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山口中這個世君,該不會是說的他爺爺白世君吧?
“不知道,應該是我爺爺的朋友吧,世君,石軍,石均……唔,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字,隻是大概個發音。”
“後來我才知道,這位和我爺爺兩人惺惺相惜,曾經還有過書信往來,隻是沒等他們找到機會見一面,對方就英年早逝了。”
高原感歎道,“聽我爺爺和我師父的意思,董大師和那位應該是有點什麽關系的,因爲他這些年明裏暗裏收拾的人,好像都和當年害了那位的人有關。”
“不過董大師也不容易,他脾氣雖然不太好,但是你脾氣好,你忍着點就行了。我師父說他這人重情義,既然收了你當徒弟,就會真心實意地對你好。”
高原又将自己這些年聽來的,關于董大師的不知真假的事情都說了一番。
白葉點點頭,隻是一直到下車的時候,神情還有些恍惚。
車子一路從飛機場開到了郊區,到下車的時候,白葉看着周圍的景色和面前那棟别墅驚訝道,“嗯?這是小區裏麽?”
“是的白先生,咱們現在在餘山竹園,馬上有人引幾位進去。”
不等白葉三人說話,已經有人迎了出來,将三人帶進去。
這房子很大很大,巨大的客廳裏并沒有人,他們又走了一陣,隐隐聽到了有說話的聲音。
白葉莫名的心裏一松,臉上帶上了笑意。
那是他師父董建舒的聲音。
“哎,他們來了。”董建舒正在和一個年紀和差不多的人在說話,看到白葉頓時露出了笑容,“白葉,小靜,小胖子,來。”
三個人趕緊上前。
“董大師。”
“董大師。”
“師父……”
三人裏,隻有白葉的稱呼是不同的,溫靜茹也是記名弟子,但是還沒有舉辦過拜師禮,所以不敢像白葉這樣稱呼。
“來來,見一下江先生。”董建舒給三人介紹了一下身邊的人。
這位江先生五十來歲的模樣,和董建舒差不多的年紀。
簡單給雙方介紹一下,三個小輩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
江先生問道,“這三個就是你這一次要收得三個徒弟?”
“不不,江先生,我不是。”高原主動開口,笑嘻嘻道,“我是來湊熱鬧的。”
“這小胖子,我可不敢收。他爺爺是高德山,我也要喊一聲前輩,他師父是張泉生,揚州大廚。這一脈現在就這麽一根獨苗,我要是搶了,張泉生現在打個飛的就得找我拼命來。”
董建舒笑呵呵地開口,“揚州刀客的刀工,還不給我片成一百零八片。”
既給了高德山和張泉生名字,也點出了高原的身價。
江先生大笑,“你以爲是北京烤鴨啊,我看就是來了,也是給你來個整鴨脫骨。”
“嘿,我還離不開這個鴨字了?”董建舒也笑道。
“不過老董啊,你現在真是放松了很多啊。”江先生細細打量了董建舒片刻後說道。
“是啊。心事了了,以後啊,就是一件事,把徒弟帶出來了,我就可以退休喽!”
董建舒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掃過了白葉。
“那我提前恭喜你一聲,對了,拜師宴安排在哪一天?”江先生好奇的問道,“我也得準備禮物。”
“那你可要抓緊喽,就在三天後。”
“其實我早就準備好了。你可以提前幾天。”江先生哈哈大笑。
“那不行,拜師宴上,也要讓小輩們露一手,我得給他們集訓一下。”
董建舒的視線再次掃過三個人。
白葉三人立馬危襟正坐,腰杆都挺的筆直。
片刻後高原神情一呆。
哎?他爲啥也要坐的筆直,拜師這事跟他有啥關系啊!
“行了,你們師徒叙叙吧,我先回去。”
“好。明天早上記得來吃早飯。”江先生頭也不回地擺擺手。
“江先生就住在這裏,不遠的。”董建舒說了一句,“你們若是有時間,回頭可以去拜訪他一下,尤其是白葉。”
“嗯?好的,師父。”白葉是個乖徒弟,雖然不知道師父這話是什麽意思,但他知道一定是有什麽深意的。