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派人去把靳璐請過來。
作爲美利堅宋家年輕一代排名前列的人物,他的面子極大。來上滬接機的人也大都是非富即貴的上流社會貴公子,他們不是正常活躍在市面的商業才子,而是世家的公子王孫。
本來這些人是與鄭謙保持着一種【相對默契】的。
亦或者說,是另類的【恐怖平衡】。
維系着王不見王的态勢。
對于上滬這塊蛋糕,很多人都看在眼裏。之前因爲鄭謙的強勢行爲,幾大家族,尤其是九州南部的那些大家族們,都沒有和鄭謙接觸,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夠做到什麽程度。
可今天,伴随着宋钺寰的駕到,這些人也都開始行動起來了。
共同來到了上滬,似乎并沒有把鄭謙放在眼裏。
初來乍到,不是來拜碼頭。
而是直接恭迎宋家公子。
這種行爲不言而喻,就是狠狠踩着鄭謙的面子。
這是一個浩浩蕩蕩的車隊,總共加起來居然有十二輛車。
前呼後擁,排場隆重。
宋钺寰也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他坐在這輛定制加寬版的奔馳上,微微閉着雙眼。輕輕敲擊着膝蓋,“這次其實你不必來的,你直接把話帶到上面的[老闆]就好。我很理解所謂的統戰工作,既然來到大陸,也肯定會配合的。但今天,我還是想和那些家族見見。”
簡而言之,就是沒空去見一些級别較高的領導。
坐在副駕駛的王烈臣煜面露難色,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正如宋钺寰所言,像他這樣的人物,肯定是要先接觸的。
有一定統戰價值的海外華人,都是歡迎回國投資的,甚至爲了拉攏,還可以讓出相當部分的利潤。但是,宋钺寰有些不識擡舉了,他似乎并沒有擺正自己的身份。
更準确的說,他還沒有意識到,現在的九州不一樣了。
可王烈臣煜有些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如果沒有按照要求把宋钺寰請過去,他要受批評的。
瞥了眼和宋钺寰同樣坐在後排的女人,王烈臣煜緊皺眉頭。這個女人非常漂亮,眉目間就好似畫一樣。隻不過穿着和服,微微低垂着眼睑,臉色蒼白的可怕。
這個女人,很強。
怪不得敢直接來上滬。
王烈臣煜深吸口氣,努力組織措辭,“是這樣的,我知道……你這次來的目的,洪門是個愛國組織,畢竟有着‘禦筆朱批’,畢竟有司徒老先生,他是開國那天上過城樓的人。但随着時代的變化,組織的定性也有可能改變,宋兄,既然要愛國,就要表達出态度。”
聞言,宋钺寰忽然笑了起來。
把玩着手中的一顆九眼天珠,如此貴胄的寶物,在他眼裏就好像是玩具般随意嬉戲。宋钺寰并沒有直接回應王烈臣煜的話題,而是直接丢到了和服女孩的身上。
“送你了,這可是被班禅轉世靈童真身加持過的。”
“嗨。”
女孩冰冷的面容沒有絲毫變化。
甚至對于宋钺寰的行爲,臉頰沒有任何的波瀾。
就好像她生來便是如同冰山般,誰都不可能将其渙然冰釋,恒久存在于永凍層之中。
王烈臣煜眼皮跳了跳。
“聽着,我不是因爲你的工作讓你上車的,而且是這輛車。因爲你是王家的人,明白嗎?還有,我相信你應該明白我的用意,坐在副駕駛,和坐在汽車後排,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坐在不同的位置,就要說不同位置的話,不然我随時可以讓你下車。”
“好了,今天不要談論這個話題了。”
宋钺寰冰冷地掃了王烈臣煜一眼,伴随着他的聲音落下,車裏的溫度似乎又降了一些。
王烈臣煜沒有再說什麽,緊緊抿着嘴唇,努力壓抑内心的滔天怒火。
但,沒有辦法。
此子現在的段位實在是太高了。
他雖然不至于是青銅,也還能夠參與到王者局的。
可王者局也分很多種啊,像這種最起碼也得是傳奇王者,或者是無雙王者的局,還是很有壓力的。他默不作聲,心中微微歎息。
不過……
讓他頭疼的遠不止這些。
宋钺寰這次來不隻是送【請柬】的,還是來見靳璐的。
而靳璐是誰的女人,相信整個上滬的牌面人物都是很清楚的。
如果讓鄭謙和此子碰上了,真不知道會如何。
與此同時。
鄭謙原本正坐在前往那棟别墅的路上,忽然微微皺眉,連忙道,“調頭,咱們去攔截宋钺寰的地方。”
司機沒有任何耽擱,對于老闆的吩咐當然第一時間給予執行。
連忙猛打方向盤,狠狠踩着油門疾馳而去。
“怎麽了?小段和我小弟他們應該可以的,更不要說還有雲夜希。”
丁燕雲到是有些不以爲然。
甚至還認爲小題大做。
九州有那位“護國戰神”在,任何生死玄關的人物都不敢随意入境。宋钺寰再厲害,能帶什麽人過來?難道段祺然他們都不能搞定嗎?雲夜希的實力也很不錯的。
現在的段祺然實力突飛猛進,被鄭謙轉授了烏雅兆雲的八極拳後,拳架子精純至極。
對付尋常的高手實在是綽綽有餘。
更何況還有丁家的人在。
“我也不知道爲什麽,就是有種預感,好像……好像是有什麽高手也在那輛車裏。我以前沒有過這種感覺,但……直覺告訴我,我沒有猜錯。也行吧,讓本座親自去請他過來,也是面子極大了,就是不知道,此厮能不能承受得起。”
望着身旁的鄭謙,丁燕雲微微蹙眉。
似乎,在這個人的身上發生了一些莫可名狀的變化。
仿佛說出來的東西就肯定會實現似的。
但願他說的事情都是對的。
但願,愁,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