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開你就開,給油走就行了。”
鄭謙風輕雲淡道。
夏茜茜無奈,隻能慢慢給油。
她的心裏忐忑不安。
之前鄭謙的勞斯萊斯,她也敢開。
隻是換了這麽運動,這麽戰鬥的車,她反而有點不敢開了。
一路上,夏茜茜隻敢開50碼。
到了綠源山莊,公司租的那十幾輛阿爾法都比他們先到。
超級跑車被夏茜茜開成這副模樣,确實有點委屈。
“其實……不是我不敢開。”
臨下車,夏茜茜向鄭謙解釋。
“是我讨厭被人議論的感覺,你知道嗎?”
之前鄭謙送她amg的時候,公司裏就鬧得沸沸揚揚。
雖然大家表面上不說,可在背地裏讨論的可激烈了。
現在搞了一輛蘭博基尼,出現的第一時間就讓她開,會讓人誤會,鄭謙是給她買的。
到時候,又會刮起一陣風風雨雨。
“害,你管其他人怎麽想幹嘛?”
“我是董事長,你是我的秘書,我讓你給我開個車,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行了行了,去把車停了吧,别瞎想。”
鄭謙說完,就下了車。
還沒進門,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也直勾勾地看着鄭謙,兩人對視了大概有十幾秒,眉頭都皺地緊巴巴。
“阮高陽?”
“鄭謙?真的是你啊!我都不敢認了!”
阮高陽是鄭謙的初中同學,算起來有十年沒見過面了。
在綠源山莊門口偶遇,不說話也不好。
鄭謙笑着跟他打招呼。
兩人都曾就讀于邺州第一實驗中學,是當地最好的初中。
入學的方式不同。
鄭謙在孤兒院的時候,特别知道學習,是靠着優異的成績考進去的。
而阮高陽,是托關系入校的。
阮高陽身材偏瘦,像個瘦猴兒似的,又高又白,乍一看還以爲營養不良。
别看他瘦弱,在學校裏的時候,仗着自己家是做建材生意的,沒少欺負的鄭謙。
十年過去,鄭謙也想不起初中的那些屁事兒了,隻記得被阮高陽欺負過,但具體怎麽欺負的,忘了。
“謙兒,咱們這麽久沒見了,一塊吃個飯呗。”
“今天是我女朋友生日,正好聚一聚。”
阮高陽客氣了一下。
現在的鄭謙可能已經今非昔比。
之前鄭謙初中的時候,成績可是很優異的。
綠源山莊在邺州,可是僅次于望月島的酒樓。
能出入這樣的場合,非富即貴。
他想要跟鄭謙再結交一下。
阮高陽也記得,之前他曾經欺負過鄭謙。
可是成年人的社會,哪兒有欺負不欺負這麽一說呢?
你有社會地位,我也有社會地位,重新做回朋友,總有用得着對方的地方。
“給你介紹一下,你嫂子,尚燕妮。”
阮高陽已經自稱大哥了。
鄭謙注意到,在阮高陽的身旁,的确有一位穿着性感的錐子臉,很像是小網紅。
她穿着一條齊b小短裙,跟沒穿一樣,差點就要露出來了。
在阮高陽的身後,還跟着三四個小弟模樣的人物。
鄭謙記得,上學那會,阮高陽就是這個陣容,一個妹子,加幾個狗腿子。
到現在,還是這種陣容,隻不過身邊的人都換了一茬。
“你好呀。”尚燕妮主動跟鄭謙打招呼。
眼神魅惑。
性感中還帶着一絲……勾引。
鄭謙:???
當着阮高陽的面兒,給他放電?
阮高陽的口味還是沒變,就是喜歡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玩膩了就換,逍遙自在。
那說明,阮高陽的家境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否則也不可能支撐他玩兒到現在。
“沒事沒事,我是來參加活動的,公司團建。”鄭謙婉拒道。
在綠源山莊門口碰到,哪兒真坐在一起吃飯啊!
大家都有約。
就是客氣客氣,沒必要當真。
公司團建?
阮高陽擡頭看了一眼綠源山莊門口拉起來的橫幅。
《歡迎千鶴集團的家人們,聚餐團建請走一樓》
嗯……常規團建,聚餐,年會,都有這種橫幅。
“千鶴集團?”
“小謙現在是千鶴集團的員工啊!”
阮高陽家裏是做建材生意的,這三個月,千鶴集團可在邺州搞了不小的動靜,就連他這種不管不問商業之事的富二代,都知道千鶴集團的威名。
“看你這穿着,現在都混成領導了吧,可以啊你!”
阮高陽笑着打趣道。
“嗯,确實是個小領導吧。”鄭謙倒也沒否認,順着他話往下說。
說是小領導,那可太小了。
鄭謙現在是千鶴集團的董事長,在從江南回來之後,他手裏的股份高達80%以上,可以說掌握着絕對的權力,控制着董事會。
在集團公司,他說一,沒人敢說二。
要是把這些話都告訴阮高陽,恐怕他當場被震驚的下巴都合不攏。
不過,歸根到底隻是偶遇,鄭謙今後也不會跟這種人有什麽交集,沒有必要表露自己的身份。
既然阮高陽喜歡裝逼,那就讓他裝呗。
鄭謙此時的心态,和當時唐星宇不告訴肖新豪自己是星耀集團少東家,一模一樣。
說了沒好處,反而會生來弊端。
還是不說的爲好。
“咱們進去說進去說。”
阮高陽确實是想裝逼的。
他就是這麽個人。
喜歡炫耀,擺爛,壓其他人一頭。
鄭謙剛剛承認自己現在是個小領導,普通人會當做是謙虛。
而阮高陽卻當成了炫耀。
他要是不在鄭謙面前裝一裝,還真讓人小瞧了。
“說起來啊,我和你們公司的老總還認識呢。”
“哪個老總?”
“呃……”
阮高陽腦筋一轉。
最普遍的姓氏,趙錢孫李。
像千鶴集團這麽大的公司,肯定不值一個老總,副總也是總啊。
阮高陽其實不認識千鶴集團的什麽老總,他隻不過想在鄭謙面前裝一裝。
他隐約有點印象,千鶴集團的老總好像姓……
對,姓鄭。
“鄭總,你認識吧?”
鄭總?
鄭謙肯定認識啊。
阮高陽說的不就是他嗎?
這可是近十年來,他和阮高陽的首次見面。
一聽就是爲了裝逼胡扯的。
頂多也就知道個姓氏。
否則就不會說出這種話了。
千鶴集團的老總就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