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健惡狠狠地離開現場。
路過前台的時候,張健瞥到一個服務員一邊磕着瓜子,一邊笑着看他們這場鬧劇。
正是剛剛那個爲難鄭謙的服務員。
張健氣不打一處來,“你tm笑捏嗎呢!給老子出來!”
他抓住服務員的衣領,直接就拽了出來。
啪!
啪!
狠狠的甩了兩個巴掌扇過去。
即便如此,都難以解張健的心頭之恨。
不管餐廳的高檔還是低級,服務員在這種局面中,都處于最底層的位置。
張健正在氣頭上,笑話人家被抓個正着,挨兩巴掌有啥可說的。
服務員挨了兩巴掌,隻能捂着臉暗中叫苦,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張健箭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華雲峰悄悄地跟了上去。
“诶诶诶,大侄子,先别走,過來我跟你聊兩句。”華雲峰把張健叫住。
“華叔叔……”
張健現在臉上的表情難以形容,有憎恨,有憤怒,又有委屈。
“那小子到底什麽來頭啊,憑什麽蔣嫣然都要爲他出頭啊!”張健十分不甘心。
要不是蔣嫣然出面,他今天非得把鄭謙摁在這兒讓他挨頓打。
管他什麽來頭,先揍了再說。
這裏是江南,不是東翼,要是在張家經營的土地上,他非得要鄭謙一隻手不可。
華雲峰左右看了一眼,向張健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他伏在張健的耳邊小聲的嘟哝了幾句。
張健聽了之後,臉上先是紫色,後是青色,最後變成了慘白色。
千鶴集團?
而且還是董事長??!
張健本以爲,鄭謙跟他一樣,也是一個小二代。
沒想到,他竟然是市值十幾億的集團公司董事長?
這tm。
怪不得蔣嫣然會出面幫他解圍。
怪不得路珊珊那種态度對待鄭謙,跟個女舔狗似的,鄭謙還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原來鄭謙有這層身份在啊!
可仔細一想。
以蔣嫣然的性格和處事風格,鄭謙還不至于讓她這麽幫忙吧?
蔣嫣然完全可以裝作沒看見,如無其事地走開。
蔣嫣然和鄭謙,讓他在路珊珊面前丢了面子,他心裏非常不舒服。
他感覺,這事兒能讓他好幾天睡不着覺。
“這個我也不太懂了……”
華雲峰撓了撓頭。
……
呵呵。
張健也就能找服務員當出氣筒了。
“鄭謙,别因爲這點小事放在心上。”
蔣嫣然打了個響指,把經理叫了過來。
“他這餐飯多少錢?我付了。”
“蔣小姐,鄭先生已經付過了,還給了我們高昂的小費。”經理上前一步解釋道。
“用我派人送你們回去麽?”
鄭謙搖了搖頭。
“好,我手裏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蔣嫣然說完,就帶着秘書離開了餐廳。
經理已經滿頭是汗了。
這裏面随便一個人,他們都得罪不起啊!
鄭謙内心不禁冷笑一聲。
整個過程,蔣嫣然隻跟他說了兩句話。
第一句,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第二句,問他需不需要車送。
呵呵。
蔣嫣然,這就是你的态度轉變麽?
不是那個半夜打電話,讓我去給你送包,高高在上的蔣總了嗎?
有錢的感覺,确實不錯。
鄭謙之前在正新船塢是一個小小的副總,蔣嫣然當下人似的派遣差使他。
現在成了千鶴集團的董事長,态度變得還真是快啊。
雖然隻有兩句話,但鄭謙已經覺得他在蔣嫣然心裏的地位提升了不少。
剛剛蔣嫣然對她的好感度,一直保持在40點。
可謂大漲了一波!
鄭謙倒是心如止水,内心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波動。
還是得轟轟烈烈幹事業啊!
有實力,才能被人看得起。
走出餐廳之後,鄭謙幫路珊珊叫了一輛出租車,就算是把她“送”回去了。
出租車後座。
鄭謙一直在思考,剛剛路珊珊那些舉動,是什麽意思。
不想讓他誤會,她和張健的關系?
不應該啊,他對路珊珊并沒有什麽心思,有什麽好解釋的。
又是解釋,又是拼桌,又是主動要求送她。
莫非這個妮子,是想倒貼?
還是說什麽意思?
鄭謙分析出好幾種可能性。
“我親愛的鄭總,剛剛那個女孩是你哪年的風流債啊?”
鄭謙:……
宋雅娴冷不丁地來了這麽一句話,把他的思緒全都打亂了。
“好好說話……”
“我不是都說過了麽,她隻是我的大學同學。”
“大學同學?哼哼,我不信。”
“你倆絕對有什麽故事。”
“不然的話,人家憑什麽放棄現在的約會對象,又是跟你拼桌,又是要你送人家啊?”
“你看你,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我要是你,我指定送她回酒店,或許還能繼續往下發展情景故事呢!”
鄭謙哪兒聽不出來,宋雅娴這是在譏諷他呢。
“去去去,我是那樣的人嗎?”
“你未免把我想象的太花心了吧?”
“怎麽,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你看,今天晚上一共有兩個女人,都對你抛出橄榄枝了啊!”
宋雅娴坐在後座上,不知道喝多了還是怎麽着,嘴裏的話不帶停的。
“你說蔣嫣然?”
“我跟她更沒什麽了,就見過幾面而已,關系不怎麽好。”鄭謙如實道。
“你看,張口就是假話,我都不知道怎麽信你了。”
“哪兒假了?”鄭謙撇了撇嘴。
“你倆要是關系不好,她能站出來幫你解圍嗎?”
在宋雅娴的眼裏,鄭謙縱然是千鶴集團董事長,但也不至于讓江南蔣家的大小姐,主動站出來爲他解圍。
誇張點說,邺州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比起江南,差的實在是太遠了。
鄭謙其實也不太懂,蔣嫣然幹嘛要幫他。
想要緩和兩人之間的關系?
他雖然沒有帶段祺然那支保镖隊伍下江南,但說實話,他也用不着蔣嫣然解圍。
隻要亮出他千鶴集團董事長的身份,諒張健也不敢拿他怎麽樣。
希爾頓酒店。
路珊珊喝的有點多,好在她酒量還可以,現在處于一種微醺的狀态。
“乖女兒,你怎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