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還是跟唐星宇牽扯在了一起。
現在還是如此的不堪,仿佛是個貨物般被送到了李子健手中。其實鄭謙本來是不打算出手的,畢竟路珊珊有自己的人生。
而且自己沒有義務随便幫助别人,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路。
但既然靳璐發話了,就不能眼睜睜看着。
“李少,蘇北的蘇家,我也有所耳聞。他們家族的實力很強,你一句話就能讓他們聽你的,我其實不是很相信。難道,你家也是做酒水生意的?”
鄭謙深深吸了口煙,把話題牽扯回來。
李子健冷笑連連,“我們上滬的事情,豈是你這種小癟三能夠聽得懂的?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真想以後你的場子,都沒有酒水可賣?”
其實大家都懂他什麽意思。
倒也不是說,蘇家一發話,鄭謙就沒有地方進貨了。
隻不過要花費更大的代價,不要說賺錢了,甚至搞不好還要賠錢。
“我不信,你打個電話我看看。”
鄭謙搖搖頭,指着他手中的電話說道。
“好,你等着。”
李子健到是也不含糊,直接撥通了蘇元霜的電話。
[喂?]
沒過多久,便傳來了她清冷的聲音。
李子健臉色微微變換,他其實也對蘇元霜心儀已久,想着能不能騙上床。但蘇家到底是家大業大,而且跟上滬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到是不那麽容易好騙上床。
[咳咳,是我,李子健。]
[是這樣的,我得到消息,上滬美洲會的秘書長,下周要開個私人的沙龍派對。我可以引薦你過去,但入場費嘛……]
[沒問題,李少,隻要你能安排,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聽到這裏,唐星宇更是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他不懷好意地看着鄭謙,瘋狂抖腿。老子今天是真的要逆轉了,呵呵,以後看邺北是誰說的算!
崔景輝也有種不好的感覺,但他默默抽煙,到是沒有說什麽。
現在他算是看明白了,鄭謙是個扮豬吃老虎的高手,萬一人家真的能擺平呢?
還是先不說話爲好,嗯,找機會還要撮合撮合他跟姐姐的事情,也不知道兩個人在蘇北有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呵呵,錢的事情,就免了。但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李少你盡管吩咐。]
[是這樣的,我在邺北有個小弟……]
聽罷,蘇元霜很痛快地說道,“沒問題,正好我在邺北也有個讨厭的人,不如就這樣算了。我立刻打電話安排,停掉邺北的所有貨,不準任何人發往邺北!”
[那就等蘇大小姐的好消息了。]
李子健将手機扔到一邊,冷笑連連。
眼神時不時地在靳璐和路珊珊的臉上轉悠,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靳璐對鄭謙可謂是太了解了,看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沒什麽問題。
隻是很好奇,難道鄭謙把蘇家的大小姐也搞定了?
“來,李少,喝酒。”唐星宇殷勤地倒酒。
李子健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回過頭,若有所思地對靳璐說道,“靳璐啊,你這未婚夫,如果現在求我,我可以當作一切都沒發生,怎麽樣?但那兩百萬,必須要抹了。”
靳璐吃着果盤,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鄭謙更是一直玩着手機,仿佛李子健在對空氣說話。
這讓李子健的臉色非常不好看。
特麽的,老子都打了一個決定你們生死的電話,你就是這個态度?
[滴滴——]
這時,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瞅什麽呢?趕緊接電話啊?難道還要我提醒你嗎!?”
李子健敲了敲桌子,對崔景輝說道。
崔景輝看了看手機,擡起頭尴尬地說道,“嗯……那個,李少?好像是你的電話。”
“嗯?我的電話?”
李子健狐疑地拿起來。
還真是,而且就是蘇元霜打過來的。
[什麽情況?我不是讓你安排過去嗎?而且那個人叫崔景輝!]
[抱歉李少,這件事情我怕是不能安排了。]
[什麽!?那你下周不想參加那個聚會了?不想蘇家進入上滬美洲會?]
[哎呀不好意思李少,我這手機信号不好,喂?喂?嘟嘟嘟——]
聽着電話那頭的忙音,李子健的臉都綠了。
反觀鄭謙等人都憋着笑,更是讓他怒火中燒,覺得自己好像是猴子一般。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濃烈尴尬的窒息感,讓在場的每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李少,那我的事……”
沉默良久,還是唐星宇打破了僵局,尴尬地遞根煙過去。
本以爲李子健一通電話就可以扭轉乾坤,卻沒想到落得這個結局。
“好了。”
鄭謙擺了擺手,起身說道,“唐星宇,這些賬款都是白紙黑字,我也不逼你。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就直接将這個西亞圖俱樂部抵債,一了百了,再無瓜葛。”
“要麽,咱們就走司法程序,但你記住,就算是你老子救了你,我也會讓你這破酒吧撐不下去。就算你們在江南聚集了那麽多資本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現在?”
這一番話說的是擲地有聲。
唐星宇就好像是鬥敗的公雞,隻能低着頭,憤恨地攥着拳頭卻無能爲力。
“隻是我有一點不是很明白,照理來說,你們月華航運也算是被上滬美洲會的神秘人物直接收購了,肯定有所交集,怎麽還被這樣的捐客騙的七葷八素的?”
“你說誰是捐客?”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子健騰地站起身來。
鄭謙懶得跟他解釋,隻是拍了拍唐星宇的肩膀,淡淡地說道,“我勸你好自爲之吧,幹脆就把這破地方拱手相讓,徹底退出邺北。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而且,我雖然對路珊珊沒什麽感覺,可看你這樣把她送給别人,真讓人瞧不起。”
說罷,鄭謙就帶着靳璐兀自離去。
留下一個潇灑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