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放心。一日爲師終身爲父,我章獨岚絕不會背叛師父您的。”章獨岚聲音不高,卻字字懇切。“至于爲非作歹,不管是我,還是師弟師妹,師父您都放心。”
白葉和溫靜茹也先後表明了心意。
“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是我看了很久的。”董建舒自然是考察過他們的人品。
他看重天賦,希望能有人将他師父白世君的廚藝繼承了。
但是他更看重人品。
即便是他接觸最晚的白葉,當初也是悄悄追到了東北,到小店裏親自去接觸。
就怕是有些人當面一套,背後又是一套。
當年他師父白世君那年代,尚且還分辨一些。
到了他如今,至少在餐飲這個圈子裏,不能說位高權重,他算是一席之地。
在他面前讨好賣乖的人不要太多。
越是到這種時候,他越是要小心謹慎,愛惜羽毛。
和徒弟們交了心,師徒四人相處起來也比之前親近了許多。
董建舒之前也沒帶過弟子,沒有什麽系統的教學方式。
但是他這種級别的大師,一言一行都讓徒弟們受益匪淺。
白天董建舒就給徒弟們講一講做菜的心得,講講藥食同源。
三個徒弟都不是第一天學廚的小學徒,不需要掰開揉碎手把手教怎麽做。
早上帶着白葉幾個健身,打一種道家拳,尤其是叮囑白葉一定要學會。
白葉心領神會。
吃過早飯後,大家一起坐着聊一聊天,想到了什麽,一起去廚房,給徒弟們打個樣。
晚上的時間,董建舒都留給了白葉。
醫學這東西,董建舒跟着他師父白世君學了幾年,但是白世君出事的時候太早了。
才三十多歲。
那時候董建舒也就是十幾歲的孩子,後面将自己平時記的筆記,還有記憶裏的一些東西都記錄下來。
這些年他也看了不少醫書,研究他師父留給他的《藥膳大全》。
知道的,他就多講一些,模糊不清的,就不教。甯可不做,也不能做錯。
白葉每天晚上都認認真真做筆記,等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再去系統的虛拟教室裏仔細研習。
虛拟教室的費用實在是太高了,一晚上就五千塊。
雖然真的要算下來,其實還是很便宜的,畢竟那可不是一小時或者一夜,而是直到他學會。
而且現在虛拟教室的老師,還能給他講課。
哪怕僅僅是針對他手中的筆記,也讓白葉受益匪淺。
白葉爲了驗證這位npc老師講的東西到底正不正确,他還找個借口将之前對方挑出來的一處小錯誤給師父董建舒小心求證。
董建舒聽到白葉的理論,又看到白葉拿出來的一些醫書作爲佐證頓時一愣。
他連着打了一上午的電話,将這一處錯誤徹底問了個明白。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董建舒說起了這件事,不但在白葉的驚愕中給他道了歉,還表揚他敢于尋求真相,沒有因爲他是師父,就不敢詢問了。
對于師父的表揚,白葉嘴角抽抽。
他不是不敢詢問,他是壓根就沒覺得他師父有錯。
這是隻能說多虧了系統給他安排的虛拟老師。
不光能講課,還能看出他筆記裏的錯誤,甚至能說出哪本哪本書中有記載等佐證。
董建舒很是感歎,“幸虧這麽多年,我就是鑽研醫書,從來不敢給人看病,怕我耽誤了人家。”
雖然白家祖上是道醫,但從白文喜這一代起,就沒有再行醫了,而是緻力于将藥食同源發揚光大。
“白葉啊,看來你是繼承到了你們家的血統了。”
白葉心說,血統可能沒繼承到,系統倒是有一個。
不過既然師父給他證實了虛拟老師教導的沒有錯,白葉這心也算是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将這些天看過的筆記,裏面被虛拟老師揪出來的錯誤一一挑出來給師父看。
搞的董建舒現在看着白葉的眼神都爍爍放光,仿佛看到什麽大寶貝似的。
其實不光是因爲白葉挑出了筆記上的好幾個錯誤,也是因爲他在虛拟教室苦讀。
表面上隻學了一晚上回去理解背誦。
實際上他在虛拟教室裏的時間,花了旁人不知道的更久的時間和努力,将這些東西融會貫通。
到了董建舒眼裏白葉聰明好學,且學過的東西過目不忘。
白葉還能如何,繼續玩命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