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穿行之間,筆直修長的雙腿若隐若現。
“嗯?雙雙你怎麽來了?”
鄭謙不禁眼前一亮。
雙雙真是太美了,左看右看,橫看豎看,實在是稱得上驚豔二字。雖然很養眼,但他還是責備地說道,“思思不是給你下藥了嗎?怎麽這麽快就醒了?”
靳璐白了鄭謙一眼,順勢坐在他身旁。
眉宇間還是有着淡淡的倦意。
抱着鄭謙的胳膊,整個人都靠在了上面,“這都幾個小時了,怎麽可能不醒?而且,陳愁對我們有恩,他是我們這一大家子人的裏子,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在這等。”
鄭謙無奈地搖了搖頭,靳璐怎麽總是這麽懂事?
你這麽懂事,我又怎麽有機會教育你?
不教育你,我如何裝逼?
他們二人就這樣互相依偎着,靳璐閉着雙眼養神,好似小女孩般靠在鄭謙的肩膀。此時的她,再無平日雷厲風行的模樣,隻是個墜入愛河的小仙女。
鄭謙在這裏,冉高岚當然也不含糊。
更何況現在冉家的情況非常微妙,他當然早早地就來到了醫院。
可他又不敢打擾鄭謙,隻能遠遠地“守候”,想着萬一鄭謙有什麽吩咐,他好随叫随到,給姐夫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但,他心中更多的是羨慕。
前半夜,有花花陪着。
後半夜,有雙雙陪着。
姐姐靳璐自不必說了,就連花花都是一等一的人間絕色。雖然總是戴着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張臉,卻還是能從若隐若現的輪廓中判斷出,必然是顔值頂級的存在。
和鄭謙相比,他平時玩的女明星,真是一點滋味都沒有了。
這時,手術室門前的燈忽然變成了綠色。
鄭謙和靳璐立刻起身。
就連冉高岚都一路小跑來到這裏,緊張地攔住醫生詢問,“怎麽樣?”
“手術很成功。”鄭謙擺了擺手,感激地和醫生、護士握手,“真是辛苦你們了,沒想到陳愁受傷如此嚴重,幸好有你們在!張主任,你真的是太專業了!他的肝出了問題,你愣是沒有切下來一丁點!還有王主任,剛才陳愁術中大出血時,你的手比止血鉗都牛逼……”
諸醫生:???
冉高岚:???
靳璐:???
我特麽……
我們還沒說呢,你怎麽都說出來了?
最關鍵的是,鄭謙說的有闆有眼,簡直好像親臨手術現場一樣!
鄭謙剛才光顧着高興了,下意識就直接張嘴說了出來。
他是真想給自己一個大逼兜。
你是5A面闆的事,難道想搞的人盡皆知?
念及此處,鄭謙趕緊哈哈大笑,“哎喲?我猜對了?看你們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猜對了,對不對?哈哈哈哈哈,我可真是個天才!哎喲,陳愁睡得可真香啊!哈哈哈!”
這……這特麽是能猜出來的?
不過剛剛才經曆了近6個小時的手術。
大家隻感覺到困倦無比,自然也就沒有功夫在意鄭謙的這番話。
肝膽外科的張主任還是忍不住感慨道,“鄭總啊,老實說我真是第一次看到身體條件這麽好的人。換做是我們受了這樣的傷,怕是早就一命嗚呼了。”
“他的生命力實在是太旺盛了,連ICU都不用進,估計恢複也會很快。”
鄭謙微笑颔首,這是當然的。
陳愁這種内家拳的變态,生命力當然旺盛。
那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啊!
直到看着陳愁被送到特護病房後,鄭謙這才和靳璐準備離開。臨别時,他吩咐冉高岚給參與手術的醫生、護士安排獎金,多則千萬,少則百萬。
冉高岚連連點頭,他甚至都已經對鄭謙這種豪氣沖天的行爲麻木了。
唯一的念頭就是:姐夫真特麽有錢。
他給女明星買個百萬級的跑車,都要深思熟慮一番。
姐夫特麽直接發獎金都是千萬随便給了,什麽是格局?這就是格局!
