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通過靈魂力,将四人談話内容聽得一清二楚。
母親張小娥,娘家就是盧溝村。
“張軍易,張軍易……”
他重複了幾句,眼睛就是一亮。
“我那個便宜舅舅,名字好像就叫張軍易吧。他們怎麽進山了?”
小李宇從有記憶以來,去過盧溝村的次數屈指可數。
一是因爲盧溝村,距離月溪村有數十裏,中間又多是山路,很不好走。
另一個原因,就是李青和張小娥娘家的關系并不好。
盧溝村是駝峰山周邊,比較富裕的村莊。
就像朱四說的那樣,他們長年給三大村落上供錢财。
倒也沒有不開眼的村莊或山賊,會去主動招惹他們。
安全、富有,造就了盧溝村人傲慢性情。
他們看不起其他村子,尤其是像月溪村這種,非常偏遠的貧窮地方。
張小娥未出閣之前,在張家可是真正的公主。
外公張玉山是獵人小隊隊長,是非常威嚴專斷的一個人。
盧溝村就沒有人不怕他的,舅舅張軍易每次見到外公,就跟老鼠見到貓一樣,大氣都不敢喘。
可偏偏這樣一個漢子,卻是個女兒奴。
這從李青和張武龍去支援,是由張小娥接待就能夠看出來。
在駝峰山,很少有女子出來抛頭露面的。
外公護着張小娥,舅舅自然也寵着妹妹。
可這一切,在張小娥嫁給李青後就變了。
張玉山不願意女兒遠嫁,而且是嫁到貧窮的月溪村。
張軍易則是純粹看不上李青,他是武徒,李青僅是一個優秀點的獵戶。
這樣的人,哪裏配得上自己妹妹。
李青身爲月溪村神射手,也有傲骨。
你不待見我,是吧?
那我不去就得了。
每次他都隻将母子倆送到盧溝村外,約定好來接的時間,就獨自回月溪村了。
可來回這一趟,也不容易。
張小娥心疼丈夫,回娘家次數自然就少了。
最近兩年小李宇身體不好,就沒去過盧溝村。
小李宇對舅舅印象不是很深刻,隻記得他是一個不苟言笑之人。
不過他對表姐張彩鳳,卻觀感極好。
記得每次和母親過去,表姐張彩鳳都背着他到處玩耍。還給他很多很多糖果吃,給他講外面的趣聞。
“母親說,表姐從小習武天賦就好。沒想到她進了雅蘭魔武學院,那應該是一名鬥者了。”
“聊城雅蘭魔武學院?”古飛輕撚胡須,沉吟着說道,“那可不好惹啊。要不......”
古飛聽說那妞來自雅蘭魔武學院,頓時就想打退堂鼓。
“這有什麽?這裏可是駝峰山,又不是聊城”,趙景滿不在乎說道,“聊城離咱們這裏,可是将近千裏。先不說一所學院能有多強,就是聊城城主在咱們駝峰山,也要聽咱們的。”
“是啊,在咱們駝峰山,是虎他要趴着,是龍他要盤着。”王然也滿不在乎說道。
兩名年輕人你一句,我一句。将聊城中各大勢力,全部鄙視了一遍。
“哈哈,古老哥。我進寨子時間比你要晚不少,可我當初進寨子時,到處都在說你和少寨主的豐功偉績啊“朱四拍馬屁說道。
“哦?朱哥,是什麽事啊“王然好奇問道。
“是啊,朱哥。古大哥和少寨子做了什麽驚天大事“趙景也一臉八卦之色。
朱四偷瞥了眼古飛,見他隻是撚動胡須,卻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
”咳咳”,朱四輕咳了一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當初寨子中到處都在說,古大哥和少寨主他們倆幹了一票大的”
朱四停頓了一下,吊足趙景和王然胃口,才接着說道,“他們把聊城城主的女兒給奸殺了“
“什......什麽?“
“卧槽,這……這.......“
趙景和王然兩人,驚呆了。
别看他們剛才豪言壯志,可那是口嗨,自家人知自家事。
聊城城主那是什麽樣人物?
聊城有軍隊十五萬,城主呂玉星更是武師巅峰境界,是實打實的四階巅峰強者。
這樣的人物,輕易就能滅了他們山寨,在小小駝峰山能趴着盤着?
“朱......朱哥,那城主老兒能忍下這口氣?“趙景忍不住問道。
“城主老兒自然忍不了,聽說他們原本是打算派遣大軍來圍剿我們的,可後來你們猜怎麽着?“
“怎麽着了“兩人異口同聲問道。
“大軍在出發前突然得到命令,取消行動“朱四繼續說道。
“什麽?“
“就這麽結束了?怎麽回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朱四看向古飛,滿臉崇拜,“不過寨子裏兄弟們都說,是古兄解決了這事。“
趙景和王然立即看向古飛,眼神裏滿是好奇和崇拜。
“呵呵,别聽他瞎說,我可沒那麽大能耐“
古飛笑罵了一句,不過也沒有過多解釋。
盡管寨子中所有人都認爲,是他解決了這件事。
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不過是一個差點被放棄掉的可憐蟲。
也是因爲這件事,他對飛雲寨主一家有了芥蒂,做事更加小心。
這次要不是因爲四寨主位置空缺,他才不會再給少寨主幹這檔子事。
“古老哥,你太謙虛了”,朱四神秘一笑,看着趙景和王然問道,“蛤蟆嶺三當家,你們知道嗎?”
“蛤蟆嶺三當家?”
趙景看向朱四,不明白他提蛤蟆嶺三當家做什麽?
“朱哥,怎麽了?”王然也疑惑問道。
“據說,城主女兒當時是和蛤蟆嶺三當家,一起進山的。”朱四嘴角翹起,滿是嘲諷之色,“那個窩囊廢,不過沒有報仇,轉身就嫁給了蛤蟆嶺的女兒。”
“呵呵,他不過是個笑話。駝峰山東西兩峰,近千名兄弟,誰背地裏不罵他窩囊廢”
趙景和王然兩人也是搖頭,一臉鄙夷。
至于古飛,他更是不屑。當初聽說徐錦入贅蛤蟆嶺時,他可是吓得好幾天沒敢睡覺。
可誰知道,二十年過去了,對方竟然沒有任何動作。
“他怕是早就忘記,當年的那個女人了”古飛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