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納德幹部,正坐在前往澳洲的飛機上。
此刻的他内心無比安甯,前所未有的愉悅,哼着小曲,似乎是在享受蜜月的度假。望着窗外不斷穿梭的雲層,他好想,好想盡快完成這個工作然後回到美利堅。
“尊敬的幹部閣下,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站在他身旁,微微弓着腰,穿着最得體西服,脖子上甚至還挂着一個蝴蝶結的,滿臉褶皺的老者,恭敬地說道,“雖然我知道,您身爲畑山隐修會的傳奇幹部,組織的絕對高層,做什麽事都是有理由的,也不該過問,但……我真的很想提醒您一件事情。”
唐納德笑着回過頭,“老亨利,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老亨利的腰似乎彎的更厲害了。
“閣下,我剛才說的,也是在點醒您的身份啊。您身份貴胄,甚至年紀比我還要大,但您此刻的行徑,怎麽卻好像是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少年一般?”
“那個叫商容煙的女人,甚至還不是幹部。”
“您居然爲了她而去澳洲殺人……”
唐納德耐心聽着,臉上的笑容卻不減,絲毫沒有因爲這番話而被影響心情。
他點燃一支雪茄,不禁感慨萬千,“老亨利,有些事情,你不懂的。我從誕生起,就在爲家族做事。如今站在了組織的高點,但,還不是制高點。直到我遇到了她,讓我有了觸碰到那一層的可能。我總感覺在她的身上,有種十分特别的東西。”
“她,像極了擁有那個【古老的特殊體質】的女人。”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被她迷住了。嘿,老亨利,難道你沒有聽過那句話嗎?叫什麽來着……哦,再不瘋狂我們就老了!趁着我還有精力,總歸是要去做一些以前想做,但是卻沒有機會做的事啊……”
“爲了我的缪斯。”
這番話,既像是在說給老亨利聽的。
又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七十多年來啊,我【唐】,還從未如此動心過。
老亨利的心中微微歎息,您可是堪破生死玄關,在這個世界上屈指可數的超級高手。居然爲了一個小姑娘做到這種程度,不過……
不過,若是她能爲唐納德家族繁衍子嗣,到也是一樁好事。
您可是一直都忙于事業,就連孩子都沒有過呢。
忽然,老亨利的電話響起。
少傾過後。
他面色沉重地說道,“閣下,剛剛得到消息,才向商容煙效忠的石油集團的兩位主理人,慘死在了别墅内。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刻意痕迹,而且……就算有,也怕是被大火燒掉了。我們好不容易爲商容煙鋪好路,他們兩個死了,要不要咱們趕緊回去……”
沒等他說完,唐納德就擺了擺手。
他淡淡地笑着說道,“這是商容煙幹的,随着她去吧。其實在我臨出發前,就預感到她要動手了,爲此,我還把肯巴和桑塔兩個人借給了她,估計還要死很多人。”
老亨利有些懵逼,不解地問道,“爲什麽她要殺自己人,而且,她居然有這等高手?”
唐納德眨巴眨巴眼睛,輕松地聳了聳肩,“拜托,她哥哥又不是白死一場,曾經也爲了競選幹部積攢過一定的勢力。籠絡了幾個能打的,很正常。而且……”
“嘿嘿,如果我們這邊不死幾個人,商那邊又有什麽借口對其他候選幹部下手呢?”
不得不說,唐不愧是活了大幾十年的老怪物了。
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商容煙的意思。
商容煙這是準備讓【矛盾升級】,變得更合理化一些。
這邊剛死了兩個不久前才宣誓效忠的石油集團主理人,商容煙立刻就動手了。她安排肯巴和桑塔直接将戰火燎向了其他小團體,即【墓園隐修會】和【福音隐修會】。
這兩個小團體,都有這次要參與競選幹部的得力人選。
一邊利用經濟手段進行狠狠打壓、制裁。
另一邊,派出肯巴和桑塔兩位猛男,直接對支持這兩個小團體的集團出手。
短短半天時間裏。
已經死了8位團體高層。
值得一提的是,并非所有小團體都有【生死玄關】級别的大高手坐鎮。之所以商容煙能夠如此肆無忌憚,也是因爲她有唐納德撐腰,所以出手才這般狠辣。
她其實早就想要警告那兩個候選人了,也有這個底氣和實力。
隻不過一直沒有借口。
現在,借口有了。
才剛剛宣示效忠她的石油集團高層被殺,她“合理懷疑”是競選者的下三濫手段。于是,才開始了這場“對等報複”,然後讓“矛盾升級”。
站在洛杉矶高層公寓頂點的落地窗前,商容煙俯瞰着城市瑰麗的景色。
她知道,自己正在朝着最正确的道路上前進着。
曾幾何時……
去年哥哥死的時候。
她哪裏想到自己會擁有這般權勢?
再等等,等到真正掌控一切的時候,就是……
“主子,蘇元霜和崔子卿那兩個賤人到了。”
商沫輕輕敲門,在得到她的應允後,這才踩着貓步進來。
即便是說話,也不敢看商容煙的雙眼。
因爲……
她越來越發現,商容煙的眼神像極了曾經的商彥雄主子。
不,是要比他更讓人膽寒的雙眸。
于是,在進來的第一時間就是雙膝跪地。
匍匐在商容煙的腳畔。
商容煙微微颔首,擡起驕傲且精緻的下巴,顯得心情很好。
緩緩起身,卻在商沫的面前駐足。
久久不言。
這種沉默,讓商沫開始顫抖。
剛剛,是不是說錯話了?
又要被……
“你剛剛的話,說的很好,我很滿意。哈哈哈哈,你說的沒錯,她們兩個,就是賤人。既然來了,就别讓她們那麽輕易離開了。好好找一些變态的昂撒人,嗯……100個好了。”
“就說偉大的商容煙,給他們準備了最可口的甜品。”
“哈哈哈哈哈……”
商容煙說着,還故意用高跟鞋狠狠碾了一下商沫的腦袋。
這種刺骨的疼痛,卻反而讓商沫感激不已。
不得不說,她的心情真的很好。
甚至一想到鄭謙得知自己的女人如此悲慘下場時扭曲的臉,就感到興奮。
“她們,隻是開始。”
“等你知道靳璐被唐納德那個老變态……的時候,你的表情,一定會更加精彩。”
……
同一時間。
鄭謙和陳愁,正在參加一場晚宴。
主持這場宴會的,是阿布紮比的一位王子。
嗯,更準确的說,是阿布紮比酋長的第23個孩子。
陳愁将車子停好後,正和鄭謙準備踏入其中,就有位年輕男子走了過來。
似乎在這裏早已經等候多時。
先是對鄭謙行了個紳士的禮節問候,然後才禮貌地說道,“鄭總,我們的老闆肖澄鈞少爺特别囑咐我在這裏等您。鑒于咱們這次宴會的私密性,還是從另外一個門進去比較好。”
“嗯……換句話說,隻有真正的自己人才能參加的真正的宴會。”
聞言,鄭謙的臉頰不由得跳了跳。
他深深吸了口煙,一把攥住男子的手,把聲音壓低說道,“小兄弟,你跟我說實話。搞得這麽神秘兮兮的,我有點怕。内個……這個王子,該不會也想要密謀弑父奪權吧?我可不敢參加啊!老實說,那麽刺激的事經曆一遍就行了,要是輪着海灣都這麽搞一遍,有點吃不消。”
男子一愣,趕緊擺了擺手。
“嗨……不是的,鄭總請放心,這個國家政局很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