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剛出現,就已經從上到下掃描完畢。
端的是迅速非常,突出一個快字。并且,迅速判斷出了很多信息。
首先最讓鄭謙印象深刻的,就是她的皮膚很白,白到了逆天的程度,甚至可以與靳璐、顔初然、竺法洛相比。她們三個也是他目前見過最食品級的白,精緻可口,幹淨衛生。
怎麽來形容這個女孩的白呢?
因爲鄭謙發現了一點。
普通人看不出來。
那就是她絕對不是今天才穿上的比基尼,而是在這片海灘遊玩了很多日,以至于肩帶微微滑落的地方,能夠依稀辨認出些許印記。當然了,也隻有鄭謙這種5A面闆才看的出來。
目光之老辣刁鑽,絕對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比拟的。
一個女孩,天天在太陽下玩,肉眼都無法分辨出沒有肩帶遮蓋處的膚色變化。
難道還不白嗎?
太白了。
“劉湘靈!有客人在此,成何體統?像什麽樣子!”劉嘉澍眉目一橫,皺着眉訓斥道,“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就是因爲你這般潑辣,才一直沒人敢追你!快過來,這位是上滬的謙璐集團大老闆,鄭謙鄭總,别丢了咱們劉家的教養!”
劉湘靈吐了吐舌頭,一邊向鄭謙走去,一邊嘟囔着:
“沒人敢追我,還不是因爲你們到處砍人?傳了、做了、裁了?”
隻不過聲音很小,顯然對于大哥還是有些本能的畏懼的,不敢太放肆。
此時的她迥然換了一副面孔,擺出手勢說道,“龍歸龍位,虎歸虎台。小妹啓眼一看,鄭總應該也是會過的。既然是會過的,自然重見一禮。小女子,見過鄭謙哥哥。”
本來鄭謙還沒有注意到波瀾壯闊,在這手勢之下,到是看了個真切。
隻見其左手按胸口,右手握拳伸出,大拇指朝上。
起伏波瀾之處,實在是下意識看了一眼。
鄭謙很快收回目光。
雙手抱拳,贊歎道,“湘靈小妹當真是人如其名,聰慧靈動。如果我沒猜錯,你雖生在蜀地,母親大人應該是來自潇湘吧?名字由來,想必和《楚辭·九歌·湘夫人》有關吧?”
嗯?
劉湘靈眼前一亮。
她秀眉微挑,笑着說道,“鄭謙哥哥到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當真是經綸滿腹,卻是被你看出了端倪。沒錯,家母的确來自潇湘。女孩子家家,起名到是不必遵循家族規矩。”
怎麽說呢,劉湘靈如果不是穿着比基尼,到真像極了古典仕女。
說起來話來非常講究,文绉绉的,煞是溫婉賢淑,落落大方。
一面,有袍哥人家的爽快豪氣。
一面,有古典女子的婉約秀慧。
當真是反差極了。
劉嘉澍瞪了劉湘靈一眼,然後對鄭謙說道,“舍妹剛才不太體面,鄭兄别往心裏去。走吧,順便給你介紹幾個朋友。今天來的這個小少爺,也是個妙人。”
“妙人個屁,就是個斯文敗類。”
劉湘靈習慣性地嘟囔。
這回劉嘉澍聽到了,氣得他嘴角微微抽動。
狠狠瞪着劉湘靈,想着若不是今天鄭謙在此,怕是要訓斥一番。
“見過兩位嫂子!”
劉湘靈牽着粱樰依和伊莉莎拉的手,一邊引領她們前去,一邊問好。
可是,她倆的頭上則開始粗線了些許問号。
嗯……
雖然但是……
劉嘉澍、劉嘉行、鄭謙三人在前面走,邊走邊聊,并沒有注意後面。
可憐的伊莉莎拉連忙倉皇擺手,忐忑地看了粱樰依一眼,然後局促地說道,“我,我……我不是嫂子,嗯,伊莉莎拉隻是修女,額……現在扮演鄭謙的秘書。”
不是嫂子?
劉湘靈的眼神明顯詭異了起來。
那分明壓根就是不信!
