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如來。
但他也不是真的聖人,其實自己最開始也在糾結,如果就這樣把蘇元霜給啪了,會不會讓她認爲自己是個變态?當然,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鄭謙的确是沒有這個心情。
親兩口美女來舒緩一下情緒就可以了,沒必要把她的床單弄濕。
不然後半夜豈不是還要再換個房間休息?
她那個時候肯定是沒有力氣爬起來換床單了,自己又毛手毛腳的,萬一把小仙女閨房的床單換錯了,或者沒有弄的很好,她肯定會不高興的。
第二天,吃過蘇元霜做的愛心早餐後,鄭謙就帶着陳愁離開了
隻是以前從不遲到、請假的蘇元霜,居然破天荒地沒有直接抵達公司。
她捂着小腹,在沙發上猛翻白眼。
心裏不斷咒罵着——鄭謙你個死變态,老娘的肚皮都快被你的武器頂破了,你居然真的睡着了!?而且睡得還那麽香,夢裏的手還那麽不老實,嘴裏還不斷嘟囔着。
什麽船長快點過來、這邊浪大,在這邊那個的話搖晃感很刺激……
這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天知道蘇元霜昨天晚上是怎麽過來的。
“今天早上我在站樁的時候,反而有些不太适應了。地面太過平穩,我的身形好像總是在搖晃。愁兄,我這是不是出問題了?不會影響我降服我的武器‘大龍’吧?”
鄭謙開車時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決定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畢竟這可是的關系到自己武器的重大問題。
現在“武器”的淩厲程度,可是嚴重關系到自己的xing福生活。
“你這是在船上練習慣了,換個地方,有些不适應也是正常的,幾天就會緩過來的。隻是在站樁之後,有沒有按照我告訴你的方式去做那些運動?”
“當然有,所以肌肉感覺還可以。當時我看你欲言又止的,這難道是什麽武林秘籍?”
念及此處,鄭謙忽然有些躍躍欲試,興緻沖沖地問道。
陳愁的臉色卻有些古怪,“并不是武林秘籍,世界上也沒有那麽多武林秘籍,大家的練法都差不多,就看誰更入迷罷了。其實當初我看你不重視站樁後的調整,這樣對身體的影響其實并不好,想着用一些故事來引起你的興趣,但後來看你做的很好,就沒說。”
見鄭謙有些大失所望,陳愁臉上卻出現了古怪的笑意,隻是一閃而逝。
便又恢複了往日那冰冷的模樣。
“其實我傳給你的那套動作,就是武俠小說裏《易筋經》的内用。”
果然,鄭謙的眼神裏驟然綻放出了光芒,激動地說道,“易筋經?那豈不是少林寺獨門絕技?以前全天下都趨之若鹜的修煉寶典,不二法門?練了以後那我豈不是起飛了?”
“當然不是,而且易筋經也沒有你說的那麽神乎其神。”
“當年達摩到了少林寺,彼時的少林寺還不是武學聖地,和現在的上市公司不一樣,是非常純粹的研究佛法的地方。隻是那些僧人身體大都孱弱,每天隻知道念經、說禅,最多隻是一些簡單的練武動作,所以他教給了僧人們站樁,然後就是易筋經和洗髓經。”
“易筋經現在也可以在書店買到,雖然删去了很多,但也能看出來大緻端倪。裏面很多其實都是和印度瑜伽的動作十分類似,我教給你的就是這些。”
這就是鄭謙最喜歡陳愁的地方。
後者本身就是個武林高手,卻從來都不擺架子。
更不是像印象裏的那些人物似的,整天都說的神乎其神,故弄玄虛。陳愁說的淺顯易懂,甚至還直接就說易筋經就是印度瑜伽,一點都沒有那種盲目天朝上國的意思。
不再神話那些東西,或許才是真正自信吧。
忽然,鄭謙想到了什麽,他古怪地說道,“但說到練武,其實現在人們最經常能夠想到的就是‘閃電五連鞭’這種,他也自诩爲太極傳人,而且一上來就被搏擊教練暴打,嗯……關于這一點,你怎麽看?”
他本以爲提到這侮辱性的事件,會陳愁這種練武瘋子生氣。
但後者并沒有。
陳愁隻是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随後開口道:
“雖然國術有着一句名言,‘隻殺敵不表演’,但,事實的确是這樣。你說的那個視頻我也看到過,他的成分你應該也知道,并非是什麽真正的武術大家,我對此不做評論。”
“有一點也絕對不可否認,那就是一般情況下,練武之人就是打不過練搏擊的。”
“後者是實打實的外家功夫,拳腳很硬,尋常武者根本不是對手。”
這一番話,說的鄭謙不禁有些啞然。
難道事實真的是這樣?
練習九州功夫的,就是打不過那些練搏擊的?可是……陳愁明明就不這樣啊?一巴掌都要把人腦袋都拍裂開了,這又該怎麽解釋?
“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一段關于布魯斯李的采訪?就是那個全國武術冠軍。”
忽然,陳愁欲言又止地開口說道,“當初主持人就這樣問他,武術是不是一種表演?大概意思是這樣,他想了想,回答說這的确是一種表演,甚至是套路。但,那是現代社會所要求的前提。以前的武術出手就是奔着下三路、招招斃命去的,這當然不适合推廣。”
“如果人人都練習這樣的武術,那不就亂套了嗎?”
聞言,鄭謙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古代皇帝禁武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在兩人對談之際,他也抵達了目的地。
那是上滬邊郊的一處産業園區。
挂着一塊牌子——
XX芯片研究所。
非常樸素,且簡單的名字。
前面有個擡頭,或許是因爲年代久遠而磨損嚴重,又或許是被人刻意擦掉而看不清。
隻不過現在有很多工人進進出出,還有人将那塊牌子取下來。一個穿着工作服的老者蹲在不遠處抽煙,臉上愁雲慘霧,看着這幅光景,也隻能兀自搖頭歎息。
就好像是自己的孩子被人奪走了一樣。
鄭謙不認識他,不知道他是誰,隻是匆匆瞥了眼後就走了進去。
因爲裏面有個美女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