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靳一刀說了兩句話,就以爲自己是靳一刀的什麽人了?
崔景輝今天還真就不信這個邪。
上次在給路珊珊過生日的時候,他就跟鄭謙不對付,要不是石玉柱勸架,鄭謙早就被他拿酒瓶給爆頭了。
今天輪得到他訓這個罵那個?
他鄭謙算老幾啊?
“怎麽,你還想跟我動手不成?”鄭謙有恃無恐道,今天崔景輝還真不能拿他怎麽樣。
路珊珊見狀,連忙上前阻攔。
她知道,憑崔景輝的性子,這會的腦子是不轉圈的。
鄭謙要真把崔景輝惹急了,他肯定會不計後果地出手。
“鄭謙,你少說兩句,給景輝道個歉,就當沒事兒了。”路珊珊勸道,“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舞刀弄槍的,見了血算怎麽回事?”
路珊珊的話語中,不乏幾分恐吓,就是想提醒鄭謙,崔景輝現在可是個沒腦子的人,想讓鄭謙退一步。
崔景輝也有點猶豫,這裏畢竟是靳一刀的場子,他作爲競争對手,在這裏鬧事确實有些不妥。
更何況,剛剛他還惹怒了靳一刀,要是再授人以柄,那他今天确實要吃虧。
如果鄭謙給他道個歉,他今天就放鄭謙一馬。
要是不道歉,要跟他硬碰硬的話,那崔景輝也不管别的了,先把鄭謙幹了再說!
“鄭謙,你快道個歉,咱們就算沒事兒了。”路珊珊還在一旁勸阻。
石玉柱此時猶猶豫豫不知道說些什麽,他幫誰,臉上都過不去。
“道歉?憑什麽讓我給他道歉?”
鄭謙這個時候也不想理睬路珊珊。
“剛剛他那樣羞辱我女朋友,難道不應該是他道歉嗎?”
幾人都微微一愣。
他們沒想到,鄭謙這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爲了維護靳璐,态度竟然這麽強硬。
知道她包養了你,給你錢花。
可靳璐這不是沒在場嗎,你非要和同學們鬧這麽僵?
退一步海闊天空。
路珊珊此時也不再插嘴,剛剛的确是崔景輝的不對,他說那些話,就是想羞辱鄭謙,可不知道怎麽着得罪了靳一刀。
“今天就是你給我跪下道歉,我也沒辦法饒你!”
衆人:???
崔景輝聽了之後,雙目猩紅,歇斯底裏道:“麻痹!去死吧你!”
他說着就抄起玻璃瓶,朝着鄭謙的喉嚨刺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身旁一個身着西裝的黑衣男子突然出手,一腳提在了崔景輝的手腕上,他手中的玻璃瓶啪叽一聲從手中脫落。
“啊!”
崔景輝大聲叫痛,他仿佛碰到了高速運轉的列車,現在手整個向後凹陷,手掌松松垮垮的在手腕上,骨頭已經踢斷了,隻靠筋肉皮鏈接着。
出手的是段祺然,他一直在不遠處注意着這裏的情況,目睹了全部過程。
期間,段祺然屢次想要出手,但都被鄭謙淩厲的眼神按耐住了。
剛剛段祺然見到崔景輝想要出手,時刻注意着鄭謙這桌。
“3樓有情況,3樓有情況!全部上來!”
段祺然扶着耳機,通過耳麥向其他人發出通訊。
鄭謙在安排完工作,段祺然就向這些人強調,保護鄭謙才是他們的第一職責,看場子護場子什麽的,都是次要的。
現在鄭謙的生命受到威脅,耳麥裏的所有人都心驚膽戰。
拿了鄭謙那麽多錢,可不得爲鄭謙賣命嗎?
很快,分部在紅色薔薇各個角落,走廊的前省散打隊的黑衣男,全都朝着3樓奔襲而來。
短短30秒,就在紅色薔薇集結了二三十個黑衣人,聲勢浩大。
在下面玩的客人,都知道這些黑衣人的職責是擔任今天晚上的安保,他們集體向三樓奔襲,肯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所有人的目光,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三樓。
今天晚上沒有幹冰纏繞,在一樓二樓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看到三樓的情況。
甚至有不少好事八卦者,也跟着湧向了三樓,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甚至就連全場的音樂都停了!
“那不是西亞圖的少爺崔景輝嗎?他怎麽在這兒?”
“看架勢,好像跟人幹起來了,要不然安保人員幹嘛全都沖向三樓。”
“我估計事兒還不小,安保人員全都過去了,要不咱們上去看看呗。”
“和崔景輝起沖突的那個人是誰啊?我怎麽都沒見過。”
“可能也是哪家的少爺吧,不然怎麽敢跟崔景輝硬碰硬對着幹?”
“我看不像,邺州的公子哥我都認識,沒見過這個人啊!”
“要麽就是大城市空降過來玩的吧,不知道,事兒還不小。”
全場都激烈地讨論了起來。
崔景輝在邺北的名聲可謂浩蕩威武,圈子裏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見到他和人起了沖突,全都抱着吃瓜的心态看戲。
唰唰唰唰。
鄭謙這邊,直接集結了二三十号人,将卡座圍了個水洩不通。
吓的崔景輝等人,全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唐星宇将手斷掉的崔景輝護在了身後。
“小段,什麽情況?”一個黑衣人問道。
“沒大事了,這個小屁孩剛剛想動手,被我給制止了。”段祺然解釋道。
段祺然可是省隊的散打季軍,散打最講究的就是腿法,他的兩條大腿肌肉甚至往外凸,維度甚至能比得上一些瘦人的腰。
剛剛那麽一腳踢出去,直接把崔景輝的手給踢斷了。
這場面,可把于娜娜給吓壞了,臉上開始蹭蹭掉粉。
唐星宇也有點慌,沒想到這裏的安保人員都幫鄭謙,這裏足足二三十号人,就算現在打電話叫人過來,也晚了。
之前大學的時候,鄭謙就跟崔景輝不對付,現在要是趁着這個機會,把崔景輝給摁了,還真不好辦。
“你們好大的膽子,知道我男朋友是誰嗎?西亞圖俱樂部的少東家,你竟然敢踢斷他的手!”于娜娜鼓起勇氣,放着狠話,試圖吓退段祺然等人。
“我管你什麽少東家少西家,你們想在這裏殺人不成?”
段祺然上前幾步,他才不怕什麽西亞圖,鄭謙給他們開了那麽多錢,現在當然全都爲鄭謙賣命。
“謙哥,您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