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背狼腰的中年人問道。
烏雅兆雲負手而立,如同古代的翩翩少年。
望着某個方向,輕聲開口,“出入境是每個正常九州公民的自由,應有的權利,我們沒有理由幹涉。況且,他成了這副鬼樣子,将來也翻不起什麽大浪。”
中年人若有所思,沒有說話。
虎背狼腰,形容的非常貼切。
後背非常厚實,衣服下面布滿了猙獰的肌肉,肩膀極寬,仿佛能夠容納山川河流。而他的腰部卻很窄,從後面看去,整個人呈倒三角,極其富有力量的美感。
而他,和烏雅兆雲并肩而立,居然氣勢上沒有弱下去太多。
“老吳,最近我的感應和魔很相似,應該是要遭春雷。你要幫我選擇一處風水寶地,布上銅針來引雷,不然我一個人,怕是有可能遭不住。”
他甕聲甕氣地說道。
烏雅兆雲笑着搖了搖頭。
“或許,有人能幫你,也說不定。”
中年人微微一怔。
他皺起眉頭,遲疑地說道,“鄭謙此子,既然已經被定性,我們隻要不管他就好,可若是跟他牽扯太多,怕是也要讓外界誤會。況且,他的丹道,我覺得有問題。”
“什麽問題?”
烏雅兆雲饒有興緻地問道。
中年人沉聲道,“在我印象中的丹道,應該是清心寡欲,道法自然。可鄭謙不一樣,你看,他身邊什麽時候缺過女人?無論到哪裏,身旁總要有一兩個,這能練好丹道?”
烏雅兆雲搖搖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同的道。鄭謙,他有他的神。功夫練到這種成都,已經能夠保證精氣不外洩,女個人多點也沒什麽。況且,剛剛他打死盧泰嗔的場面,難道你沒有看到嗎?那一瞬間,我以爲九州又多了一個生死玄關。”
回憶剛剛的場景,中年人也不由得雙目眯了起來。
的确,鄭謙的表現當真是歎爲觀止。
他打死盧泰嗔實在是太出乎意料。
簡直違反武學的千古道理。
盧泰嗔就算再怎麽拉,他也是破了那層關隘的人,鄭謙還僅僅是觸碰到門檻而已。居然就這樣爆種打死了,的确是讓他陷入了沉思。
“最近美利堅很亂,他們自顧不暇,我們不需要擔心什麽。像盧泰嗔這種人,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麽。隻是,可惜了老彭。他路子走錯了,太過于執念。”
烏雅兆雲說完,搖頭轉身離去。
中年人也發出一聲歎息。
當年的老戰友,真的是越來越少,越來越少了。
……
第二天醒來。
可憐的伊莉莎拉睫毛輕顫。
她睜開了那湛藍的眸,神情有些恍惚。
果然,幾乎不記得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隻是依稀記得……當她趕到兩江彙的時候,看到了他們正在打架,而且鄭謙好像被欺負了,被人狠狠揍了幾下。
然後,然後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以至于現在的狀況也很是不懂!
她發現,居然和鄭謙在一個被窩裏面?
不!
他把被子踢走了!
以至于可憐的小修女不知道自己是自然醒的,還是被凍醒的。正值谷雨時節,感覺到有點發涼,伊莉莎拉覺得分外委屈,讨厭的鄭謙就知道欺負我。
想着想着,眼淚就開始啪嗒啪嗒地要落下。
嗯……
不過,雖然大部分都有點涼。
但是有的地方很熱。
低頭一看。
她的臉頰瞬間绯紅到了極點,這一層紅暈瞬間布滿全身,以至于她的肌膚都變得紅彤彤的,成爲了有色人種。這,這也太讨厭了吧!
鄭謙此時的行爲,和那天飛機上一樣。
都是睡着之後,shou伸向了不該伸向的地方。
很疼!
伊莉莎拉終于忍不住了。
淚眼汪汪,你個死變态,太痛了!
