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個……是……嗯……”
即便是臉皮極厚的鄭謙,也難得有些扭捏起來。
二十一天前,當鄭謙找到陳愁時,并隐晦地提出想要學習,陳愁第一反應是拒絕的。倒不是因爲鄭謙的年紀大了,學功夫這件事,其實多少歲都不算晚。
并不是像很多小說中所寫的那樣,必須要從小開始修煉,童子功什麽的。
相反鄭謙這個年紀是練武最好的時間。
不會太小,因爲骨骼都已經成型,練武起來事半功倍,正是氣血最旺盛的時候。隻要不是暮年的老者,或者已經開始身體走下坡路的中年人,理論上都可以取得很好成就的。
鄭謙現在就是如此,隻要他肯下苦功夫,陳愁有信心可以調教出來。
可是,還是那句話。
可以,但沒必要。
現在不比以前了,練功夫那麽猛幹什麽?防身嗎?隻要不是遇到頂級變态,隻要掏出手槍砰砰來幾下,誰能躲得過去?況且鄭謙這麽有錢,那就更沒必要了。
身邊不還是有自己這麽一号猛人嗎?
但得知了鄭謙的真正目的後,就連向來不苟言笑的陳愁,眼神都露出了一絲古怪。
因爲,嗯……
鄭謙不是爲了練武,他也不想學什麽搏命的法門,他隻是單純想要“強身健體”而已。更準确的說,是腰部肌群、腿部肌群、括約肌群等地方。
更簡單點,就是可以讓自己的[武器]變得更猛。
陳愁自然是沒有學習過專門的練習方式,但一法通萬法自然通。
雖然不能直接鍛煉[武器],卻可以通過一些其他的方式,從側面幫助到[武器]的強悍程度。怎麽說呢,可能沒法讓它變得更長遠,卻可以讓它變得更久遠。
或者在此基礎上,更強硬一點。
陳愁對這種事情不感興趣,不代表他什麽都不懂。
也是頭一次聽說有人主動詢問自己在這方面的技巧的,以前也曾經爲某些富豪擔任過專門保镖,鄭謙算是第一個對這方面如此感興趣的人。
于是,就針對鄭謙的身體狀況,特别爲他定制了一套訓練技巧。
“當然最終目的不是爲了鍛煉你的[武器],是爲了強身健體,讓你整個人的狀态更好。這不過是個呼吸吐納的法子,堅持下去,等抵達目的地的時候你就會脫胎換骨。”
“讓[武器]更厲害,隻不過是成功之路上順便達到的成就。”
嗯,這就是當時陳愁的原話。
于是二十一天過去,鄭謙的确感覺自己産生了不可描述的變化。
怎麽說呢,脫胎換骨誇張了一點,但整個人的氣色的确變得是更好了。相較于段祺然當初傳授的練腿之類的辦法,這個方式并不需要每天各個動作做好幾組。
簡單來說,就是站樁。
再配合站樁做一些動作而已。
鄭謙此前認爲站樁就是公園裏的老頭老太太,可等到接觸真正的樁,才知道根本不是那麽回事。陳愁教給他的也不是什麽馬步,而叫做降龍樁。
至于爲什麽是降龍樁,嗯……鄭謙認爲,練成後可以降服住自己的“大龍”。
姿勢非常古怪,但擺起來了卻也十分霸氣。
用陳愁的話說,就是站出來一個“頂天立地”的感覺。站樁不隻是站身體,更是精氣神,要有神韻。由于鄭謙是初學者,所以最開始不會要求太多,陳愁也不會太過嚴苛教導。反正他這麽有錢,練武那麽拼幹什麽?也以爲他就是臨時興起想要學一下而已。
但鄭謙的勁頭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短短二十一天,他現在已經開始有真正頂天立地的感覺了。
“其實在這艘遊艇上,是最好的站樁練場,甚至以後再想找這樣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了,除非你天天泡在船上,但這顯然不現實。如果你能在漂浮不定的船上站好樁,等你下去之後,就會知道自己的變化是什麽了。”
“你現在已經可以很穩地站住了,哪怕在甲闆上也能夠做到身體不變形。”
“用古人的話說,就是已經接近‘飄飄蕩蕩浪裏鑽,上輕下沉不倒颠’的程度了,就這樣堅持吧。就這麽幾天練下來,你都比得上那些泡在健身房好幾個月的人了。”
陳愁負手而立,對站在身旁的鄭謙說道。
後者恢複了正常的站姿,身上早已經大汗淋漓,可卻一點不顯疲倦。
看着穩如泰山的陳愁,不由得感慨起來,“以前沒練過,所以不知道你有多厲害,現在才知道你果然是個變态。如果我沒猜錯,你的身體看似穩重無比,沒有任何波動。但實則會跟着船體起伏,保持一個微妙的頻率吧?雖然我看不出來,但能感覺出來。”
聽聞此言,就連陳愁都有些驚訝。
鄭謙……
似乎很有天賦?
不過他還是不打算真的教鄭謙功夫,那麽有錢,沒必要讓自己身陷險境。練武這個東西,越是厲害的人,反而越知道輕重,不會随随便便動手。
就怕那些剛學過一段時間,感覺自己厲害不少,見誰都想試試的那種人。
死的最多的也就是那種人。
鄭謙骨子裏是好戰的,他不希望鄭謙錯誤地估計自己的戰鬥力,以至于在不該出問題的地方出事,好好當個無聊且乏味的有錢人不好嗎?
“鄭總……魏小姐問你什麽下去休息……”
就在這時,姚秋秋俏生生地站在不遠處說道。
她的臉頰绯紅,微微低着頭。
好像總是那麽的嬌羞。
且大膽。
鄭謙有些尴尬地想要對陳愁解釋一下,順便找個借口離開。可當他回過頭時,發現陳愁早已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這種身法,當真是偷情的一把好手。
“這就下去。”
鄭謙說着,捏了一下姚秋秋的吹彈可破的臉蛋,大手順勢往下,後者的臉頰更紅了。顯得有些驚慌,連忙顫聲道,“别……别……别被人看到了……”
“咳咳,别以爲我不知道。”
“這些天我所到之處,沒有任何人過來打擾。哪怕是出現,也故意走路很大聲讓我聽見,知道是有人來了。你……是不是覺得魏如思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