她這個小機靈鬼,感覺向來敏銳到了極點。
鄭謙看伊莉莎拉的眼神都不一樣,那根本就不是看秘書的眼神!
也不是看小蜜的眼神,分明就是看待自己女人的眼神!
不過,既然這是他們的家裏事,那她也沒有道理問那麽清楚,隻是八卦之魂開始燃燒起來了。她倒是偶爾聽家裏人提到過鄭謙,隻以爲也是個有點能耐的富家公子哥而已。
隻是如今看來,倒是讓她有了那麽點好感。
注意,不是愛上的那種好感。
僅僅是單純覺得,鄭謙起碼不像别的纨绔那麽遮遮掩掩。這粱樰依一看就是正經人家的好姑娘,不是外面的妖豔賤貨。他敢帶着她倆出來,還不避諱各自的關系,就很不錯。
“湘靈姐姐不必那麽客氣,嗯……我應該比你小一點的,不過你好漂亮呀……”
“你也漂釀……哇,你可一點也不【小】哦……”
女孩子們通常很容易打成一片。
性格越好,越是如此。
前面鄭謙和劉嘉澍等人聊的已經挺投機了,可偶爾回頭一看,這劉湘靈和粱樰依、伊莉莎拉聊的更是投機。甚至有時候鄭謙都感覺是不是自己眼神出了問題……
劉湘靈,是不是手觸碰到了他标記過的區域?
他還是暗自笑着搖搖頭,怎麽會呢,她應該不是魏如思那種變态。
幾個人來到了别墅的棋牌室,剛一進去,劉嘉行就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說怎麽剛才把靈靈氣成那個樣子,敢情你們是在【學習84号文件】呢?”
【學習84号文件】,是當地的一種戲稱。
因爲巴蜀長牌一共是84張,所以通常人們都這樣開玩笑。
這種玩法和麻将類似,隻不過采用的是撲克的形式。
此時牌桌上一共坐着3個年輕人,坐在主位的人氣質非常貴胄,雖然嘴裏叼着煙,可動作一點都不猥瑣。腰背挺直,摸牌抓牌,動作十分的幹脆利落,潇灑至極。
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坐在這裏玩牌的。
更像是在書房裏練字一樣。
穿着一身休閑西裝,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微笑。
直到看見劉湘靈走進來,眼底才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愛慕。
不過并沒有将這種目光停留太久,而是重新聚焦在手牌之上,随後淡淡笑道,“我道是靈兒怎麽突然把牌扔下不玩了,原來是跑去搬了救兵。”
劉湘靈氣的牙根直癢楊,但還是攥緊了粉拳,在哥哥面前保持克制。
隻是重重哼了一聲,啐道,“小心我二哥殺的你片甲不留。”
劉嘉行哈哈一笑,“肖公子牌技了得,我未必穩赢。不過既然靈兒被欺負了,我總要出來盤盤,咱們開……”
他正要坐下,門外卻進來了個身穿西服的男人。
低聲對劉嘉澍耳語幾句後,他颔首道,“嘉行,你過來一下,生意出了點問題。靈兒,你幫着招待一下客人。”
見大哥臉色變換,劉嘉行也皺起眉頭,起身走了出去。
劉湘靈這才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呼呼地狠狠一拍桌子,翹着二郎腿,把俏臉一沉,咬牙切齒地森然說道,“你個道貌岸然的斯文敗類休要猖狂,今天有你哭的時候!剛才老娘遊泳的時候你就唧唧歪歪,打牌時候還這麽不留情面,你真該死啊!”
肖澄鈞深深吸了口煙,淡淡笑了起來。
目光終于轉向鄭謙,“剛才我見澍哥對你很是客氣,想必你應該是他的朋友。你是澍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鄭兄,果然名不虛傳,鄙人肖澄鈞。”
“你們認識?”
劉湘靈狐疑地看着二人。
“不認識,但現在認識了。”
鄭謙微微颔首,對幾個年輕人點點頭,“一起玩玩?”
鄭謙這番話,頓時說的劉湘靈眼前一亮。
她不禁興奮地抓住他的胳膊,壓抑着激動的聲音,幾乎低吼說道,“你,你也會這個?6不6?我已經是你兩個女朋友的閨蜜了,純鐵子!你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