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景輝,你的傷,能行嗎?”
崔宏亮愛子心切,有些于心不忍。
他覺得就算不能扶持兒子在家族裏上位,也不想讓兒子因爲這些事情,留下什麽後遺症。
“放心吧爸,我身體好着呢,不就輕微腦震蕩,折了幾根肋骨嗎?小事兒!”崔景輝拍胸脯保證道。
“好!”
“不愧是我兒子!有志氣!”
“爸全力支持你!”
當天,崔景輝就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着手對付紅色薔薇。
崔景輝從來沒有這麽有幹勁兒過。
隻要把紅色薔薇拿下,不但可以一雪前恥,将靳一刀和鄭謙擊潰,還能在家族刷戰績。
在崔老爺子面前論功行賞的時候,他們家的分量可以重一些。
到時候,老爺子駕鶴西去,自然而然就會接任家主的位置,把持整個崔家。
崔景輝當天晚上召集他麾下的一些得力幹将,研究怎麽對付紅色薔薇的事情。
現在西亞圖俱樂部面臨兩個情況。
人員和客源的大規模流失。
他們西亞圖的班底,有不少夜場經驗豐富的銷售,全都因爲高福利,跳槽到了紅色薔薇。
那一場免單活動,對于西亞圖俱樂部,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人員的問題倒不大,崔家那麽多場子,随便先借調來幾個就可以。
主要是後者。
“他紅色薔薇既然能免單,我們西亞圖也能免單。”
“通知下去,今天晚上我們也免單!”
“他們一個月做一次免單活動是吧,我們就一周做一次,看誰拼得過誰?”
崔景輝的辦法簡單粗暴,不就是靠這個吸引人嗎?誰不會啊!
崔家的家底比紅色薔薇不知道厚多少倍,西亞圖完全玩得起。
就是耗,都能把紅色薔薇耗死。
崔景輝當即就派手下放出消息,重新布置了一下場子。
當天晚上湧入的人倒是不少,都是沖着西亞圖酒水不限,全場免單的活動來的。
可第二天的回頭客并不多。
一連半個月,西亞圖已經搞了兩次免單活動,可反響卻一次不如一次。
爲此,崔景輝有點慌張,連忙召集手下又開了一次會。
“少東家,咱們這麽幹下去,可不行啊,已經賠了幾十萬了,連一點反饋都見不到。”
西亞圖的運營總監盧溫韋提醒道,他從第一周就看出來,這個方法不可行,可崔景輝執意要這麽幹,他根本拗不過。
誰讓他隻是個打工的,而崔景輝是少東家呢。
“廢話,我當然知道不行,否則這麽晚找你們幾個過來幹什麽?”
崔景輝剛開始還興緻勃勃,可見到沒什麽反響之後,心情便起起伏伏,十分忐忑。
讓他這些手下過來,不是讓他說這些廢話的,明面兒上的情況,還需要再強調嗎?
“老子就納悶了,西亞圖的福利明明和紅色薔薇一樣,可怎麽人全都在紅色薔薇消費呢?”崔景輝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完全找不見門道。
“少東家,有可能是酒的問題。”盧溫韋又谏言道。
“酒?”
“沒錯,紅色薔薇我偷摸去過兩次,我發現他們在店裏賣的酒,跟我們賣的那些兌了水的酒完全不一樣。”
“香醇濃郁,不僅口感爽,而且還價格低廉,喝了不是那麽容易醉。”
酒水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被崔家給壟斷了。
崔景輝一直以爲,紅色薔薇賣的是跟他們一樣的酒,所以才用了那種方法,跟紅色薔薇拼實力,比價格。
西亞圖虧幾十萬,紅色薔薇可能就會虧一百多萬,有什麽要怕的。
“而且現在紅色薔薇已經不做神龍套了,而是自己開發了一種至尊酒裝,分58888和88888兩個檔次。”
西亞圖賣的酒還是老一套,小神龍38888,大神龍78888/88888。
“我覺得,那些客人可能已經喝這種酒喝膩了,不然怎麽可能紅色薔薇賣的比咱們貴,還比咱們店裏的人多呢?”盧溫韋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崔景輝猛的一拍腦袋。
他想起來了。
上一次紅色薔薇做免單活動的時候,他喝過這種酒,确實和市面上的酒水不一樣。
在裝潢,人員班底,名聲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憑什麽紅色薔薇更受歡迎?
或許問題真的就出在酒水上。
“馬上給我查一下,紅色薔薇現在用的酒是什麽種類,立刻定一批一模一樣的!”
“少東家,我已經查過了,這些酒壓根沒有牌子,根本查不到啊!”
啪!
一個耳光打在了盧溫韋的臉上。
“廢物!”
“連個酒的牌子都查不到,我要你幹什麽用?”
盧溫韋欲哭無淚,他這麽賣力地爲崔家做事,就換一巴掌?
麻痹。
盧溫韋敢怒不敢言,有苦說不出。
“少東家,不是我能力不行,的确查不到啊!那些酒連個标簽的沒有,是裝在半人高的酒桶裏直接運過來的,真的查不到啊!”
“查不到也得給我查!”崔景輝怒喝一聲。
他帶傷上陣,現在頂着的壓力很大。
如果虧損的消息被家族知道了,肯定會把這件事情當做他的小辮子揪着不放。
這是崔景輝在家族立功的機會,隻要能拿下紅色薔薇,他就可以被父親扶持上位。
同時,崔景輝對靳智淵,鄭謙的憎恨不減隻增,他想用擊垮紅色薔薇這種辦法,報複回去,也就是所謂的:
殺人誅心!
崔景輝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一個隻會動粗的莽夫。
就在這個時候。
房間内突然走進來了一男一女。
男的看上去二十七八歲,劍眉星目,下颚緊收,面若刀削,足足有一米八幾的身高,穿着一身得體的藍色西裝,神采奕奕。
女的二十七歲,一張标準的臉蛋兒,眉如新月,略施粉黛,穿着一件白色旗袍,下擺開到大腿,露出大片大片嫩白的皮膚,盡顯女人撫媚的一面。
崔景翰和崔子卿。
也是崔景輝的堂哥和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