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間古老的茶室内。
一老,一中年,驟然緘默。
中年人,正是代表小日子目前最能打的實戰派第一武道家,大竹英招。他既是明面上小日子的面子,同時,也是小日子皇家教官,各個方面的頭牌人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神】把我們抛棄了。”
“堂堂大和民族,居然無一生死玄關。”
老者猝然慨歎。
大竹英招仍然緘默不語。
“你如果再不做點什麽,我們小日子的臉面,可就要丢盡了。經濟上的問題,也就罷了。可大武士道精神如果也殁了,那才是真的完了。這是民族的脊梁,也是信仰。”
老者的話語擲地有聲,姿态铿锵,越說越激動。
他嘹亮的聲音,在茶室内激湧回蕩着。
滔滔不絕。
良久之後,大竹英招才緩緩說道,“明知不敵還去,這不是智者該有的選擇。我若是敗了,小日子才真的敗了,所以我不能出手。哪怕,緻柔與晚晴以死相逼,也不行。”
聞言,老者氣的渾身直哆嗦。
他死死盯着對面,咬牙道,“當年的先輩,也明知美軍不敵,不也上了?”
大竹英招的表情還是無比淡漠,他仍然正襟危坐,腰杆挺得筆直,微微擡起眼睑,注視着老者,緩緩說道,“所以,現在是小日子現在被美利堅,欺負成什麽樣子了?”
話糙理不糙,老者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下去了。
是啊,在他眼裏,當年的小日子的确有那股血性在。
可又有什麽用處呢?
現在的小日子确實岌岌可危。
固然有魏如思等人出手的緣故,但即便沒有她,美利堅還是會定期對世界各國割韭菜,小日子也可能會被欺負的更慘。念及于此,他感覺到無限悲涼。
又沉默片刻後,大竹英招緩緩起身,離去。
末了,還撂下一句話:
“我是不會出手的,前輩,請回吧。”
他才踏出去五步。
身後就傳來驚呼。
一個穿着和服的少女踉跄地從那個房間裏跑出來,雙腿發軟跪跌在地,擡起頭,指着那個房間顫聲道,“宗……宗……宗家大人,平田武齋大人,切……切腹了……”
她本來見大竹英招離開,想要進去侍奉老者,可卻看到了那一幕。
道場内驚呼聲四起,很多人都聞訊趕來。
見有人要沖進去,大竹英招冷喝道,“都給我站住!”
所有人全部原地石化靜立。
片刻後,他的聲音又軟了下來,歎息道,“不要打擾到了老人家的在天之靈,通知平田家的人來吧。保持現場原貌,誰都不得破壞。還有,不要讓記者們知道這件事。”
說完,他繼續離開。
再沒看一眼。
平田武齋想要用自己的死,來激發出大竹英招骨子裏的熱血,但他失敗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是因爲鄭謙到來,第一個死亡的小日子武道家。
此時的他,和安倍緻柔想的一樣。
都是要用他們的死。
來喚醒小日子瘋狂的心。
鄭謙不過是一個人來到了小日子,身邊沒有什麽幫手,就讓整個國家的人全部噤聲,誰都不敢來挑戰,那也實在是太讓全世界的人笑話了。
經濟上,已經成了笑話。
武道精神若是再淪爲笑柄,那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他穿過氣象森嚴的道場,來到最裏面的密室。
石壁上雕刻着各種奇詭的符文,隻有蠟燭微微搖曳,散發着幽紅的光芒。
徑直走到密室盡頭,望着眼前的石壁,出神。
這面石壁上挂着一幅畫。
是個美人的背影。
整個後背都露了出來,輕解羅衫,姿态妩媚。雖然僅僅是背影,就足夠美的令人窒息了。隻不過略顯妖異的是,她的美背之上有個莫可名狀的紅色紋樣。
就仿佛,是盛開的曼陀羅之花。
腥紅到了極點。
畫面中的她微微側過頭。
依稀能夠看到她的臉頰與眉眼。
居然!
和道枝千穗有七分相似。
大竹英招癡迷地走過去,顫抖着伸出手,撫摸着畫面。從她盤着的頭發,到美背之上的妖異紋樣,眼神裏有着一抹病态的癫狂。
“道枝家的女孩……到哪裏去了?”
“明明那是你送給我的禮物啊……”
“她還不知道,她的【特殊體質】,是多麽的可怕……”
“那是彼岸之花……”
……
“清理完了嗎?”
鄭謙彈了彈煙灰,低頭問道。
“嗯嗯。”
風姿乖巧地點頭。
扶了扶眼鏡,仍然跪在他的面前。
這般表情,就好像是個學霸,考完試後等待老師的誇獎。
鄭謙笑着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臉頰,随後幫她整理好眼鏡,“其實眼鏡娘也挺有意思的,你不用有的時候刻意摘下來,就要你戴着眼鏡,知道嗎?”
“嗯嗯,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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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姿的表情愈發恭敬。
她已經沉迷了。
鄭謙摸着她的腦袋,拍了拍身旁的沙發,“來,給我倒酒,我問你幾個問題。”
風姿趕緊起身去拿凍好的遜尼迪。
乖乖到酒後,就這麽站在旁邊。
“坐下吧。”
“不……不了,我,我不配跟您坐在一起,站在這裏就好。”
風姿的表情幾乎哀求,可憐兮兮地看着鄭謙。
鄭謙微微皺眉,看到他的表情變化,風姿頓時感覺雙腿發軟。
可她還是強行堅持站着。
似乎是非常認真的,感覺自己和鄭謙身份懸殊。
是真的不配。
鄭謙也沒再說什麽,隻是喝了口遜尼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那次到上滬,看到商彥雄【教育】的人,是冉茹秋,對嗎?”
風姿将遜尼迪放進冰桶之中,懷裏抱着冰桶,乖巧地點頭。
冰涼到極點的觸感,讓她身體有些發抖。
但她卻愈發癡迷。
似乎,已經開始迷戀任何形式的病态痛苦了。
最有趣的是。
現在聽到那個名字,【商彥雄】,她也沒有曾經的那種感覺。甚至在她眼裏,商彥雄任何所謂支配者的手段,都跟鄭謙遠遠沒法相比,她的神智已經完全被鄭謙摧毀了。
直到那天,當着音無莎夏的面被蹂躏,她的自尊就被徹底擊碎了。
隻要是站在鄭謙面前,就毫無任何尊嚴可言。
這是商彥雄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
“商彥雄,有沒有提到過,冉家女子血脈的事情?”
“好像提起過,那次冉茹秋被虐的很慘,她還特意被迫穿着竺法洛的同款連衣裙,嗯……哦,我想起來了,她說冉家的老祖宗也找她試驗過,雖然失敗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