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商容煙這樣說,正要挂斷。
[但是我也不妨告訴你,組織雖然對你的女人不感興趣,可你這段時間做的太過火了,尹雁雁也極有可能會被針對。]
[我知道你不想服軟,可如果想要讓你的女人在美利堅過的好點,必須要妥協。]
商容煙的聲音很冷淡,聽不出來什麽太多的情緒。
可她的表情卻略微有些扭曲。
緊緊攥着電話。
一想到鄭謙對他的女人這麽好,商容煙就有着難以言喻的嫉妒。盡管也想要對尹雁雁做點什麽,可是……如果這樣做了,會不會對她……
她,到是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妥協什麽?]
鄭謙淡淡地問道。
他知道這其實才是應有的題中之意,畢竟現在組織還是世界上最頂級的利益集團,掌控着美利堅的一切。他,也實在是不希望尹雁雁在美利堅出事情。
而鄭謙能做的,也不過是在默默替自己的女人鋪路,幫她完成電影夢而已。
[其實也不隻是你的妥協,更是一種交易。很簡單,你隻需要讓阿曼的現任蘇丹,拉赫曼國家元首的名義,購買1000億美金的美利堅國債就可以了。]
沉吟片刻,商容煙緩緩說道。
這個金額不是她張嘴就來的。
雖然組織的競選還沒最終塵埃落定,但在見過聖母和聖父之後商容煙就知道,她最終一定可以順利成爲組織的幹部,成爲美利堅這個國家金字塔尖的一員。
所以,現在她的一些思維。
其實就是【幹部思維】。
已經開始從這個位置的高度思考問題,爲組織謀取利益了。
商容煙見鄭謙沒有說話,于是接着說道,[當然,既然我說了是利益交換,就是作爲回報,美利堅聯邦政府會承認拉赫曼政權的合法性,恢複兩國間正常的外交關系等……]
聽到她說完這些,鄭謙笑了起來。
他欣然應允道:
[沒有問題,拉赫曼會出這筆錢的。看來,美利堅的日子的确不好過了,居然要用這種方式籌錢。但你不要忘了剛剛我說的,絕對要保證尹雁雁的人身安全。]
聽到他一再爲尹雁雁着想,商容煙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深吸口氣,才終于努力平複了心情。
商容煙咬牙冷淡開口,[沒事就挂了吧。]
[等等。]
鄭謙叫住了。
嘴角翹起了微妙的弧度,悄聲說道,[小容容,叫聲老公聽聽。]
商容煙刷的一下就臉紅了。
她忽然變得扭捏起來。
腦海裏,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天在美利堅發生的事情。不隻是她和鄭謙颠鸾倒鳳的場景,還有崔子卿的那一番話。【老公】這兩個字,對她是如此熟悉而又陌生。
[或者,叫我daddy也行。]
[去死!]
本來商容煙情緒還有些糾結,聽到鄭謙這麽說,到是繃不住了。
她最讨厭的就是爸爸了!
如果不是那個冷血的商亦舟,她的媽媽不會那麽早死。
鄭謙卻哈哈笑了起來,[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記住,尹雁雁如果出了事,我無法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另外,我不在中東的這段時間,你們不要亂搞事情,知道嗎?]
說完,鄭謙直接挂斷了電話。
商容煙的心情卻久久無法平息下來。
她的臉頰呈現出一種病态的紅暈,全身都變得柔弱無骨,使不上半分力氣。全身化成了爛泥癱倒在地,緊緊攥着電話,那是誰都看不懂的表情。
绯紅,且陰暗。
……
這段時間,唐納德非常郁悶。
他已經來到澳洲有幾天了,可組織的情報工作好像瞬間失靈了一般。他扭斷了法蒂瑪隐修會在澳洲的情報負責人的脖子,無奈地點了根雪茄。
“老亨利,靳璐她真的在澳洲嗎?”
唐納德迷茫地說道。
老管家微微躬身,皺着眉頭回道,“尊敬的幹部閣下,我……其實現在也有所懷疑了。從多個消息渠道都可以交叉驗證,她的确在澳洲出現過,組織的情報部門是不會錯的,可說來也是奇怪,靳璐就好像能【未蔔先知】一樣,每次都能提前避開。”
唐納德深深吞吐着尼古丁,似乎要将自己的愁緒都吹散。
現在,他每時每刻都在想念着商容煙。
隻想趕緊結束完手頭的事情,立刻回到美利堅見她。
但是,偏偏這麽簡單的小事卻始終做不好。
真的讓人非常頭疼。
“閣下,還有件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但說無妨。”
聞言,老亨利緊緊皺着眉,表情極爲奇怪,斟酌着開口,“閣下,我今天得到了消息,聖父接見過商容煙,而且……似乎,對她很感興趣,單獨留下聊了好一陣。”
嗯?
唐納德立刻回頭。
緊緊盯着老亨利,吐字如刀,“你再給我說一遍?”
老亨利渾身抖如篩糠,立刻匍匐在地,掙紮着說道,“閣下,我這并非是杜撰,全部都是事實。肯巴當時是和商容煙一起去的,所言非虛,而且那天也有很多人看到了。”
“法克,現在就給我安排回去的飛機。”
唐納德立刻起身說道。
老亨利一愣,“那澳洲的事……”
唐不耐煩地擺擺手,恨聲道,“老家都特麽要被偷了,還管别的女人幹什麽?對了,肯巴有沒有說過,聖父那個雜種見商容煙,聊了多久?”
老管家亨利猶豫着回答,“大概……2個小時?”
“2個小時嗎,那應該沒發生那種事。給我接通她的電話,不……我親自打給商。”
……
“你怎麽和老亨利說的?”
商容煙轉動着高腳杯中的腥紅液體,優雅地問道。
肯巴恭敬地站在一旁,虔誠地看着她,“主,我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說的。而且還說了咱們目前遇到的困難,您也被人暗殺,所以唐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
商容煙滿意地點點頭。
這些消息,都是她有意透露給唐納德的。
因爲自從發生了崔子卿蘇元霜事件,導緻她的内心情感發生了些許變化。她也明白了,要想幹掉鄭謙身邊的女人,用這種方式是不行的,也無法取得理想的效果。
商容煙,多少和靳璐有點感應。
雖然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但……
就是冥冥之中好像兩個人之間産生了某種鏈接。
她能夠隐約感覺出來,就好像自己一樣,靳璐也有【特殊能力】。這麽多日唐納德、零都沒有能夠找到靳璐,應該也擁有類似自己的這種能力,可以避開即将到來的危險。
如此一來,讓他們浪費時間在澳洲是很無腦的。
“肯巴,我的高跟鞋髒了。”
商容煙冷淡開口。
肯巴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匍匐在地,虔誠地用舌頭清理。
她的獄卒從高跟鞋中抽出,踩着肯巴的腦袋,臉上呈現出病态的笑容。
因爲,她在這幾天對于這種能力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普通人,可以在瞬間就控制住。
這種級别的大高手,無法在第一時間就徹底掌控。
爲什麽肯巴還是成爲了商容煙的忠犬呢?
因爲,她發現肯巴對自己産生了那麽一絲愛意。
隻要有這種感覺存在,再加上長時間的潛移默化影響,還是可以将對方的身心都操控。想到這裏,商容煙不禁病态地笑了起來。
不知道唐納德,能不能也被自己這樣掌控呢?
他,對我早已經愛的死去活來吧?
愛意,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