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小。
用現在的話說,就是個單純的小蘿莉。站在陳愁的身邊,就好像是他的孩子一樣可愛、單純。隻是她碎花裙上的斑駁鮮血,卻讓畫面感十分割裂,分外突兀。
陳愁的身上并不幹淨,但這是他刻意營造的形象。
剛剛的戰鬥,沒有一片塵埃落在他的衣袂。
和小女孩一大一小站在這裏,與周遭慘烈的狀況形成極爲鮮明的對比。就仿佛,他們是遊離于這個畫面之外的存在。他微微垂首,望着女孩,出神。
“你,看不見?”
“嗯,從5歲開始忽然看不見了。”
“爸媽呢?”
“死了。”
“你叫什麽名字?”
“三五。”
話題在這裏戛然而止,陳愁牽起女孩的手,準備打電話派人把她送到大使館時。她卻死死地抓住陳愁的衣角,揚着單純卻沒有什麽生氣的笑臉,“可以别把我送走嗎?”
“我們本來是要坐船去新坡國,但海上出現了意外。”
見她欲言又止的神情,陳愁沒有再強求。
她,也是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哪怕是送回國,也沒有什麽親戚,送回去也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但也并不是沒有好地方可以待,起碼鄭謙是個好人。如果是他,一定不會将她趕走吧。
“月暫晦,星常明。留明待月複,三五共盈盈。三五,蠻好聽的。既然你沒有去處,那就跟我走吧。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是要坐船偷渡到新坡國吧。”
“而害死你爸媽的人,應該也被你殺了。”
……
商彥雄的某處别墅。
他坐在地下室裏,吞雲吐霧。
“維克多幹部,如果不是特别的事情,我也不會向組織申請您的到來。沒有辦法,這次的敵人,似乎比想象中更加棘手一些,尤其是在戰力方面。”
商彥雄淡淡地說道。
很少見的,居然在他的話語裏聽到了恭維的意味。
坐在他身旁的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穿着紫色豎條紋西裝。坐在他身邊,就好像是一座小山。即便是保持坐姿,也要比商彥雄高出一頭,很難想像站起來會是什麽樣。
他是典型的白人,或者說,是标準的盎格魯撒克遜人。
“哦,我親愛的商,難道九州這彈丸之地,還有讓你苦惱的人嗎?我注意到了你的貨币戰争,似乎現在正處于優勢地位。而且,你也拿到了組織要的東西,不是嗎?”
維克多左手拿着雪茄,右手把玩着一個U盤。
似乎對于商彥雄這段時間的戰果很滿意。
說到貨币戰争,商彥雄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有些煩躁。
他接着說道,“維克多幹部,剛才我還漏掉了一件事。他身邊的戰力很強,同時,他的資金池也仿佛深不見底。很抱歉,現在還沒有查清楚他的資金來源到底是誰。隻是目前猜測,很有可能是燕京某位可以通天的大人物白手套,否則無法解釋他爲何這麽有錢。”
這也是商彥雄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他是很有錢,家族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有上滬美洲會這麽多頂級大佬的支持。更重要的是,與美利堅的财團也有着堅不可摧的牢靠關系,這才能動用海量的資源。
但,他調查了許久,也沒有發現鄭謙的資金池來源于何處。
隻是查出來他和阿曼的二王子拉赫曼關系匪淺。
可他現在還沒有上位,根本無法動用如此龐大的資金,所以不可能是此人。思來想去,他既不是來源于中東土豪,也不是西方世界,那就隻有可能是九州本土。
那就隻有可能,是能通天的上層建築。
維克多嘴角閃過一絲輕蔑的笑容。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不過……無妨,在這個世界上,資本能解決99.9%的事情,但就是那0.1%,哪怕擁有再多錢也無法改變。此事暫且不提,我自有辦法。”
“我相信你,幹部閣下。”
“好了,先不說這些,我想念可愛的‘煙灰缸’了。”
說到這裏,維克多的臉上閃爍着異樣的期待,緊緊盯着靠在牆壁的文件櫃。
商彥雄微微颔首,走上前去将櫃門打開。裏面是穿着十分下賤的冉茹秋,她保持着跪下的姿勢。當櫃門打開的一瞬間,她連忙低下頭,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主人。”
聽到着嬌柔、臣服的聲音,商彥雄非常滿意。
爲冉茹秋帶上眼罩、項圈後,牽着狗鏈将她帶出來。就這樣,一路帶到了維克多的面前,躺好。她剛才聽到了維克多的話,于是保持躺着的姿勢,張開嘴巴。
商彥雄将雪茄收好。
從抽屜裏取出了一盒正常的香煙。
并躬身爲維爾康多點燃。
維克多緩緩将煙霧噴出。
随後捏着冉茹秋的下颌,吐口水。
接着,才在她的嘴巴正上方,彈了彈煙灰。
“嘿,看到了吧!商,之前我就教過你了,我們要享受的是遊戲過程,而不是殺人。上次你直接将雪茄的煙灰倒進去,它可是差點就要去見撒旦了,而且彈掉雪茄的煙灰……那實在是太有失紳士風度了,雪茄可不是那麽抽的。”
維克多一邊說,還一邊爲商彥雄進行演示,“而且,煙灰一直在嘴裏也是不行的,我們彈一次,它就要咽下去一次。但它的唾液腺似乎有些問題,口水不是很充足。”
“這時候,就需要我們幫忙了。”
維克多吐完口水後,穿着皮鞋的腳自然地踩在它的小腹上。
對,在他們眼裏,不是【她】,而是【它】。
兩個人就這樣,一邊抽着香煙,一邊繼續聊天,氣氛漸漸融洽起來。
……
麗灣島,樂派海灣酒店。
“什麽?沒有總統套房了?怎麽回事?”
商容煙微微擡起眉眼。
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盡管她的聲音很輕,但,卻很冷。如同刀子一般冰冷,狠狠刺進了面前助理的心髒。她不由得瑟瑟發抖,緊張到了極點。
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