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出這麽嚣張的事情,他離被辦掉也不遠了。
隻是單純咽不下這口氣!
鄭謙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實在是讓商彥雄感覺到由衷的惱火。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可偏偏卻又沒辦法這麽大張旗鼓的殺人,鄭謙玩的都是陽謀。
就是明着弄你!
況且,這上百人大部分都是即将要随着商船前往中東的美方軍人。來到碼頭,也是爲了方便登艦。順便被商彥雄拿來恐吓一下鄭謙,僅此而已。
鄭謙笃定商彥雄不敢在這裏動手,雖然他也在遊艇裏布置了一些狙擊手。
開玩笑,真當我們上滬,我們九州是那些戰亂國家?
搞搞小規模的暗殺、行刺也就算了,糾集上百人展開槍戰?找死嗎?我們的治安可不是開玩笑的,你敢動手,直接全給你掃黑除惡一窩端了,看你還牛不牛逼。
基于此,逼王鄭謙,才能夠如此裝逼。
隻是苦了商彥雄的高級西裝了 。
“我們這些人,能殺了那個白頭的少年嗎?”商彥雄看着還沒有走出視線的鄭謙等人,腮幫子上的青筋都凸顯了出來,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卻始終連西服都沒看一眼。
緊緊盯着鄭謙等人的背影,殺人之心溢于言表,憤怒到了極點。
“可以殺死所有人,但唯有鄭謙和他會活下來。”黑人如此回答。
“多少人,怎麽殺,才能夠殺死他?”
此刻,商彥雄是對于陳愁和鄭謙是真的動了殺心。
而且他深知如果想要殺了鄭謙,那就必須要先幹掉陳愁才行。隻要有他在,鄭謙怕是相當于拿了一張免死金牌,很難幹掉。
黑人沉吟片刻,認真地說道,“對付一般的武林高手,幾個狙擊手就夠了,但他不是一般人。需要有最起碼三個世界上最頂尖的狙擊手,懂得尋找角度,最重要的是隐藏殺氣,不然才剛剛瞄準那個人,他怕是第一時間就會有所感應。”
“其次,最關鍵的就是相對封閉的環境,讓他的身法不能展開。再之後,就是上百個拿着霰彈槍的人,還必須要全副武裝,不能暴露任何要害部位,最起碼也要用15厘米以上厚度的鋼闆保護。否則此厮動起手來百無禁忌,怕是一個照面就會死一大片人。”
“如果辦到以上三點,就足以殺死他了。”
聽罷,商彥雄的怒意更盛了。
他忍不住說道,“我記得早年清朝末年各國侵略,當時有很多武林高手都死在了洋槍洋炮之下。他的功夫再快,難道還快的過子彈?需要那麽多人,把他怼在牆角才能打死?隻要是稍微空曠一點的地方,就殺不死他了嗎?我不相信!”
黑人怅然歎了口氣,他甚至感覺商彥雄有些悲哀。
他不是九州人,但卻比商彥雄更懂九州。
“那是以前,清末民初的功夫大師沒有對付洋槍的經驗。現在不一樣了,時代不同,他是專業殺手,肯定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最關鍵的是,他足夠強,反應足夠快。”
商彥雄深吸口氣,冷靜地将西服馬甲脫掉,丢在地上。
攬着商容煙向前走去,撂下一句話——
“既然有辦法可以殺掉那個人,就努力創造這樣的機會,我要他死。”
……
今天的顔初然藝術中心格外熱鬧。
因爲倫天王帶着公司旗下的藝人捧場,可謂是群英荟萃。當然,哪怕沒有林有菜等新星,有倫天王自己,就足夠星光璀璨了,更不要說還有現在的話題女王尹雁雁。
不僅是《絢霓之夏》的女主,更是諾蘭新電影的大女主!
那是一部大女主的戲!
在觀影結束之後,照例開始了媒體采訪環節。
趁着尹雁雁去補妝換衣服的功夫,楚天歌成爲了答記者問的主角。畢竟倫天王等人隻是來助陣的,他有意将C位讓出來,甘當綠葉,隻是偶爾說兩句話進行捧哏。
“你好!楚天歌,我來自【大企鵝視頻】,你在最後一幕的表演讓人潸然淚下,尤其是爲了拯救女主角,悍然沖向汽車的場面,實在是太生動了!請問當時你在想什麽?”
國内知名大廠——大企鵝集團的視頻平台記者當先發出靈魂拷問。
聽聞此言,很多人也都連連點頭。
楚天歌當時的表情簡直讓在場的所有女孩集體心碎。
實在是太愛了!
那是怎樣的生離死别和撕心裂肺啊!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樣的表演?
楚天歌眼神十分憂郁,在現場觀衆之中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孫笙兮的身影,這讓他感覺頗爲怅然若失。當時拍攝的場景,就是孫笙兮來探班啊!雖然探班的人不是他……
“這是個非常讓人心痛的故事,我……當時想要祭奠死去的愛情。”
他下意識摸向口袋,但裏面空空如也。
嗯?老子的硬盒邺北呢?
經紀人連忙給他瘋狂使眼色。
“哦?那這麽說,楚天歌你是想到了曾經的女友嗎?但我記得,好像之前還有個大哥曾經想要把你灌醉潛規則,還是經紀人舍命相救,替你被那個大哥和他的朋友們……”
某公司的記者連忙聞出了其中的異樣氣息,連忙問道。
衆人頓時陷入了尴尬境地。
楚天歌眉頭一皺,本來老子今天沒看到孫笙兮就很是惆怅,你居然還在我的傷口上撒鹽?于是騰地直接站起身來,正準備對那位記者進行怒罵。
“哎喲,這位朋友的笑話可一點不好笑哦!其實誰都在心中曾經有過對愛情的美好向往,說到祭奠死去的愛情,這其實也是我那首歌,《肖邦的夜曲》的靈感來源。記得,那是一個暖陽的夜晚,太陽高懸于天空,當時正值淩晨,我寤寐思服,靈感如泉湧……”
倫天王到底是面對媒體的經驗豐富,立刻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隻是很多人感覺有點懵懵的。
暖陽……夜晚……太陽……淩晨……
似乎,有哪裏不對?
此時鄭謙剛好踏入到會場,見前面的位置已經坐滿了人,他就不想要再去喧賓奪主了。隻是帶着段祺然、陳愁、三五,坐在了會場的角落裏,恰好聽到了剛才記者的靈魂拷問。
居然敢這麽當中揭我好兄弟的疤?
鄭謙彈了彈指甲,聲音十分輕柔而又舒緩,“乃一阻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