虎形,拳意呼嘯。
那一刻,拳風如此凜冽。
近乎形成了罡氣,道枝千穗感覺面前的空氣都被狠狠壓縮,近乎凝聚結成實質。
這雖然是不可能的,但那一霎的爆發力,就是給人這般恐怖的感覺。
幾招之下,道枝千穗居然露出了敗相。
鄭謙微微閉上雙眼,緩緩說道,“我明白了,這位輝樹源年紀大了,不假。可是,這麽多年一直養精蓄銳,在透支身體底蘊的情況下,足夠驟然使用超強的爆發力,堪比巅峰狀态。”
“這一刻的戰鬥素養,距離生死玄關已經非常接近了。”
“看來,當年輝樹源幾乎要破了玄關,确實可惜。”
聽到鄭謙的話,安倍緻柔微微颔首,“鄭謙君,那依你看,道枝是否會輸?”
聞言,鄭謙搖了搖頭。
“我的話還沒說完,盡管輝樹源可以短暫擁有超強爆發力,可也隻是很短暫的時間。盡管爆發力強,可幾乎沒有任何可持續戰鬥力。一旦第一下打不死人,就别想打死了。”
“三招之内,勝負既分。”
【咚咚——咚咚——】
就在這時,鄭謙的眼皮跳了跳,不可置信地看着道枝千穗。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爲就在輝樹源将必殺一擊轟出,即将抵達道枝千穗面門的瞬間,隻見其雙手捏了一個非常古怪的拳印,硬生生抗住,然後……居然發出了咚咚的聲音。
這個聲音逐漸濃烈,好似春雷炸響。
“這,這就是,【胎動】的聲音。”
“我昨晚隻是點撥了一番,道枝她,居然就領悟了?”
胎動過後,道枝千穗立刻栖身頂肘,将巨大的爆發力都集中于右肘之上。
向前踏出一步,走中宮,切直線,猛然轟向輝樹源的胸口。
後者的身體如同炮彈般倒飛而去。
狠狠墜落在地。
衆人目光望去,隻見其胸口坍塌,心髒爆炸,瞬間慘死。
道枝千穗打完收功,冷淡地說道,“鄭氏八極,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