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撥弄了一下頭發，是十分明顯的禦姐音，推了推眼鏡，雖然極力保持自己高冷的姿态，但難掩心中的興奮之情，咬着銀牙說道，“快點幫我把實驗室找人重新弄一下，三天内我要進行第二次試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可以秒殺A卡！”
A卡？N卡？
鄭謙皺起眉頭，難道她是在研究顯卡芯片？
這……倒也不是不行，但現在政策上是不允許挖礦的，她這是在幹什麽？
宋清黎尴尬地看了鄭謙一眼，艱難地說道，“季教授……我們……這個研究所可能開不下去了，之前開會的時候不是說了，已經要将我們這裏裁撤了麽？人們都已經開始走了，唉……而且這次如果實驗室損壞嚴重，可能還要你自掏腰包賠償了……”
季教授面露不悅。
她緊緊攥着稿子在房間踱步。
“哎呀……”
一不小心就撞到了鄭謙的胸口，猛然擡頭，這才發現房間裏居然還有另外兩個男人。一個渾身冷的要死，一個眼神十分古怪，就好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不過，她季教授可不在乎這個！
“哦，開會的時候我正在實驗室裏睡覺，後來他們好像跟我說過這件事，但我忘了。這次賠償是多少錢？我讓我老爸把錢打過來就好，嗯……有沒有沒走的？”
“對了，你之前跟我說買下這裏要多少錢來着？”
宋清黎無奈地扶着額頭。
這個季教授……真的是除了研究之外，什麽都弄不靈清。
偏偏家裏的條件還真的不錯，她老爸爲了給她擦屁股，動不動就搞壞實驗室，已經花了大幾千萬了。偷偷找過宋清黎好幾次，一定要看住了季沐汐！
季沐汐實在是太敗家了！
老季家是有些錢，可再有錢，也架不住這麽敗啊！
“大概最起碼要将近百億，這還隻是前期的投入，後期還會追加更多。嗯……季教授，這件事此前我也和您的父親聊過，但他對此并不感興趣，而且希望您能盡快回去。”
宋清黎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能想的辦法，她自然早就想了，也第一時間去拜托過季沐汐的父親，但他真的不感興趣。而且一下子拿出來一百多億，也根本拿不出來。
季沐汐聽聞此言，眉毛都要豎起來了，粉拳緊緊攥了起來。
她雖然常年泡澡實驗室裏，可也不是不知道一百億所代表的分量。
爲了這個研究所，她家裏已經陸續往裏面投資了二十多億，迥然已經不少了。這次研究所裁撤，有關領導也找過他家，最終達成了和平分手的協議。
将實驗室裏一些有價值的研究可以折價賣給他，最後雙方和平離場。
其實這還是季沐汐的父親看在女兒的面答應的。
在他這個傳統行業的實業家看起來，這些研究成果不值一提。二十多億就權當做是打水漂了，隻要女兒能夠回來，比什麽都強。她今年已經28歲，真的不小了。
難道，最後要跟實驗室結婚嗎？
最近美國的IMB計算機公司恰好跟他取得了聯系，願意用十二億買下研究資料。
嗯，轉手賣掉，到是可以少虧一點錢，他已經打算同意了。
“那……還有什麽辦法嗎？”
季沐汐目光裏閃過一絲失望，顯得極爲不甘。
宋清黎下意識看了鄭謙一眼。
“你剛才說，可以秒殺A卡，是什麽意思？哦我介紹一下自己，這個研究所我準備投了，準備成立自己的芯片公司，到時候非常歡迎你的加入。”
鄭謙笑着伸出手說道。
嗯？
季沐汐狐疑地瞥了鄭謙一眼，随後又看了宋清黎。
後者連忙說道，“嗯……是這樣的，這位是我的學長，目前正在從事……嗯，反正他的确很有錢。季教授，要不你也把目前取得的突破跟他說一下吧，好堅定一下投資人的信心。而且上次你也跟我說要有成績了，我有點沒聽懂……”
宋清黎本來想要順便介紹一下鄭謙是做什麽的。
但是思來想去，話到了嘴邊，忽然懵了，她發現自己也不知道鄭謙主營業務是什麽。如果說是船運吧，可現在已經基本上處于半散養狀态，甚至還準備将業務線全都遷到江南。
要說地産吧，卻也才買了地，什麽都沒幹呢。
據說好像又要開一家銀行。
但這又不知道是不是妹妹宋雅娴抽風了，銀行是說開就開的嗎？
季沐汐猶豫片刻，還是緩緩開口：
“研究所大緻分爲幾個不同的課題小組，有的是研究CPU芯片，有的是研究其他芯片等等……我是AI芯片的小組組長，目前利用光計算……可以能夠超越傳統芯片20倍……”
一談起專業知識，季沐汐就仿佛是變了個人。
禦姐味兒十足。
抱着胳膊，動辄就蹦出來了一堆鄭謙聽不懂的名詞。
這位可是真禦姐，鄭謙算是感覺出來了，跟他此前見到的崔子卿等人不同，是貨真價實的禦姐。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年紀的原因，的确是給他一種禦姐才有的壓迫感。
雖然現在看不清她的樣貌，但氣質拿捏的死死的。
“聽懂了嗎？”
半晌過後，季沐汐問道。
鄭謙非常想很誠實地搖頭，他是真的沒有聽懂，卻又怕被人鄙視。
期間看了幾眼陳愁，原本以爲他常年居住在英國，對于這種事情會比自己更清楚。可他更是早早地閉上了雙眼，對自己沒有任何回應。
真是個渣男！
關鍵時刻指望不上！
而且連開車都不會，氣死我了！
但鄭謙也不是全都不懂，猶豫片刻，故作深沉地說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季教授你研發的這款芯片，可以超過目前市面上西方AI芯片的20倍？”
說完，還覺得心驚膽顫。
要是被她聽出來自己是在裝逼怎麽辦？
集美們，我真的是隻聽懂了20這個數字……還有AI……别的是真的沒有聽懂。她如果聽出來我是在裝逼，鄙夷怎麽辦？可是……她可是姐姐啊，姐姐鄙夷的眼神……
也是美美哒。
“嗯？你居然聽懂了？沒錯，我要說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