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深深歎息,走到外面迎風點了根煙。
無奈地搖頭,看來這就是段位。
剛剛自己并沒有介紹商彥雄的身份,甚至商彥雄才剛剛坐下去,他就已經能明顯感覺到劉詩琪的肢體語言開始不一樣了。唉,可惜了那一雙小腳。
這種級别的女人,自己是沒有辦法一親芳澤了。
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我爲什麽要跟你上去?給我放尊重一點。”
劉詩琪卻忽然間話鋒一轉,她眯起雙眼,臉上似乎沒有了剛剛的微妙暧昧,而是高冷的禦姐一般。輕輕搖晃着紅酒杯,淡淡地看着商彥雄,腦袋開始不斷轉動。
她今年28歲了,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因爲很早就成爲中光基金主理人的關系,所以她的見識要超過這個年齡。
無論是優秀的年輕人,優秀的中年人,還是優秀的老年人。
她都見過不少了,自然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商彥雄的身份地位都絕不一般。更重要的是,她瞥到了一輛從門前開過去的車子。不難猜測,他一定是從這裏下來的。
能在這樣的酒店裏有長包房,而且還能将車子在那裏。
都已經不言而喻了。
“既然你現在不想上去,那就算了,這是房卡,相信我,你會用得到的。”
商彥雄并沒有繼續糾結這個話題,将一張房卡推過去後,認真地說道,“劉詩琪小姐,我找你來,其實主要還是想要聊一聊股權轉讓的事情。你是否考慮出售千鶴集團的股份?價格随便開,隻要是我能出的起的,我都可以滿足你。嗯,大可以盡量開口。”
大可以盡量開口?
劉詩琪的嘴角微微翹起,她淺淺地喝了一口酒。
半晌過後,才輕啓朱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某個俱樂部的少東家吧?我之前也跟一些俱樂部成員打過交道,哪怕是其中再怎麽優秀的年輕人,似乎都無法與你相比。我本來以爲淞商俱樂部的章霁寒就很優秀了,可養氣的功夫,跟你差遠了。”
“他們這樣的人,似乎就是練出了皮囊而已,最多也就是第三代。”
“哦……我似乎明白了什麽……”
“讓我猜猜,既然是對千鶴集團股份感興趣,那麽你肯定不是單純的想要染指這個公司。你,是上滬美洲會的商彥雄,對吧?你想要利用這個股份,對付鄭謙?”
劉詩琪的眼睛眯了起來。
就好像是狐狸一樣,她愈發感到興奮,雙手扶着桌子,上身前傾,緊緊盯着商彥雄。
她确信自己的猜測并沒有錯,劉詩琪,本來就不是一個傻女人。
“沒錯,你很聰明。”
商彥雄推了推玳瑁眼睛,臉上的表情仍然沒有什麽波動,“從我出現這裏開始,就沒有刻意隐藏我的身份,而且,我也不屑于那樣做。如何,劉詩琪小姐,你的答複是?”
劉詩琪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問題。
重新坐會椅子上,點了根邺北,将她姣好的面容隐逸在煙霧裏。
“女孩似乎很少抽這種烈性的香煙。”
“你是想說劣質的香煙吧?”
“不,我認識一個深城的女孩,她抽的520也很便宜。”
“哦,520的煙嘴是心形的,看來她的内心也是個小公舉呢。”
兩個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看似是完全不相幹的内容,可商彥雄卻似乎感覺到了什麽。實際上,當劉詩琪點上這一根硬盒邺北開始,他就知道了她的回答。
商彥雄原本古井不波的眼神,似乎泛起了淡淡的漣漪。
隻不過沒有人注意到。
“這麽說,你是不打算出售股權了?”他笑着擡起頭。
“沒錯,買沒得商量。”劉詩琪擺了擺手,深深吸了口煙,緩緩吹向商彥雄所在的方向,也笑了起來,“本來我也是不抽這個的,但是呢,你知道有句話,叫睹物思人嗎?”
“而且其實我有些不明白,現在整個千鶴集團的股權都已經重新分配了。我和陳偉強各自15%,李濤是10%,剩下的60%将來是準備交給蔣嫣然的。”
“千鶴集團将會是個非常純粹的船塢運輸公司,和【謙璐集團】沒有一點關系。”
劉詩琪并沒有對此避諱。
商彥雄既然能找到自己,就說明已經做足了功課。
“我知道,但,所謂的謙璐集團不還是沒有正式成立嗎?我已經看了有關單位的審批資料了,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補全。所以,目前他和千鶴集團還是有很深的捆綁的。”
“所以,你手中的股權,就變得特别重要。”
“雖然不多,但如果用的好,說不定會在将來的某個時間,産生奇效。”
商彥雄同樣沒有避諱自己的說辭。
他對劉詩琪侃侃而談,“既然你知道了我來自美洲會,那就應該知道我出得起錢。開價吧,劉小姐,哪怕是再離譜的價格,如果不超過我的預算,都可以接受。”
“100億?200億?都沒關系,盡管開口,發揮你的想象力。”
聞言,劉詩琪承認,自己的心髒狠狠跳動了一下。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劉詩琪并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女人,否則那天跟鄭謙滾床單後,他問自己想要什麽時,她不會什麽都不說的,甚至還喝下了“牛奶”,那都是她自願的。
“商彥雄,你知道将來鄭謙統一了國内的船塢航運市場,這塊蛋糕有多大嗎?哪怕我手中隻是15%的股份,将來每年會分多少錢,你有算過嗎?”
劉詩琪緊緊盯着他的眼睛說道。
“我大概算了一下,的确很可觀,如果成爲現實,我都非常心動。”
“但,這樣的場景永遠都不會到來的。現在鄭謙就已經舉步維艱了,國内有多少碼頭都拒絕你們的船靠岸呢?可以預見的是,他最後一定會輸的一敗塗地。”
“而到時候,你手中的這15%,就會是一堆廢紙。”
商彥雄微微垂下眼睑,靠在椅子上,緩緩陳述着這一切。
似乎在他的叙述中,鄭謙已經一敗塗地了。
隻是時間問題。
劉詩琪忽然好奇起來,如果鄭謙真的被他擊敗了,那……那些女人怎麽辦?他身邊可不止一兩個極品呢,她們,最後又将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