格局要打開!
……
第二天。
鄭謙陪同靳璐主持冉記春申的家族會議。
在車上,看着坐在副駕駛的鍾小瑤,默默搖了搖頭。
“小瑤,你也算是跟了我蠻久的人了,别的話我不多說了。這次你能夠迷途知返,我很高興。将來好好在集團做事吧,等你弟戒斷成功,我會給他安排個職務的。”
鍾小瑤感激淚目。
盡管有沒有鍾小瑤提供的情報,鄭謙他們都知道了對方的暗殺行動。
但她能夠在關鍵時刻幡然悔悟,還是讓他很高興。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鍾小瑤是被冉茹秋脅迫的。
這幾天事情結束後,鄭謙不僅沒有懲罰她,反而給予了不菲的獎勵,也沒有收回冉茹秋給她買的離岸信托,并安排最好的醫生提供藥物支持,輔助她的弟弟脫離苦海。
值得一提的是,陳愁在術後3個小時就醒過來了。
在得知鄭謙爲了他甚至要硬闖美基地時……
動容了。
他和鄭謙之間的關系一直非常微妙,最開始在他身邊做事,純粹是爲了報恩。但漸漸的,發現鄭謙似乎與此前雇傭過自己的老闆不同,不是純粹把他當成一個殺人兵器。
現在,對于鄭謙的認識,又産生了變化。
此時,鄭謙來到了春申會館的會議室。
靳璐坐在會長位置,他則坐在了左手一号位,斜靠在椅子上,望着大部分都低着頭的冉家成員,輕輕敲打着桌子,發出【咚咚咚】的聲音。
他敲擊的節奏,和心髒跳動的頻率一緻。
漸漸的,速度越來越快。
起初大家不覺得什麽,但已經聽了半天,适應了這個節奏,就仿佛他們的心髒也按照這個頻率在跳動着。驟然感覺到鄭謙加快速度,仿佛他們的心髒也開始加速跳動一般。
有些人甚至開始範嘔,臉色愈發蒼白,汗流浃背。
【咚——】
伴随着最後的聲音戛然而止。
大家都好似經曆了一番劇烈運動,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濕。
“冉茹秋的股份,目前都在我手裏。今天叫你們過來,也是希望不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從今往後,就好好當個小富即安的人吧,集團的事務不要再插手了。”
“這件事我和冉美蓮董事長請示過,她對此沒有異議。”
“你們桌上的文件,就是這次的最新人事任免,可以打開來看了。”
靳璐環伺全場,緩緩說道。
嗯?
請示過冉美蓮?
冉汀蘭才一看到文件上關于自己的調整,頓時整個人直接繃不住了。她豁地站起身來,激動地說道,“靳……靳會長,這是什麽意思?我被開除了?”
事實上不隻是她,除了最早效忠的人,都被排除在外。
也不怪冉汀蘭如此激動。
她原本是掌握極大實權的二房長女,身爲冉記春申的集團CEO,擁有家族15%的股份。可就伴随着靳璐的這一句話,居然直接剝奪了她的所有權力和身份?
“靳會長,請允許我質疑。你真的請示過老祖宗?我這段時間根本聯系不上她!”
礙于鄭謙在這裏,冉汀蘭說話還算客氣。
況且,那天晚上的餘威猶在。
“當然,董事長知道在冉家發生的全部事宜,而且全權交給我來處理。如果你不相信,等聯系上她的時候再說就好了。聽好,今天我不是來和你們商量的。”
“是通知。”
靳璐話音落下,此時再無人有任何異議。
冉汀蘭本來還想再争辯什麽,可她感覺心髒痛苦極了,因爲鄭謙的手又敲在了桌子上。更重要的是,她捕捉到了他略微有些不耐煩的表情。
她不想死,所以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