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離開這個包廂,我向你保證,遜尼迪連邺北都出不去!”
路哲的聲音不大,卻很是擲地有聲。
臉色格外陰沉。
作爲九州品酒師之中的頭把交椅,行業影響力不言而喻。一直以來,都是那些供貨商、品牌方求着跟他合作,希望可以美言幾句。
但這邺北到好。
先是遇到對自己不冷不熱的鄭謙,然後這崔子卿居然也敢給臉色。
到底是小地方的人,不識擡舉。
“二位,據我所知,你雖然很有能量,但卻十分遠不如你自己所言那般強大。”
“說句不好聽的,隻要我們想捧,花點錢,什麽第一品酒師捧不起來?”
“還有,我最後給你個忠告。鄭少不是你們可以招惹的人。”
說罷,崔子卿便面若冰霜地推門而出。
多年來執掌崔家諸多産業,她身上也自然有着一定的強大氣場。
或許在鄭謙的面前,她的氣場有些相形見绌。
但,對其他人卻不同。
路哲的臉色陰沉的仿佛可以滴出血來。
媽的。
暗罵一聲,直接起身就要去抓崔子卿的手。
感覺到後面撲來的人,崔子卿雖然表現的十分淡定,但心中卻有些慌亂。
後悔沒有多帶些人來。
就在這時,包廂門卻被直接推開。
正是段祺然!
崔子卿認得他,登時,心中感覺到了莫大的安全感。
“他不是鄭謙身邊的人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是他不放心我……特意安排的嗎?”
此刻的她内心小鹿亂撞,臉頰微微泛紅,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段祺然等人原本一直守候在包廂門口,聽到這裏動靜不對,到是也來不及請示了,直接推門而入。恰好看到路哲兇相畢露,當下也不含糊。
立刻劈手抓住他的頭發,猛地将腦袋狠狠砸在牆壁之上。
路哲頓時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先是眼前一黑,随後就是劇烈的痛楚襲來,下意識就想要慘叫。
“給我把嘴閉上!”
段祺然眼疾手快,抓着他的腦袋又是一陣猛砸。
砰砰砰——
隻幾下,哲鼻梁瞬間斷裂,鮮血橫流,整個人蜷縮在地面。段祺然一腳踩在他的嘴巴上,讓路哲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當真是打掉了牙還要往肚子裏咽。
這一連串動作看的周紹琪是頭皮發麻。
幾秒鍾的功夫,原本還算是風流倜傥的路哲,此刻被打的連他親媽都不認識。
想也沒想,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喪着臉大喊起來:
“哥,親哥,我錯了,我真……”
沒等他說完,段祺然又是反手一個巴掌扇過去。
把他沒說完的話,全都打了回去。
“嗯?”
段祺然狐疑地拿起桌上的酒杯,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更是怒火中燒。
猛地抓着周紹琪的腦袋,狠狠砸向了桌面。
隻聽到砰的一聲巨響,玻璃台面瞬間爆裂,周紹琪慘然地栽倒在地上。也不知是被打的,還是被吓的,總之全身抽搐個不停,抖如篩糠。
崔子卿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她接過了酒杯,淺淺聞了聞,眼神裏閃過一絲淩厲。
本來就經營娛樂産業,對于這種東西,她還是非常了解的。
隻是沒想到他們這樣有身份的人,居然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西班牙蒼蠅?”她咬着銀牙說道。
“嗯。”段祺然點點頭,指着地上的兩個人,“崔小姐,是鄭總派我來的。他擔心你被這兩個雜碎算計,就讓我看着點,幸好沒有誤事。”
“怎麽處理?”
如果是一般的人,崔子卿真是恨不得把他們通通丢到海裏。
但,路哲和周紹琪顯然不是一般人。
隻是幸虧段祺然及時趕到,不然自己被強行下藥,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他們帶的還是高級貨。
不會讓人失去意識,過程中間的一切感受甚至都會放大。
隻不過沒有辦法反抗而已。
“他們帶來的東西,讓他們自己喝掉。”
“另外……腿打折。”
崔子卿咬着銀牙,淩厲地看着他們,“如果你們不是【俱樂部】的人,現在不死也要被扒一層皮。但我也要告訴你,做錯事總要付出一點代價,不疼的話,永遠不長記性。”
話音落下,她直接推開門轉身離開。
段祺然笑眯眯地蹲下身體,拍了拍兩個人的臉,把酒杯遞過去:
“喏,這可是敬酒。給的時候,就好好接着。可不要等敬酒沒有了,吃罰酒。記住,崔小姐她可能會顧忌你們的身份,但我隻是個粗人,什麽都不懂。”
“老闆交代我,務必要讓你們付出一些代價才行。”
“如果不配合的話,我什麽都幹的出來。”
看着眼前這些膀大腰圓的壯漢。
周紹琪面如死灰,他相較于已經意識有些模糊的路哲,還要稍微好一些。
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和玻璃渣,哆嗦着接過酒杯。
“我……我喝……我喝……”
崔子卿回到車裏,心神還是有些慌亂。
想到鄭謙居然還派來了段祺然,多少感覺些許的悸動。
于是鼓起勇氣發了個微信:
[謝謝。]
一分鍾、兩分鍾……
始終沒有收到回複,到是讓她又産生了某種莫名的情緒。
渣男!海王!
這不就是表現的機會嗎!
居然還不回微信!
哼……算了,反正也沒打算給你這個機會,氣死老娘了。
撩完又不管!真是會玩暧昧呵!
不跟你去蘇北了!
崔子卿氣呼呼地将手機扔到一邊,狠狠踩着油門疾馳而去。
這個夜晚,邺北又多了個無情女車神的傳說。
一個小時後。
邺北市某醫院的門口,多出了兩名神志不清的男子。
滿臉是血。
全身多處骨折。
嘴裏還一直在說着胡話。
甚至當護士準備給他們脫衣服檢查身體時。
臉上還露出了……
十分一言難盡的表情。
甚至還有令人作惡的呻吟聲!
那種感覺就仿佛,明明天氣還有些涼爽,但他們怎麽就“燒”起來了。
如果不是因爲她們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恐怕真想把他們踹下去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