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倒也沒太醉,到家洗了個澡,就将衛昭的信息要了過來,在網上訂了兩張車票,又給家裏打了個電話。
知道白葉第二天回來,還要帶個小孩回去,白老爹在電話裏保證,明天開車去接他們。
白葉和樊柊訂好了時間,第二天早上樊柊和衛昭就來了,三人簡單吃了一頓飯,然後收拾東西上車。
昨天周老闆給他裝的酒和煙都不錯。
白葉拎出兩瓶酒,兩條煙給樊柊,“見到未來的丈母娘好好聊天。”
自己手動将剩下的煙酒盡量裝在一箱裏,餘出來的就放在房間裏。
他們就兩個人,除了自己的行李箱之外,還有帶回去的東西,所以盡量放在一起。
等上了火車,兩人将東西帶上去,朝着站台那頭的樊柊擺手再見。
兩人早上九點多的火車,十一點也就到了縣城了。
下車之後,兩人擡着東西出來,正要打電話,電話就進來了。
正是白老爹。
白葉馬上接起。
“喂,爹?”
“臭小子到了吧?我在火車站口呢。”
兩人拉着行李箱又走了幾分鍾,就看到了白老爹。
“爹,這是我店裏的小孩,衛昭。也是我師姐溫靜茹的堂弟。”
“伯伯好!”衛昭甜甜地喊了一聲。
“哎,好好,快上車吧。餓了吧?”
三人将東西放好,上了車,白老爹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還行,早上吃了出來的。爹,中午有什麽好菜啊?”
“那當然有好菜了。酸菜大骨頭,還有豬肉炖粉條子,你郎伯伯最近好吃臉子,正好弄了一個。”
“好!”白葉喜上眉梢。
他爹做的扒豬臉可好吃了。
衛昭興緻勃勃的聽着,已經在期待這一頓飯了。
從縣城到他們家,也就一個多鍾頭,不過這邊的溫度,可是比他們店所在的城市要低不少。
路上路過一家店,白葉還讓白老爹停下車,下去買了一大把的糖葫蘆,除了兩根帶到車裏,其他的都系在了車把手上。
這樣凍的才瓷實。
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半了。
遠遠看到那三層鶴立雞群的三層樓,還有那大大的院子,衛昭的眼睛都直了。
“大伯,您家好漂亮啊。”
“哈哈哈哈哈。”聽到衛昭的話,白老爹就倆字:開心。
這房子,可是他的驕傲。
老實巴交的農民,沒有什麽大的願望。
一輩子想的就是蓋幾間房子,娶媳婦生孩子。然後到老了,能給孩子再奔出一套房子來,要是能再買輛車,那就更好了。
至于說盼望兒女成才,那是所有人的希望,白老爹兩口子自然也是如此。
但是他們從來不說。
孩子懂事,自己就知道努力,知道不給爹媽添麻煩。
他們不說出口,孩子們也是這樣。他們若是說出口,那就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很多人不懂這個,每天就在孩子耳邊反複提醒。
我這輩子都是爲了你奔波。
我就是爲了你沒離婚。
我們這麽辛苦,你将來要孝順。
将來一定要好好賺錢,賺錢孝順父母。你要是不能考出去,那就是不孝。
甚至有的人已經考出去了,家裏人也不體諒,以爲上了大學,在大城市工作,就仿佛過上了富裕日子。
以爲大城市遍地是金子,隻要彎彎腰就能撿一麻袋。
所以覺得孩子們畢業了,該回敬他們了,要車要房,拉拔沒能力的兄弟姐妹。
其實,很多人根本不用說,他們能幫的會幫,并不需要日日在耳邊耳提面命。
而那些真正忘恩負義的白眼狼,就算是說一萬遍,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白老爹和姜蘭兩口子雖然沒見過什麽大世面,也沒有什麽錢,但是兩人活得很明白。
所以他們教育出了性格非常好的白葉和白安安。
白葉有白葉的優秀,白安安也有白安安的優秀。
生長在一個溫馨快樂的家庭裏,是他們這一輩子最大的幸運。
如今,白家的日子,不就是越過越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