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汲汲營營這麽多年,表面光鮮,内裏卻是一團糟污。
否則她也不會又來到白家來,想要打個秋風。
聽到這話,心裏一陣刺痛,眼裏的嫉恨幾乎要溢出來。
現場這麽多人,視線都盯着對面的夫妻倆,自然是沒有錯過這女人的眼神。
當下,大家就交換了個眼神,臉上的表情變得玩味起來。
在場這些人,說起來一個比一個精明,真傻的可沒幾個,一眼就能看出這兩口子是不是好東西。
至于白老爹和姜蘭倆,對對面兩人滿臉的厭惡,當下就抄起手頭的東西,将兩人趕了出去。
那女人在院子裏罵了兩句,直接被姜蘭上去就抽了一個大嘴巴,兇悍的模樣頓時将人吓唬住,急急忙忙鑽進了汽車裏倒車離開。
他們這邊的事情,周圍離得近的街坊鄰居都聽見了,連這兩年深居簡出的老張頭都抄起家裏最大的擀面杖出來了。
老張頭倒也沒那麽偉大,不是什麽見義勇爲的英雄。隻是因爲他唯一的女兒就在隔壁,爲了女兒爲了外孫,他出來了。
大家都出來,看到還有些氣呼呼的姜蘭,都紛紛詢問到底出了什麽事。
“剛剛劉燕來了。”姜蘭氣道,“被我給打走了。”
一聽到劉燕這個名字,大家都沉默了下來,還有一些記得當年事情的人,臉上帶着怒氣。
這劉燕,其實當初也是他們村裏的人。
不過嫁人之後就把戶口遷走了,現在已經不算了。
這劉燕說起來是個命苦的人。出生前她父親就除了以外,喝多了酒跌到了河裏。那是個河水要凍不凍的時節,失蹤了好幾天屍體才被發現。
這一下,家裏的寡婦老娘就受不住了,一下子病倒,讓當時懷着身孕的劉燕媽照顧着。
劉燕媽沒了男人,還懷着身孕,還要照顧生病的她婆婆,累得早産生下了她,還落下了病。
那之後沒兩年劉燕奶奶就沒了,在她十來歲的時候,她媽也沒了,一下就成了孤兒,靠着村裏街坊鄰居們接濟活着。
那時候白奶奶帶着白老爹也來村裏沒兩年,因爲白奶奶能幹,家裏的日子是越來越好。
這劉燕就主動找上了白家,一進門就跪在了白奶奶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自己有多麽多麽可憐,多麽多麽的不容易。
或許是憐惜劉燕一個小女孩成了孤兒,也可能是某一句話打動了白奶奶,最終白奶奶将劉燕認了自己的幹女兒。
他們這種,也不需要改變戶籍,也不需要改姓氏,其實就是大家湊在一起過日子。
當然了,劉燕就是個半大的小丫頭,白老爹也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自然都是靠着白奶奶将他們拉拔大。
“要說白嬸人是真的好,那年代多苦啊,也賺不到什麽錢。一個女人家,自己養大了老白,還拉拔大了劉燕。”
“可惜啊,劉燕是個沒有心的白眼狼,花着白嬸的錢上了中專分配了工作,大家夥都想着這些白嬸能松快一些了,結果她自己在城裏找了個男人,就此和白家劃清界限了。”
“其實白嬸都沒指望過她,當年拉拔她也是因爲自己心善。可到底是養大她一場啊,她竟然就舍得再也不回來看看這幹媽。什麽人啊!”
“對啊,就是個畜生。”
“你們不知道,我男人之前不是在城裏工作麽,聽到過劉燕和她男人沒少說白家的閑話,就是不好聽,我又怕老白和蘭子生氣,我都沒好意思跟他們學。”
“說啥了?”
“對啊,你說她說啥了,她要是胡說八道,咱們就抽她去。”
“嗐,都是過去的事兒了,現在抽也晚了,不過大家夥聽聽,心裏頭明白她家是啥人就行了。”
“好好,你說。”
“這劉燕說啊,她姓劉,本來就不是白家的人。若是自己不趕緊的找對象,萬一被随便嫁人了可咋整啊。就算是不貪圖嫁妝給她嫁出去,給兒子留着可咋整啊。她說她可是看不上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