可她實在是太溫柔了,根本不敢說出來,隻是在心裏咒罵鄭謙。可憐的伊莉莎拉,就這樣忍受着鄭謙,默默祈禱這個變态的惡魔趕緊醒過來。
但說來也是奇怪。
好像,她對于鄭謙的感覺發生了變化。
雖然現在仍感覺十分委屈,卻沒有那麽的反感厭惡了。
就這樣。
可憐的伊莉莎拉默默忍受着。
終于,鄭謙醒了過來。
他看着楚楚可憐,泫然若泣,眼淚不斷打轉的伊莉莎拉,立刻完全清醒,連忙把她抱在懷裏,咬牙說道,“誰?是誰欺負朕的莎拉了?告訴朕!”
“是你啦!你爲什麽這麽變态啊!嗚嗚嗚……”
伊莉莎拉繃不住了,開始嚎啕大哭。
鄭謙低頭一看。
這才反應過來。
伊莉莎拉此時衣服的狀态,幾乎不言而喻。他也知道自己……嗯,睡覺時候有抓點什麽的習慣。可憐的小修女,默默承受了她原本不該承受的。
鄭謙歉意地說道,“對不起,要不我給你看看吧?”
“不要你看!你還想看啊?你你你你你……”
伊莉莎拉哭泣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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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謙感慨萬千。
誰能想到這個可憐兮兮的女孩,昨天差點直接和生死玄關的大高手硬碰硬。甚至爲了保護自己,爆發出了那埋藏在她骨子裏的東西,如此可怕的伊莉莎拉還是第一次見到。
就仿佛是在她心底的第二人格。
面對處于這個狀态的她,鄭謙還能有什麽辦法?
隻是這麽抱着,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
默默忍受着粉拳攻擊。
一段時間後。
可憐的伊莉莎拉居然就這樣睡過去了。
鄭謙生怕抱着她睡會出事,于是趕緊蓋好被子退出房間。
不由得有些後怕,幸虧昨天晚上自己是真累了,不然興之所至,真不一定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現在是肯定可以确定,小修女确實是有特殊體質的,而且非常可怕。
可能不隻是唱歌那麽簡單,或許還有秘密。
“鄭總好。”
“鄭總好。”
才剛剛從房間出來,小護士就趕緊在客廳問候。
鄭謙點點頭,來到道枝千穗病床前。
櫻花妹恢複的還算不錯。
臉頰紅彤彤的。
“鄭總,内個……”
這時,一個小護士欲言又止,但還是指了指窗外,看着鄭謙的臉色,低聲道,“鄭總,從昨晚開始劉小姐就在那邊了,嗯,我們剛才給她送了奶茶什麽的,她也沒有喝。”
劉小姐?
肯定就是劉湘靈了。
鄭謙歎了口氣,到是把她給忘了。
說到底,他如此興師動衆來到巴蜀江城,就是爲了解決劉家的事,嗯,順便解決自己的事。把一直搞事情的彭世襄弄死了,也算是徹底沒有了後顧之憂。
“你們做的很好,照看好道枝小姐,嗯,還有裏面的修女。”
說完,鄭謙便來到了院子裏。
劉湘靈穿着一身純黑的西裝。
即便是經曆了整晚等候。
此刻,還是保持着難以言喻的風度和威壓。
自從所有直系親屬全都往生之後,劉湘靈就仿佛是一夜長大了。在她的眼神裏,再沒有了鄭謙初見時的那般天真爛漫,有的,隻是時刻深藏于眼眸之中的凝重。
深沉,而又讓人歎息。
看到鄭謙走來,劉湘靈頓時一怔。
眼神裏閃動着淚光,低着頭說道,“謝謝,謝謝鄭謙哥哥。”
鄭謙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怎麽在這裏坐了一夜?困了吧?來,去休息。”
劉湘靈搖了搖頭。
咬着嘴唇說道,“我,我昨晚怕打擾你休息。我,我不累。”
不累才怪呢。
鄭謙掏出香煙正要點燃。
劉湘靈手中的打火機,卻先一步抵達唇邊。
他記得,她是不抽煙的。
所以是爲他準備的嗎?
真是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