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緊了床單。
在顫抖。
望着眼前的男人,這是她就算是再怎麽聰明,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會發生的。哪怕眼前的人換成商彥雄,都比鄭謙要更合理。這個男人,實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你不知道魏如思有多恨我吧?”
“跟我做了這種事,她一定會對你很失望的。”
風姿還在做最後掙紮。
她不斷地後退。
可當美背觸碰到床頭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退無可退了。
甚至就連遮羞的浴巾都沒了。
鄭謙将硬盒邺北按在床頭櫃的煙灰缸裏,淡淡地笑着說道,“無妨,反正她的好感度到100了,不可能對我有什麽其他的想法的,這種東西,是不會降低的。”
風姿:???
好感度?100點?什麽鬼?
鄭謙伸出手,就在風姿認爲自己要被糟蹋時。
他把她又拉了起來,推到了客廳的辦公桌旁,撇了撇腦袋,“去,站着趴在那裏。”
“我剛才想了想,席夢思對你來說還是太過于仁慈了,還是站着吧。嗯,就算是躺着,辦公桌更适合你。畢竟啊,你的初次,不該留下太美好的回憶,不然就不是懲罰了。”
“而是獎勵。”
……
鄭謙離開時。
風姿,早已失去了意識。
當她再度睜開眼,才發現原來自己躺在浴室的大理石地面。冰冷的觸感傳來,才漸漸的讓風姿的視線漸漸開始收束、對焦,可以開始依稀看清眼前的一切。
她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可是根本做不到。
全身發軟,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
然後。
昨晚的記憶,便開始一點一點的,湧上心頭。
鄭謙以前留給她的印象,就是臉上總帶着笑意,雖然明知道他是笑裏藏刀,可沒想到真的面對時,居然映入眼簾的是這般恐怖的野獸,不,是禽獸。
她開始感到害怕。
不斷顫抖。
可是在害怕之餘,又有種莫名的體驗。
“冷……雨……”
風姿恢複了點力量,下意識呼喚冷雨,可沒有任何回應。
她的聲音虛弱而又充滿了無助,甚至還十分沙啞。
太微弱了,哪怕冷雨就在身旁可能也聽不到。
況且,他現在在哪裏都不知道。
死了嗎?
風姿忽然有些擔心。
鄭謙離開後,把他也帶走了嗎?
算了,死,就死了吧。
她掙紮着向外爬去,爬出了浴室,爬出了主卧,爬向了客廳。
顫抖着,伸出玉手摸索放在包包裏的手機。
可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
手腕上都是淤青。
腳踝上也是。
甚至于在她的腳踝上,還能夠清晰看到鄭謙五指的抓痕,足以見得握住的時候有多麽的用力。他啊,對待風姿的時候,真的不像對待其他的妹妹。
看來,是真的鐵了心的進行懲罰了。
終于拿到了手機,可是沒有信号。
她隻能忍着痛,又爬着,重新回到卧室裏。
還好,電話線還在。
立刻撥打前台,風姿沙啞着說道,[幫……幫我,開……開通,國……國際長途……]
前台:[不好意思,我沒有這個權限。]
風姿:[爲,爲什麽?叫你們……經……經理,不,叫你們老闆……滾,滾過來見我。]
前台:[我們老闆剛剛才出國。]
風姿:[你……那你說謊,昨天我到的時候,他,他還想要見我,被我拒絕了,說,說這幾天會一直在這裏,等,等我随時的差遣。]
前台:[哦,你說的是前老闆,現在的老闆姓鄭,嗯,是九州人。]
【砰——!】
風姿立刻将話筒狠狠摔在地上。
這用盡了她才剛剛恢複的力氣。
又暈倒了。
……
“你說什麽?再給我說一次?”
商容煙的目光逐漸淩厲。
她擡起頭,用冰冷到極點的目光注視着肯巴,一字一句地說道。
肯巴越來越不敢看商容煙了,他低着頭,膽怯地回答,“剛剛,剛剛風姿聯系上了畑山隐修會在亞太的負責人,尋求幫助,而且……我把消息攔截下來了,昨晚鄭謙……”
【砰——!】
商容煙直接抓起聖經砸在了肯巴的臉上。
那是一千多頁的精裝版聖經啊。
硬殼的,可太特麽的痛了。
偏偏肯巴還不能躲。
“對,對不起公主閣下,我,我……”
肯巴不敢揉發痛的臉頰,立刻惶恐地跪倒在地。
商容煙死死盯着他好一會,才咬着銀牙開口,“你說,她昨晚被鄭謙上了,對吧?這個消息其他人還知道嗎?我的意思是,組織的人,有沒有能接觸到這個消息的?”
肯巴連連倉皇搖頭。
“絕對不可能,恰巧那邊是我們的人,剛好在執行任務。風姿其實也沒有說,但我們的情報人員發現了這件事,其實,其實鄭謙也根本沒有刻意隐藏自己。”
“甚至還買下了那家酒店,他造訪風姿房間的事也在情理之中……再加上……”
沒等他說完,商容煙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她的銀牙不斷地緊咬着。
發出咔吱咔吱的聲音。
“聽着,現在我要你辦一件事,去給我想辦法把接觸到這個消息的人,通通除掉。而且一定要記住,不能夠讓唐産生疑心,能做好吧?”
商容煙踩着肯巴的腦袋,低沉着說道。
“能,能。”
“那就快點滾去辦。”
“是,是。”
肯巴立刻一路跪着離開房間。
他走後,商容煙更加不耐煩起來。
“好你個鄭謙,居然連風姿這種女人都上了,看來你是真的餓了。真是惡心,你真的讓我好惡心啊,太惡心了!”
商容煙開始逐漸胡言亂語起來。
就連她都不知道這是爲什麽。
是嫉妒?
還是,摻雜着别的情緒?
想到這裏,她立刻和風姿取得了聯系。
才剛剛接通,就迫不及待地冷嘲熱諷,[喲,你這個瘋子,是不是也沒想到有天會被另外一個瘋子搞的死去活來?跟我說說,昨天晚上,沉浸式體驗怎麽樣啊?]
以往,風姿肯定猛烈回擊。
可是出奇的。
回應卻十分的冷淡。
[如果你打來這通電話隻是爲了羞辱我,那麽你做到了。所以,公主閣下,我現在可以挂斷電話了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風姿不得不低頭。
因爲她的确需要商容煙的幫助。
鄭謙幹掉了她帶來的很多人。
唯獨留下了半死不活的冷雨。
她不敢待在這個國家了。
必須要去小日子。
最起碼,在那座島國上,還有美利堅的軍隊保護。
[呵呵,你就是個賤人,破麻袋,娼婦!]
[祝你早日生下來一個小鄭謙,你放心,我會立刻安排人去小日子幫忙的,也會定期給你進行産檢,如果你不好好生下來,我跟你沒完,去死吧你!]
商容煙咒罵完直接挂斷電話。
氣的渾身直哆嗦。
風姿則始終沒有多說什麽,從頭到尾,也隻是說了那麽一句話。現在她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神采。面如死灰,就好像是已經死去的人。
她把冷雨丢在了本地的醫院裏,不管不問。
第一時間上了飛機。
而商容煙。
還沒有發洩完心中的怒火,就立刻如墜冰窖。
因爲,她收到了個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