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拿到這種配方,崔家轉型的困難,不就有了新方向,迎刃而解了麽?
“對啊堂姐,我怎麽就沒想到呢!”
“您可實在是太聰明了。”
崔子卿當即就打電話聯系了幾個品酒師,讓他們前來西亞圖俱樂部品一下這種酒。
她自己也倒了一杯馬代酒,品嘗了一下。
剛剛入口,崔子卿就被震驚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舌蕾,被極大程度的刺激。
香醇可口的口感,不斷席卷着她的口腔。
一般的酒,酒精味兒是最大的,但是這種馬代産出來的酒,不知道用什麽特殊的工藝,把酒精味兒掩蓋的恰到好處,喝起來痛快至極。
怪不得紅色薔薇的生意那麽好,免單活動隻是一個噱頭,這種酒才是他們真正的殺器。
對方有這種馬代酒在,就算崔景輝搞一萬次免單活動,也吸引不來回頭客。
崔子卿自認爲她還是很懂酒的,可她也說不出來,這是什麽成分,用什麽工藝,釀出來的酒。
隻有等專家來了。
很快,俱樂部就來了三位品酒師。
這三位品酒師分别來自雲貴,齊魯,上滬,在國際上都享有美名。
這幾天正好在邺北開展一個頂尖的酒會活動,崔子卿跟他們很熟,這才請過來的。
“實在不好意思,這麽晚了請三位過來。”
“沒事的崔小姐,我們的作息本來就是晝伏夜出。”
“請三位過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幫忙。”
崔子卿指了指已經倒好的酒,想要他們品嘗一下,看看是什麽成分,用哪種工藝釀出來的。
三人臉上顯露出了非常自信的表情,這種事兒對于他們來說,太簡單了。
都說三代才能出個美食家,品酒師也不例外。
這三人,說是從小泡在酒壇子裏長大的,一點也不爲過。
市面上的酒,隻要抿一小口,他們就可以說出年份,成分,制造工藝,哪種品牌。
甚至根據口感,連當天的天氣都能說出來。
“好,既然三位大師這麽有信心,那就勞煩三位了。”
崔子卿将姿态放到最低,不管她在崔家地位有多高,現在是求人家辦事,不能帶一點傲氣,更不能怠慢。
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三人落座之後,首先觀察酒的顔色。
紅色薔薇出售的馬代酒有很多種,這隻是最普通的一種,通體是黃色的,看起來跟啤酒沒什麽兩樣。
在觀察完之後,三人輕輕抿了一小口。
入口的第一時間,就被震驚到了。
這種酒的口感,是三人從未享受過的,簡直前所未有!
甚至把他們味蕾都刺激了起來!!
三人不約而同的面面相觑,發現彼此也都是同樣的感受。
“大師有何高見?”崔子卿詢問道。
崔景輝在一旁不敢吱聲,翹首以盼,他希望下一刻能從這三個人的嘴裏,得到一份配方。
三人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各有不同。
一小口沒喝出來什麽,三人接連又是幾口,仔細在口腔中品味。
“這酒不錯。”
“确實很好,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低度數的啤酒。”
“準确點說,不能算作啤酒,應該算氣泡酒和啤酒的混合酒。”
“果香味兒把酒精的口感掩蓋的恰到好處,口感前段無比刺激,後段縱享絲滑。”
崔景輝眉頭緊皺。
捏嗎,讓你們來是品配方的,不是擱這兒享受的。
說了那麽多,這酒到底是什麽成分,怎麽個流程做出來的?
能不能痛快點,别賣關子啊!
急死他了。
崔景輝不敢吱聲,這些都是崔子卿的朋友,來之前特意囑咐他不要說話。
“至于成分嘛,我還真喝不出來。”
“我也喝不出來。”
“我也是。”
制造工藝呢?
“這個我倒是可以說一說,應該是傳統制造手法,有點像古時候那種農家用糧食釀的酒,但又不全是農家手法,加入了不少水果。”
廢話!
這還用得着請你來品麽?
“果啤?”崔景輝忍不住開口道。
“肯定不是果啤啊!”
崔景輝被三位品酒大師第一時間否認了,如果是果啤,還用得着這麽多廢話麽?
崔景輝心急如焚,說加了水果,那不就是果啤嗎?
“你要硬是跟我擡這個杠,那我也沒辦法。”
“對,加了水果就是果啤不假。”
“但如果拿市面上的果啤來和這種酒比,那就相當于把一塊破瓦,放在了一塊金磚面前。”
“你能懂我意思麽?”
三個品酒大師極其的自信。
他們要不是堂姐的朋友,崔景輝早就上去扇巴掌了。
“我想請問一下崔小姐,您是從哪兒弄來的這種酒?我之前從未喝過,感覺到很新奇。”
“能不能帶一些走?”
“好,沒問題,今晚真是辛苦大師了。”崔子卿答應了他們的請求。
“這種酒是我托朋友,從馬代運過來的。”
“如果三位大師喜歡,我可以讓人幫您裝一些回去細細品嘗。”
“如果有想法了,随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來人,幫大師裝酒!”
馬代?
其中一位品酒師猛的拍了一下大腿。
“怪不得,我早該想到的!”
這種酒,對于溫度的要求極高,除非是熱帶氣候,全年的溫度保持在28°到31°,起伏不超過3°,對于氣候條件的要求極爲苛刻。
馬代正好位于赤道線上,氣候條件剛剛好符合。
放在九州這種溫帶大陸性氣候的地區,很難量産。
就算做出來了,味道,口感,都會大打折扣。
送走品酒師之後,崔景輝終于忍無可忍,向崔子卿抱怨道:“堂姐,這三個人過來喝了酒,說了一堆廢話,還帶走不少。”
“是不是騙子啊?!”
“胡說八道!這三個人在國際上都是享有盛名的品酒師,參加過大大小小的活動賽事。”
“人家喝過的酒,比你吃過的鹽還多!”
“那他們怎麽什麽都喝不出來?說了點沒用的屁話。”
崔子卿被問住了,她其實也很納悶。
這種酒喝起來好像也沒有那麽複雜啊,應該挺容易做的。
怎麽到了這三個品酒師的嘴裏,制作工藝說不出來也就罷了,就連成分都品不出來。
崔子卿突然想到一件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