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鄭謙一槍爆頭的人。
正是小日子著名暴力社團【百濟會】的頭目之一,他因爲各種關系搭上了艾尤布這條線,本來是能夠借此機會直接暴富的,接手肖澄鈞利益集團被迫讓出的博彩生意。
可是……
八嘎,眼看着就要接受勝利果實了,結果直接被斃了?
還特麽的是當着艾尤布的面?
鄭謙這一手,當真是讓全場陷入了寂靜之中。
劉嘉澍看向他的眼神裏,又多了一些别的什麽東西。這位少年,平時說話的時候和和氣氣的,那天爲了借用海灘還非常的客氣,可是一出手,就是如此的兇狠暴戾?
簡直是比他們現在的袍哥們,還要袍哥。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說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
突出一個字:霸道。
【刷刷刷刷——】
瞬間,在場的黑衣人紛紛抽出腰間的手槍,拉開槍栓,全都直接瞄準鄭謙。隻要艾尤布一聲令下,直接清空彈夾,相信鄭謙的腦袋會被瞬間打開花,腦漿都特麽給打出來。
劉嘉澍一個眼神,袍哥們也都動了起來。
沒有誰退縮,全都向前踏出一步。
他們早就因爲艾尤布的惡心行爲忍不住了,眼看着鄭謙開了第一槍,以爲就要開始大戰,做好了拼命的打算。媽的,反正最後也肯定敵不過艾尤布,能拉幾個墊背的是幾個!
劉嘉行更是非常義氣。
直接帶人站在了鄭謙的身前,頗有股橫刀立馬的霸道。
他抽出長刀,橫亘于面前,絲毫不虛,淩厲地環伺一圈全場,沉聲道,“怎麽,要動手?呵呵,今天老子就感覺出來了,你們準備黑吃黑,以爲咱袍哥怕你們不成?”
“鄭謙是我們的兄弟,若是要打死他,先從老子的屍體邁過去!”
場面頓時緊張起來,讓人感受到了無以倫比的窒息。
此刻,任何會引起雙方誤會的舉動。
都會導緻擦槍走火。
艾尤布緊緊盯了鄭謙一會,開口道,“老兄,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應該是鐵了心的想要保住肖澄鈞他們,對吧?給你怎樣的條件,才能袖手旁觀?”
鄭謙彈了彈煙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随後将目光落在山下大樹的身上,微微揚了揚頭,“愣着幹什麽?接着打牌啊。”
接着,打牌?
“王子殿下,這個……我們現在是……繼續……還是……”
山下大樹現在很慌。
他隻是個代打啊!
如今帶他們過來的老大直接被爆頭了。
這個麻将,還是要繼續嗎?
艾尤布的眼神裏滿是殘忍的陰鸷,他看了看鄭謙,又看了看站在那邊閉目養神的陳愁,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從牙縫裏擠出來了幾個字,“繼續。”
繼續……
山下大樹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扔出一萬。
這張一萬,是剛剛肖澄鈞扔出去的。
應該是安全牌吧?
“等等,橋豆麻袋。”
鄭謙擺了擺手。
他對肖澄鈞說道,“你胡的不就是這張牌嗎?快點抓起來,還愣着幹什麽?千萬不能讓這幫小日子的人得逞了,哈哈,我說你肯定最後會以天胡寶蓮燈赢下來吧?”
肖澄鈞:???
他看了眼手中的牌,又看了看一萬。
這特麽的,牌型是天胡寶蓮燈?
甚至手中的牌都不是連貫的,手裏特麽的就幹脆沒有萬字牌,要那張一萬有何用?不過,他也感覺到了鄭謙的用意。這小子,是典型的指鹿爲馬啊。
于是,肖澄鈞把那張一萬抓了回來。
将手中的牌一推,笑着點了根煙,“天胡,寶蓮燈。”
“納尼!???”
山下大樹直接站起身來。
他的眼神,透露着無以倫比的茫然。
望着肖澄鈞那堅定無比的目光,這一瞬間,他甚至有些懷疑起自己了。
難道是自己眼神不好使?
這特麽的胡了?
“小林,你看看,他胡了嗎?”山下大樹咬牙問道。
“好像……沒有吧?他這堆牌裏連一個萬字都沒有。”小林遲疑地回答。
可鄭謙卻毫不在意,他又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手槍,對着山下大樹說道,“你剛才說的是夢話,對吧?我再給你一次重新說話的機會,我的兄弟肖澄鈞,胡了沒有?”
八嘎呀路……
山下大樹哀莫大于心死。
他總算是知道了,鄭謙這特麽的就是指鹿爲馬。
悲哀地看了眼坐在旁邊的艾尤布,盡管這位王子的表情無比陰沉,可是,他卻沒有要阻攔的意思。難道真的,就要咽下去這口氣?
山下大樹很想要争辯。
可現在,他人在異國他鄉。
老大還特麽死了。
怎麽争辯?
于是在莫大的屈辱之下,他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後槽牙說道,“胡,胡了。肖澄鈞君,這次的胡牌,就是天胡寶蓮燈,如今點數排名第一,是我輸了。”
每說一個字,他都是在滴血。
那個男人太欺負人了!
鄭謙這才放下了手槍,起身笑道,“很好,非常好。艾尤布,我們九州有句古話可以形容你如今的舉動,山下大樹,你告訴他我想說什麽。”
“嘻嘻……嘻嘻物質,魏駿傑。”
山下大樹哆嗦地說道。
他的話音剛落,鄭謙就一腳抽在他的臉上,将山下大樹踹翻。從容點了根煙,冷冽地說道,“那特麽的叫識時務者爲俊傑,一開口就是特麽大佐味,給我爬。”
“嗨!嗨!嗨!”
這句話他聽懂了,于是給小林一個眼神,連忙爬着離開了賭廳。
“我們走吧。”
鄭謙挎着肖澄鈞的脖子,示意劉嘉澍等袍哥跟上。
在路過艾尤布時,笑着拍了拍他的臉,“今天,你配合的很不錯,沒有輕舉妄動。這個賭場你要的話,拿去便是。但是我提醒你,我是個非常迷信的人。”
“我的這幾十個兄弟,今天絕對不能夠出任何意外。”
“注意,接下來我說的話,【要求全文背誦】。”
“時間截止到今天,如果他們是走路不小心摔倒死了,亦或者喝水不小心嗆死了,還是說因爲不識路而走丢失蹤了,都是我絕對不能夠接受的,明白了嗎?”
話音落下,鄭謙帶着衆人徑直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