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麽多年過去,靳一刀的傳奇,還流傳在邺北人民當中。
西瓜刀的故事,隻是衆多傳奇故事當中的一個罷了。
于娜娜已經被吓的不敢出聲,拿酒杯的手都在抖,灑在了她那雙巴黎世家的絲襪上。
至于崔景輝,整個人已經滿頭大汗,臉色一片鐵青,雙腿不斷在打顫。
他從小就是聽着靳一刀的故事長大的,對于靳一刀非常崇拜。
如今靳一刀就站在他的面前,崔景輝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完全喪失了以往的風采。
“原來是靳叔叔當面,是我們幾個孟浪了。”
“我叫唐星宇,我父親是齊魯星途集團的董事長,唐川闫。”
“我叔叔在齊魯政法系統工作,主抓違紀違規。”
“我這個兄弟今天喝醉了酒,說了不少胡話。”
“這杯酒,我敬您。”
唐星宇使了個眼色,路珊珊連忙倒上滿滿一杯酒,遞給了他。
“這杯酒,我敬您。”
“如果有冒犯到靳叔叔的地方,還希望靳叔叔海涵。”
說完,唐星宇一口就全都悶了下去。
靳一刀的氣場,甚至把周邊的氣壓,都降低了許多。
跟靳一刀對峙,唐星宇後背也已經微微冒汗。
他一個小輩,人輕言微,如果是他父親唐川闫在場,還能跟靳一刀周旋一下。
這裏畢竟不是齊魯大地,靳一刀未必會給他這個面子。
如果抓着這件事情追究,不管以後怎麽樣,他們今天總要吃虧。
“說這麽多,想吓唬我?”靳智淵壓根沒打算給靳一刀面子。
見靳智淵不屈不撓,就連唐星宇也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時候,鄭謙站了出來。
“算了算了,小事兒,靳叔叔就别計較了。”
四人看向鄭謙。
沒看靳一刀正在火上嗎?
鄭謙這時候站出來,是唯恐天下不亂?
看着崔景輝遭殃,你心裏高興是吧?
隻見鄭謙走出卡座,把靳智淵拉到了不遠處。
“靳叔叔,您不要着急上火,這些人我來處理就行。”
鄭謙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
“行,那就交給你了。”靳智淵點了點頭。
一個是靳璐的未來老公,一個是靳璐的親生父親。
崔景輝今天這麽幹,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那小子幹什麽去?不會去說我們的壞話吧?”于娜娜緊張到了幾點。
“應……應該不會吧,小謙不是那樣的人。”石玉柱也有些哽咽,他剛剛被靳一刀的氣場,完全給吓傻了。
沒過多久,鄭謙就跟沒事兒人一樣走了回來。
至于靳一刀,他連回頭都沒回頭,直接就下了樓,好像是沒打算追究他們這幾個人了。
崔景輝這也才松了一口氣,他已經汗流浃背,T恤都已經被冷汗打濕,臉色一片蒼白,雙眸都沒有之前那麽有神了,整個人像是剛從鬼門關逃回來一似的。
“鄭謙,你跟他說了什麽?”于娜娜迫切地問道。
“沒說什麽,就是說讓他消消氣。”鄭謙敷衍過去,他現在都懶得搭理于娜娜。
于娜娜見鄭謙敷衍她,憤怒的直抓腿上的絲襪。
許久之後,衆人見靳一刀并沒有帶着人回來,這心裏才放松了警惕。
“還是星宇你厲害啊!”崔景輝用一種無法形容的眼神,看向唐星宇。
他越來越覺得,唐星宇選擇的路是對的。
當時唐星宇把他爸搬出來的時候,靳一刀還沒怎麽着。
但是把他叔叔搬出來以後,情況立馬就變得不一樣了。
你靳一刀再厲害,也厲害不過上面的人啊。
崔景輝心存餘悸。
靳一刀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進去了。
就算現在出獄,搞了間酒吧,那又怎麽樣?能厲害到哪兒去?
靳一刀當年是一個厲害的大佬人物,但現在,樹倒猢狲散,他早就沒了當年的勢力。
靳一刀被判了二十年,現在算算日子,差不多也是該出來的時間了。
仔細想想,崔景輝其實也沒什麽需要怕的,剛剛隻不過是被靳一刀那股大佬專屬的高強氣場給鎮住了。
他們家在邺州苦心經營了那麽多年,今天所擁有的的地位和勢力,不比當年靳一刀差到哪兒去。
想動他崔景輝?
根本不可能!
也就能吓唬吓唬他。
想明白這個問題之後,崔景輝才徹底輕松了下來。
“我沒看出來啊崔景輝,你平時威風凜凜,打架那麽猛,你也有怕的人?”鄭謙笑着開始喝酒。
石玉柱敏銳地嗅到了一絲火藥味兒。
這事兒才剛剛翻篇,鄭謙又重新提起來,分明是找茬啊!
“小謙,你也喝多了?”石玉柱朝鄭謙使了個眼色,提醒道。
“鄭謙!你這話什麽意思?”于娜娜憤怒地說道,“你别以爲你把靳一刀給勸走了,就是你的功勞。”
“要不是星宇剛剛攤牌他家裏的背景,還不知道靳一刀會怎麽做呢?”
“别以爲你跟靳一刀說了幾句悄悄話,這件事情就是你的功勞了。”
“你以爲你的面子很大嗎?三句兩句的靳一刀就聽你的了?”
路珊珊沒想到,鄭謙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對崔景輝冷嘲熱諷。
原本事情已經過去了,他這麽一句話,又把崔景輝的怒火給挑了起來。
崔景輝剛剛吃了癟,已經很落面子了,要不是唐星宇下場,還不知道怎麽收場呢。
鄭謙的舉動,無疑是在崔景輝心裏那團小火苗上澆了一勺油。
她真沒想到,鄭謙會在這種場合下,狐假虎威。
路珊珊:好感度-5點,當前好感度0點。
路珊珊對鄭謙僅有的好感度,跌倒了冰點。
于娜娜對鄭謙的好感度,已經成了負5點!
唐星宇也一臉敵視地看着鄭謙。
崔景輝見于娜娜跟鄭謙吵了起來,正愁怒火沒地方發呢。
剛剛就是因爲鄭謙,他才說的那些話,也不知道怎麽得罪了靳一刀,差點栽了大跟頭。
“我說的話什麽意思,你難道聽不懂嗎?”鄭謙把之前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崔景輝侮辱鄭謙的女人,他這會當然不會在乎路珊珊等人對他的好感度。
前兩天在崔景輝的場子裏,有石玉柱在一旁打圓場,鄭謙沒有跟崔景輝翻臉開撕。
現在是在紅色薔薇,鄭謙的地頭,他根本不需要怕。
“欺軟怕硬,專挑軟柿子捏,有一套的。”
“之前你打的那麽多次架,是不是之前跟人打架,專挑那種不會還手的啊?”
“你們幾十個人圍着人家仗着人多,把人家圍起來?”
“我怎麽從來沒見你跟人單挑過?”
鄭謙此時的嘴巴就像是一挺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突突掃射在崔景輝的胸膛,字字誅心,侮辱性極強。
“鄭謙,你想幹什麽?”
“别他媽以爲剛剛靳一刀就把我吓到了,我告訴你,他還真不敢把我怎麽樣!”
啪叽!
崔景輝抄起一個酒瓶,在地上磕碎,露出鋒利的玻璃,對準了鄭謙。
“你說我沒跟人單挑過是吧?來,今天我讓你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