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寺文哉緊緊盯着她。
他的語氣,越來越重了。
在場的六大商社會長,全都用極度審視的目光盯着風姿。現在小日子崩潰到是沒什麽,誰讓他們是美利堅的狗呢?可最關鍵的是,魏如思下場了。
而風姿的到來,就是爲了防備她的。
他們已經全力配合風姿的行動了,可爲什麽還是如今這個局面?
甚至更糟!
所以需要一個解釋。
風姿緊緊捏着眉頭,一時間,她也沒有很好的頭緒。更讓風姿難受的是,她的人現在都不在身邊。她所在隐修會,目前居然無法提供任何幫助。
她所能依靠的,隻有商容煙分撥的幾個人。
風姿,從未如此失去安全感過。
魏如思真的太可怕了。
這一招釜底抽薪。
真的漂亮。
居然不是做空日元,而是做空桑巴裏拉,簡直是神來之筆。哪怕現在處于敵對關系,風姿也不得不稱贊,玩的的确漂亮,饒是她都沒有想到會來這一招。
魏如思,真不愧是大魏資本裏最出色的那一位。
“風姿閣下,有人要見你。”
就在這時,一個歐洲人走了進來。
他是商容煙所屬的畑山隐修會,駐亞洲的代表之一,戴恩。
被臨時抽調過來幫助風姿。
“讓他滾。”
風姿蹙起眉頭。
她還是改不了蠻橫霸道的脾氣,縱然身邊沒有一個嫡系。但,多年在組織裏養出來的氣場與習慣,還是讓她有着不怒自威的感覺。她,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嗎?
況且,這個國家權力的頂峰,不是都在這個會議室裏嗎?
難道是首相?
首相,也得滾。
她現在的心情很亂,誰都不想見。
“我建議你,還是不要招惹他。”
說着,戴恩便把手機遞過去。
不要招惹他?
風姿氣笑了。
但還是拿了過來,隻是還沒等她開口罵人,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令她毛骨悚然的聲音。
鄭謙懶洋洋地說道,[美麗的風姿閣下,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麽快就回到了小日子,唉,如果不是我打開某軟件,搜索【附近的人】,顯示你距離我不到100m,我還以爲看錯了呢。]
刹那間,風姿的汗毛都要豎了起來。
她的玉手微微顫抖,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
她,似乎是有些害怕了。
誰能讓這個女魔頭害怕?
神特麽的附近的人!
風姿勉強保持鎮定,咬着銀牙說道,[你……你……你,來,來,幹什麽?]
[幹什麽?幹瘋子。]
鄭謙的話,言簡意赅。
簡單到,風姿臉頰出現了病态的紅暈。
[我不想要進行無意義的社交,對于小日子的六大商社會長,沒有任何想見的意思,我現在也隻想見你。讓他們都滾蛋,然後在那個會議室裏,乖乖等我。]
[還有,我知道這棟大樓有會長專屬電梯,我要由此上去。]
[記住,不要讓任何監控拍到我,你知道該怎麽做吧?]
[嗯?]
鄭謙的聲音,慵懶,卻又充斥着不容拒絕。
風姿在腦海裏進行着艱難的天人交戰。
片刻後,似乎明白了現實。
她,沒有對鄭謙說【不】的權力,最起碼現在沒有。
且不說他上來到底要幹什麽,但既然鄭謙要上來,她無法拒絕。
[我……我知道了。]
風姿挂斷電話。
平息了好久情緒,才終于穩定下來。
她深吸口氣,顫抖着點燃了一支萬寶路,希望可以幫助自己更加平靜。
幾秒後,風姿環伺全場,冷冷地說道,“你們,先都出去。”
“風姿閣下!”
西園寺文哉忍不下去了。
直接站起身來,咬牙怒視,“你什麽意思?”
“你什麽意思?造反嗎?”
沒等他說完,風姿便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指着他的鼻子說道,“讓你們全都滾蛋,聽不懂嗎?記住了,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滾!趁我沒決定血洗你們之前!”
言畢,風姿雙瞳瞪的無比巨大,似乎要将人生吞活剝。
西園寺文哉氣的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是啊,誰讓他們是狗呢?
六大商社的會長,隻能不甘地離開。
“組織,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
風姿淡淡說了這麽一句。
直到所有人都走掉,她這才看向戴恩,“讓那幫老不死的東西,不要乘坐會長專屬直梯,而且關閉一切閉路電視、監控,不能拍到那個人的臉,去吧。”
戴恩深深看了她一眼,還是出門照做。
而在等待鄭謙時。
風姿,愈發的不淡定起來。
她抽煙的玉指,抖動的更加厲害了。
那天晚上,一幕一幕,不斷地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此時,商容煙也得到了戴恩通報給她的消息。
很難想像此刻她的情緒。
商容煙氣的渾身發抖,咬着銀牙說道,“戴恩,你們去把風姿所屬隐修會的高層,都給我叫過來,無論現在是在全球哪個地方,都要滾過來見我。他們,誰敢派人幫助風姿,我就要他死。記住,監視好風姿,要讓她一直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态。”
說完,她就狠狠砸碎了電話。
“鄭謙……鄭謙……你個變态,渣男,爲什麽總去找風姿?她有什麽好的?你找她,都不知道來找我嗎?我……你給我去死吧……你這個可惡的人……惡心……人渣!”
商容煙開始逐漸胡言亂語。
她從抽屜裏,拿出了秘密電話。
[零,你聽我說,我現在很受傷,希望你去幫我弄一個女人,上了她。]
零緘默片刻,不甘地問道,[我不會跟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發生關系,我……我也不希望你……]
[算了!]
商容煙氣急敗壞地挂斷電話。
她知道,剛剛是氣話。
讓零千裏迢迢跑到小日子上了風姿,組織的人很快就知道。
該死……真該死啊……鄭謙,你這個惡心的人渣!
……
就在商容煙怒罵鄭謙時。
鄭謙,終于乘坐電梯,來到了風姿的面前。
當他推開會議室大門的瞬間,風姿原本顫抖的玉指,開始更加厲害地抖動起來,香煙直接掉在了裙擺上。緊接着,她全身上下,都無比劇烈地顫抖着。
從椅子上跌落,惶恐不安地看着鄭謙。
原本勉強保持冷靜的面容。
逐漸因爲恐懼而猙獰。
她,怕極了。
鄭謙叼着硬盒邺北,笑着反手關上了會議室的大門。
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風姿面前,垂首看着癱軟在地上的女孩,輕聲道,“風姿啊風姿,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我的思思?據我所知,她當初在美利堅險些遭遇牢獄之災,也應該也有你的手筆吧?”
沒錯,魏如思在美利堅【進去過】。
套用九州的概念,就是看守所,還沒到監獄的階段。
最後被判驅逐出境。
當初風姿也參與了瓜分大魏資本的行動。
在鄭謙看來,她根本不值得同情。
“對……對……對……對……對不……對不起……”
風姿的牙齒瘋狂打顫。
根本不敢看鄭謙。
鄭謙深深吸了口煙,伸出手來,捏住風姿的下巴,把她扯到自己面前,笑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間,“知道該怎麽做吧?上來時候我不是說了嗎,我是來幹什麽的來着?”
風姿顫抖的更厲害了,一會點頭,一會搖頭。
“我問你呢,說話!”
鄭謙冷冽地說道。
風姿陡然一顫。
“幹……幹……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