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竟無人敢動。
“你,給我上來。”
常瑾萱對着張強勾了勾手指。
“我……額……”張強爲難地摸着後腦勺,躊躇猶豫起來。他是真的不想上去,但常瑾萱可是這裏的高級會員,要是讓她不高興了,他應該是分分鍾要失業的節奏。
“上去。”
飛哥淡淡說道。
他的眼神沒什麽感情,但張強可是心有餘悸!
每當飛哥準備動手揍人的時候,就是這個眼神!太特麽可怕了!
上次有敵對健身房的派高手來踢館砸場子,飛哥就是帶着這個眼神踏入了八角籠中,打的那個人現在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足足躺了七個月都沒能下來。
太可怕了,與其被飛哥送到醫院的床上,不如咬咬牙讓常瑾萱來一拳。
想到這裏,張強便咬着牙站起身,哆哆嗦嗦地向前走去。
“慢……慢着……”
黃征宇顫顫巍巍地伸出手。
他居然堅強地站起身來,扶着籠子雙腿抖如篩糠,但還是艱難地站在了原地,灼灼地望着心中的女神,他咬牙說道,“來,來打我,有種……别欺負我的同事!”
好兄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親兄弟了!
張強在心中瘋狂大喊!
常瑾萱似笑非笑地冷哼一聲,并沒有因爲這般而有所心軟。
又是一記重炮轟在黃征宇的臉上。
這下他是真的暈過去了。
“去吧,常總每個月的會員費都是三百萬美金,你以爲人家爲什麽要花這麽多錢?你提供什麽教導了嗎?去挨揍吧,馬上到年底了,你多挨一拳,我給你多算5美金年終獎。”
飛哥不鹹不淡地說着,翹着二郎腿,手裏抓起一把瓜子。
“可是……可是她以前也不這樣啊!以前沒見過她一拳這麽猛……”
可張強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了飛哥刀人的眼神。
媽的,拼了!
一拳就是5美金,兩拳不就是10美金?
要是老子命大挨了一萬拳,那豈不是5萬美金?豁出去了!
想到這裏,張強一不做二不休,猛地沖入到籠中。
來吧!要戰便戰!
張強揮舞着雙拳站在常瑾萱面前!
“哈哈哈哈!常總,别看你是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可我也不一般。實話告訴你吧,當初我在拉斯維加斯參加過和拳王泰森的戰鬥表演賽,當初我特麽一拳上去……”
【砰——!】
一聲巨響過後,張強就不再說話了。
因爲他已經在夢裏和拳王泰森前往拉斯維加斯比賽了。
“下一位。”
常瑾萱淡淡地說道。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就這樣,短短幾分鍾過後,這裏的幾個能打的教練全都躺在了八角籠外面。來健身房的那些公子哥們的下巴都掉在了地上,太可怕了,這位小仙女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上來!”
常瑾萱似乎覺得還沒有宣洩夠。
指着靳愁說道,“我每次來都看到你在飛哥身邊打雜,應該也學到一些皮毛了吧?快點上來,隻要你能堅持兩拳,我就給你十萬美金,怎麽樣?”
十萬美金!
張強聞言,恢複了一些意識。
他真的很想強撐着站起來,可是他的身體不允許。
可是,靳愁卻并沒有看她一眼,而是始終望着旁邊的電視。
畫面裏正是接受采訪的魏如思,她被評選爲《100位全世界30歲以下白手起家最富有女性》的代表人物,登上了年度時代周刊的封面,被譽爲【時代女性的聲量】。
最讓人們津津樂道的,就是她連續幾場金融方面的戰役。
更是神秘的私人銀行——謙璐銀行的執掌者。
主持人是在美利堅享有極高聲譽的脫口秀女王,奧普拉。
“我們都知道世界銀行先生,即Mr.Bank,每一次在你的出手之下,必然會引發強勢的金融海嘯。甚至業界都開始出現了【世界銀行先生指數】,我們很好奇,到底該如何定義這家銀行呢?是像教皇國的那種私人銀行?還是投資銀行?亦或者,隻是私募?”
“而且據我所知,胡潤千裏迢迢跑到上滬,隻爲了采訪你,要把你放進胡潤百富榜裏。但是……哦,我親愛的魏,你居然把他趕走了,難道上榜對你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面對奧普拉的提問,魏如思始終保持着淡然的笑容。
她推了推那标志性的無框金絲眼鏡。
若有似無地望向了鏡頭,好像是要透過鏡頭看到誰似的,淺淺一笑。
“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它是屬于鄭……”
沒等她的話音落下,常瑾萱就憤怒地将水杯砸到了電視屏幕。
她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地說道,“真是一個可惡的女人!她簡直就是魔鬼!她是魔鬼!是來自上滬的資本大鳄,是吃人不眨眼,還要把血喝幹的資本家!魔鬼本鬼!”
很難想像此時常瑾萱的精神狀态。
她,看來的确是被魏如思傷的很深。
“你給我上來!”
常瑾萱怒氣沖沖地喊道。
靳愁歎了口氣,緩緩起身。
卻不是想要踏入八角籠中,而是朝着後台的雜物間走去。常瑾萱頓時氣急,猛地沖了過去,長拳所向,直奔鄭謙的後背,甚至帶起了濃烈的拳風,強勢的一塌糊塗!
這不僅叫做聲随手出,更叫做【雷音】。
一些旁觀者忍不住閉上雙眼,完了,太慘了,這小子太慘了。
還沒等看到這拳頭落在靳愁的身上,就仿佛斷定了他要被直接給打懵逼。
估計最起碼也要住院一兩年才行。
但是!
還沒等拳頭落在靳愁身上。
他就仿佛腦後面長了眼睛似的,微微側身就堪堪避過。此時常瑾萱一拳打空,身體不由得按照慣性使然,向前沖去。這一沖,前面是牆壁,非要慘兮兮受傷不可!
其實常瑾萱本不該如此狼狽,實在是她壓根就沒想到靳愁可以躲開!
靳愁左腳向常瑾萱方向跨去,左手兜住她的嬌軀順勢這麽一轉。
她那強勢前沖的勁力就被化解殆盡,乖乖站在原地。
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似的!
不隻是給她看呆了,所有人都看呆了!
等到常瑾萱回過神來時,靳愁早已經不知去向,哪裏還有半分人影?
“飛哥,他人呢?他是什麽人?”
常瑾萱紅着臉問道。
飛哥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答。
在他印象裏,從靳愁被老吳送到這裏開始,每天不是參加殘酷的地下黑拳戰鬥,就是前往新的戰鬥地點的路上。而且打起架來格外不要命,一看就是個惶犯,是個亡命徒。
這小子,估計是在九州犯事了來這邊跑路的。
“他啊,害,就是個我家裏的小侄子,在我這打雜的。”
想了半天,飛哥隻能這樣回答。
常瑾萱扔掉拳擊手套,掏出手機說道,“把他的WhatsApp(相當于九州的微信)号碼給我,嗯……不,這樣吧。這是一百萬美金,你去跟你的侄子說一下,從明天開始他就是我的私人陪練了。不,幹脆當我的保镖好了,讓他直接去我的集團報道。”
直接刷刷寫了一百五十萬美金的支票丢到飛哥面前。
“一百五十萬?那這五十萬……”
“你的好處費。”
說完,常瑾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